第376章 兄弟齊心
想到最後，還是沒能從眼前這些人中看出什麽端倪，索性幹脆不再繼續耽擱下去，隱去暗處找到自己曾帶回來的那這些人馬，粗淺的安排了一些事情，這才回了將軍府等消息。
秦將軍看著出去的時候還是兩個兒子，回來的時候就隻剩了這麽一個，也沒多在意，那些事情暮軒知道了也沒什麽用處。
“暮羽，來書房和你說些事情。”
秦暮羽還想回去等著手下的消息，但這會看著自家爹爹著不容置疑的樣子，尤其是對於一個向來信奉軍令不可違的戰士來說，哪裏還能有推辭的道理。
坐定的時候，就看到自家父親在看著手中的戰報，心中猛地一提，難不成是邊境又出了什麽狀況，還是說戰場上的局勢又有了變化。
雙拳緊緊地攥著，就連剛剛還在擔心的京城城防的事情，都已經拋諸腦後，心心念念的隻有那些戰場上的局勢。
秦將軍反倒是像是沒什麽感覺一般，看了半晌才悠哉悠哉的開口，說過的話卻是讓秦暮羽眸光微亮，爹爹怎麽知道自己想要查的是什麽事情。
“城中這幾日來了許多其他國家的人，遼國那邊來的人最需要提前注意一下，至於那些突然出現的黑衣人，很有可能是從南方來的，你要關注的還是城防營的變動。”
聽著這樣的話，秦暮羽腦海中閃過無數種不同的念頭，南方水患流民成批的湧入，導致京城的狀況變得紛繁複雜，皇上那邊對這件事情也極為關心，甚至成了幾位皇子的博弈。
他國使臣來訪是禮部官員的事情，城防營稍微有了動靜，影響的就不隻是京城了，深呼了一口氣這才說出自己的猜測。
“爹，兒子覺得城防營中的人，恐怕有幾位皇子的手下，或者說禁衛軍中的首領，有投靠幾位皇子的勢力之人，若不然城防營中的時並不會對此事諱莫如深。”
諱莫如深四個字一出來的時候，本還沒有覺得如何的秦將軍，卻是凝眸想著此事，趙統領那邊定是不會出什麽差錯，下來的兩位分隊首領，一方是皇上的直屬，另外一方……
卻是幾位皇子共同的掌管，誰若是有了異動，其他人也會察覺到，但是，要是他們心照不宣的再有什麽動作，恐怕最後被蒙在鼓裏的就是陛下了。
“你說的沒錯，能命令的了他們的人，身份絕對不會有多低，此事明日在朝堂上可以提一句，但是切記，你還要會軍營中，不適合摻和的太多，僅提出來讓陛下自己做決斷就好。”
秦暮羽應下此事後，看著自家父親沒有跟過的事情吩咐，這才回了自己的院子中，獨自坐在閣樓中，等著屬下傳來的消息。
秦暮羽那時找到自己的親信時，雖隻安排了幾句話，但這麽多年的默契，早已經讓他們變得心照不宣，在他離開後，幾人就製定了嚴密的計劃。
換上之前每次出任務必備的夜行衣，隱匿在暗處摸到了蘇府外，看著那些來回試探著的人，嘴角不由得邪魅一勾，就隻是這些人，哪裏來的自信可以能起到警示的作用。
如此想著，毫無這樣的從暗處出現，同幾人纏鬥起來，在這個過程中，已經到了旁邊的街上，那樣的陣仗足以引起街上眾人的注意。
可城中巡防的那些人，聞訊過來看到是那些黑衣人之後，全部當做渾然不覺一般，另外轉了個彎離開此處。
那些親信在確認了這些事情之後，自然沒有繼續纏鬥下去的想法，彼此對視一眼，紛紛從戰局中退出，幾個起落間就已經脫身，在無人注意的角落換做平常裝束，去了秦府。
“少將軍，那些巡防的士兵，並非是對所有的事情都置之不理，而是對那些黑衣人所做之事，皆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們從出現到離開隻是確認了那些黑衣人的身份。”
有了這個結論，再加上父親和自己說的，秦暮羽很難不把很多事情聯合在一處去想，當腦海中閃過蘇晴雨被自己攬在懷中時顫夙的身子時，眸中的光變得越發堅定。
自己這個幾乎不去上朝的少將軍，恐怕明日得在朝堂上出現了，隻是不知暮軒那邊，能不能查到什麽有用的消息。
秦暮軒留在城防營中後，因為都是一起睡過一個鋪的弟兄，沒多少時間就已經沒了初見的隔閡，說起城中的那些事情時，大家都有些紛紛不平。
“我們本巡防的好好的，誰知道一個命令下來，我們就隻能帶在城外操練，連家都不能回，也不知道這是什麽道理。”
旁邊的一個明顯算是小統領的人，聽他這麽毫無遮攔，看著秦暮軒的時候總有些尷尬，訕訕一笑，這才幫忙打著圓場。
“倒也不是沒道理，長官不是說過，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沒準會有其他國家的人前來嗎，若是我們都在城中，萬一出了什麽事，到時候豈不是成了甕中被打？”
這話說出來，他們自己都不信，莫說是從小就跟著秦將軍還有秦暮羽的秦家二公子，但他知道也當做不知道一般，頗是認可的繼續問著別國來人的事情。
見他沒有繼續追問，他們這才鬆了一口氣，之前被千叮萬囑不能和任何人多說，雖說暮軒也是自家的兄弟，但總歸他還是秦將軍的兒子。
可就算這會藏得再怎麽嚴實，都是血氣方剛的男子，稍加是探究就能聽個大概，秦暮軒聽到最後，倒是從那些細碎的線索中，拚湊出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也不過就是得了命令之後，就不再去城裏，換了另外的人進行巡訪，可對於城中的人來說，巡防營是誰根本不清楚，城裏的那些所謂巡防的人，換作其他人扮的，也不是不可以。
如此，這就有了剛剛的狀況，在看到一些事情時，直接袖手旁觀，隻是那些假扮的人，又是什麽身份，他們背後代表的又是什麽。
秦家兄弟二人最初不過是為了蘇家兩位小姐的安危，卻是沒想到，到了最後竟是讓鳳帝看到了幾位皇子的野心，甚至已經蠢蠢欲動的心思。
而那幾位皇子，還絲毫都不清楚這些事情，尤其是那位這會正處於水深火熱之中的二皇子，還在想著該怎麽派人去南方，盡快的拿到那些消息。
蘇大人從自家夫人口中得到那些消息之後，哪裏還能坐的住，尤其事情還牽扯了兩個女兒，看著桌上的那種消息，終是心思一沉寫好奏章隨身帶著。
鳳帝隻聽說皇後的那場宴會，辦的真可謂是賓主盡歡，卻是怎麽都沒想到，在那樣的平靜之下，還有那麽多的暗潮洶湧，今天看到有幾位大人臉上神色不好的時候，還以為是城中又發生了什麽事情。
“諸位愛卿今日可有本啟奏，若是無事的話，暫且就先到這裏吧。”
這句話一說，下麵的人便開始窸窸窣窣的動著，一時間竟是聽不清楚他們在說什麽，可在這樣細微的小動作之下，終究沒有人開口。
鳳帝這麽看著，剛準備讓李公公說退朝，就看著蘇大人向旁邊邁了兩步，從懷中掏出一封奏折，極度恭敬的跪在地上，雙眼中盡是一份決然。
“老臣，有本啟奏，不知為何，這幾日臣府外有黑衣人出沒，前兩日還意欲當街傷害臣的兩位小女，在京城大街上，本應該盡享和平盛世，但在當時卻是沒有一位城防官員出現，老臣不知這事該如何所說。”
蘇大人這麽一席話，說的鳳帝都有些疑惑了，城中的城防官員和蘇家兩位女兒當街遇刺，又有什麽關係，難不成是他們扮做黑衣人在為非作歹還是視而不見沒有出手搭救。
不隻是鳳帝對此事有疑惑，就是旁邊聽人的諸位大人，在這個時候，心中也有同樣的想法，看著蘇大人的時候都是一份求解的神色。
就算蘇大人在心中打了一早上的腹稿，這個時候都覺得此事有些解釋不清楚，所有的一切本不過隻是自己一人的猜測而已，難不成就隻是因此就讓皇上大肆調查嗎。
更何況去調查南方水患災害，是皇上給自己下的秘旨，此刻自是不能在朝堂之上提出，一時間竟是陷入了進退兩難的維穀境地。
他還沒想好該如何開口，卻是先聽到了從身後響起的突兀的聲音，在絕對的靜謐中，哪怕是一絲細微的動靜，都能吸引眾人的目光，更別說此人是久不上朝秦暮羽。
“陛下，臣有話想說，那日臣與臣弟在街上遇到二位小姐的時候，她們正在被黑衣人圍困，送她們回去後，臣弟就去城外的城防營中詢問過此事，可得到的答案卻是城防早已不用營中的諸位弟兄。”
一石激起千層浪，大概說的就是現在秦暮羽口中說的話吧，城防營，顧名思義守衛城中安防，隸屬於皇上禁衛軍直屬管轄，若是有什麽安排，也是來自於皇上的命令，現在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