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準備
上午十點。
“您好，我們是號角日報的，我要采訪你們的老板，麻煩放我們進去！”
“見鬼，我們還是星球日報的呢，超人的老家就是我們報社，讓我進去！”
“法克，這是美利堅，自由每一天，你們不能阻攔我們采訪的自由！”
“別和他們廢話，這群家夥都是黑幫的打手！”
“衝進去，他們總不至於真開槍的！”
“讓我們進去，比利，我是你朋友，我認識科學院夜總會的經理！”
無數企圖靠近夜總會，以便對海森堡這個突然出現的超人進行采訪的記者們。
他們幾乎將夜總會門口徹底堵死了！
好在這棟大廈本就是金並曾經的企業，在靶眼付出一部分子彈的情況下，大廈所有權終究移交到了海森堡身上。
因此，這群記者被他們從夜總會，一路攆到了大廈樓下。
海森堡躺在樓頂曬著太陽，他本該享受此時的靜謐。
畢竟他壓根沒心情打開他的超級聽力。
他可不是超人，每時每刻都要關注城市裏有誰受傷，有誰遭遇了災難，有誰被搶劫之類的。
他沒那個滿世界救人的心。
所以，除了他做過特殊備注的幾個聲音以外，他平常就隻是開啟著普通人的聽力。
隻有那樣，他才能享受安靜。
可今天……。
別說普通人的聽力了。
恐怕聾子都能聽見樓下的喧鬧！
“什麽鬼！！！”
躺椅上的海森堡萬分鬧心，甚至連喝酒的興趣都沒了。
隻見他爬起身，穿著拖鞋到天台邊上瞅了兩眼。
下麵那群記者在他露頭之後，瞬間爆發出驚人的歡呼。
“看這裏，快看這裏！”
“他出現了，讓我們進去！”
“我們是記者，我們有權利采訪海森堡先生！”
“海森堡，你是超人麽？”
“你的力量比鋼鐵俠的機甲還強，你能靠直接飛起來，你就是超人對吧！”
“你和美國隊長是一對兒麽，就像漫畫裏畫的那樣？”
嗯？
這哪裏來的同行，他看的是什麽虎狼的漫畫？
哪怕場麵如此喧鬧，無數記者也都被這話嚇得停頓了刹那。
不過也隻是刹那罷了。
“昨晚印度飛機失事，為什麽你沒出手救援，因為你是我們美國人的超人麽？”
“日本地震你也沒管，你一定是在美國長大的對吧？”
“超人，你做超人多久了！”
“海森堡，快和你的粉絲們打個招呼啊啊啊啊！！！”
麵對如此嘈雜的吼叫，海森堡的兩片眉毛都快並到一起去了。
“我隻警告你們一次，給我散了！
有什麽想問的，晚上來夜總會喝酒，酒桌上聊！！！”
海森堡從樓頂朝下方喊到，可惜，誰會在乎他這時候的承諾呢？
“我們不會耽誤您太長時間，五分鍾，就五分鍾可以麽？”
“我們體諒你，不過能給我們一個問題的機會麽？”
“超人，為您的粉絲想想，無數孩子等著看您的最新消息呢！”
記者的聲音非但沒停，反而愈演愈烈。
“媽惹法克！”
隻見海森堡不爽的抿了抿嘴，隨後轉身走向泳池。
他猛的呼出口氣，冰霜吐息瞬間將泳池裏的水徹底凍結。
接著他伸手扣進冰層，借助生物立場，遊泳池大小的冰被他輕鬆托在手中。
他隨手就將巨大的冰塊朝那些見鬼的記者們扔了下去。
不過他終究沒有做絕，隻見他眼裏紅光一閃，熱視線帶來的高溫在接觸冰層之後，讓冰層飛速炸裂。
但哪怕這樣，無數碎冰從數百米的高空墜落，那群記者依然要有苦頭吃了。
果不其然。
下一個瞬間，海森堡樓下的歡呼立馬變成了哀嚎。
“啊啊啊那是什麽？”
“是冰雹！”
“冰雹個屁，是冰塊！”
“快跑啊啊啊！！！”
上百名記者頓時瘋狂逃竄，現實又不是電影，哪有人傻乎乎的看著天上掉東西還不跑。
隻不過，哪怕跑又能怎樣呢？
海森堡的泳池裏裝了至少二十噸水，這麽多冰塊拍在地上，哪怕碎裂，也足夠給記者們帶來傷害。
除了個別靠一身肌肉闖進大廈的，和靠靈巧鑽進附近車底的記者之外。
其他記者的腦袋上幾乎都開始淌血了。
而他們的痛苦才剛剛開始。
隻見樓頂的海森堡在扔掉冰塊之後，隨手拿起放在飲品桌上的電話。
“喂，靶眼麽，帶上你的人，去看看樓下那群狗仔。
把傷重的全部送進醫院，醫療費我來承擔。
至於沒受傷或者傷的輕的，給我打成能住院的程度，記住了麽？”
“記住了，boss，不過對女記者也是這樣麽？”
靶眼謹慎的問了一句。
片刻之後，海森堡皺了皺眉。
女記者！
就像露易絲·萊恩那種，能演變成氪星人弱點的女記者麽？
太可怕了！！！
這樣一想，海森堡提了口氣。
“打的更重點，不過別打臉，你自己掌握吧！”
“遵命，boss！！！”
靶眼頓時興奮的接下了任務。
放下電話，他心中對海森堡的崇敬簡直無以言表。
哪怕在他以前的老大金並身上，也不可能發生這種公然打記者的事情！
當然，金並的確派他處理過幾個記者。
但那都是被逼到無可奈何，並且憤怒至極的情況下，才敢偷偷對記者動手的。
至於在大庭廣眾之下挑戰那些所謂美利堅自由言論的代言人？
金並可沒那麽大的膽子。
但現在，海森堡有！
老大煩記者，那我靶眼更煩。
不止如此，我靶眼早就對那群見鬼的狗仔恨之入骨了！
於是，就在樓下的記者們還沒來得及從震驚中走出來時。
海森堡大廈已經出動了超過八十輛車，二百號人。
他們快速將傷重的人員送進車子，繼而送往醫院。
至於那些沒在第一時間送走的……。
他們被拉進了比較寬敞的車，然後……狠狠揍了一頓，接著還是被送去了醫院。
就這樣，十分鍾之後，海森堡的耳朵終於安靜了。
不過海森堡的事還沒做完。
隻見他按動服務鈴，讓比利小哥恭敬的走了上來。
海森堡則對比利吩咐道。
“去聯係兩個公關團隊，要價最高那種，把今天的事情渲染一下扔到網上去，你知道該怎麽渲染吧？”
“當然知道，您的形象一定不會有任何損傷，畢竟您剛剛在與敵人戰鬥，戰況格外激烈。
您可是拯救了紐約啊，那些記者的傷算什麽！”
說完，比利神秘的笑了笑，隨後轉身就走。
海森堡滿意的點了點頭。
瞧瞧。
有錢，有手下，有團隊的感覺就是這麽好！
如果dc世界的超人能在一開始就有大把資金去搞宣傳，那他怎麽可能會被無數反超人團體逼進法院？
不想這個還好，一想這個，早已帶入氪星人角色的海森堡，就替自己那個傻麅子後代感到憤怒。
任由一群弱者，還是頻頻被你拯救的弱者為你帶上手銬！
這特麽就不是我東國氪星人能忍得了的氣！
要是放在海森堡身上，那不好意思。
我管你誰對誰錯，你就看咱倆誰拳頭硬吧！
你強我就慫，你弱我就強，叢林法則不外如是。
就算我暫時慫了，十世之仇猶可報。
我公羊儒·海森堡可不是浪得虛名！
不過說實話，從旁觀者的角度去看，海森堡並不會對盧瑟或者想要幹掉超人的蝙蝠俠感到不滿。
他倆的思維，海森堡還是格外認可的。
無非就是一個思想，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人人得而誅之嘛。
要是海森堡不是氪星人，那他肯定也要想辦法幹掉氪星人。
言歸正傳，繼續說超人的事。
最讓海森堡不爽的是，超人當初被傳喚到法庭上的原因是什麽？
因為超人在麵對佐德將軍時，為了拯救地球而與佐德拚命的過程中……。
他t拯救地球呢，過程裏傷到了一部分人。
於是這些人把他告了。
被告了算事兒麽，當然不算啊！
你要麽繼續救人，要麽不去救人，不管咋樣你都沒必要搭理那些找你麻煩的家夥啊！
你白隱藏身份了麽？
他們知道你丫是誰麽？
假如海森堡被那些人告了，三天之內，告他的主要原告全都要消失。
假如海森堡是普通人，結果在超人和敵人的戰鬥裏受了傷。
那他肯定也告超人，隻要他確定超人真能坐上被告席。
畢竟不管告不告成，他都火了，出了法院，他海森堡一輩子都能吃這碗告過超人的飯。
沒事兒上上節目，談談感想，當當網紅出出書。
不香麽？
……。
不過換成超人的角度，看著被自己拯救過的人，叫囂著要讓自己受到懲罰。
那他會不會覺得佐德殺錯了？
是不是放任佐德在地球稱王稱霸，隻要不將地球改造成氪星的模樣，讓我失去這一身力量，那你佐德想怎麽繁衍都行？
要是佐德真能做到這一點，等佐德成為地球的主宰之後。
卡爾·艾爾哪怕做個氪星人反抗代表，活的也能比他當超級英雄的時候香多了。
要是把卡爾·艾爾換成海森堡，那他……。
他……。
好吧，他還是要先看看佐德將軍的態度，再決定幹不幹掉他們。
海森堡可不是卡爾·艾爾，他是有野心的。
地球的神有一個就夠了，難道還要有一整個種族麽？
不過佐德要是跪地投降，海森堡倒是會勉強接受。
畢竟是族（gongju）人嘛。
原諒海森堡，他一貫都是老雙標了。
總而言之，海森堡不會走上卡爾·艾爾的老路。
他絕不可能輸在輿論的陣地上。
能花多少錢就花多少錢，能雇多少人就雇多少人。
不管是操縱總統大選也好，逼迫資本家改善英雄法案也好。
海森堡絕對會為自己豎起一麵不至於被攻擊的大旗。
至於這張旗下埋藏著多少虛偽……。
海森堡想了想，他怎麽也不至於比美國那些資本家更虛偽吧。
畢竟資本家們虛偽的都沒邊了。
前幾天的憂鬱期過後，如今的海森堡早已看清自己。
他現在坐擁氪星人的無限潛力，穿越多元宇宙的神奇能力，係統可以實現一切夢想的偉力於一身！
擁有這麽多得天獨厚的條件，他要是還能讓自己受一點委屈，那他豈不是賤？
至於他是否暴躁，是否血腥，是否邪惡，是否殘忍。
那是問題麽？
就像他隨便一句話，記者們就被好好的安排了一樣。
他有辦法解決自己帶來的麻煩，他有能力承擔自己帶來的後果。
作為一個成年人，能做到這兩點，不是已經夠了麽？
至於某個英雄的養父說過的那句話。
能力越大，責任越大。
這是耍流氓呢吧？
明明應該是待遇越好，責任越大才對！
至於能力……。
我有沒有能力難道不是我自己的事麽？
道德或許稱得上某種標杆，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道德觀。
在海森堡眼裏，他不會對沒有危害的小小孩兒下手，不會對沒有惡意的老人下手，更不會對沒有攻擊性的孕婦下手。
但請注意，哪怕這幾種人，也全都是帶備注的。
畢竟世界那麽大，天知道有沒有壞到骨子裏的小孩兒和老人。
就連這些一貫的特權者，海森堡都不至於百分百的憐憫。
更不要說有成熟意誌的成年人。
當海森堡闖進神盾局局長的辦公室，他就做好了會被攻擊的打算。
子彈打在他身上，他一力承擔，沒有怨言。
但當特工朝他開槍的時候，特工也應該做好他會反擊的準備吧。
當金並在見到他的第一時間，就命令靶眼前來試探他時。
金並也已經做好了他會反抗的準備吧。
就連海森堡自己，當他打爆別人腦袋時。
他難道不也做好了被人打爆腦袋的準備了麽？
隻不過沒人打得過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