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九十四章 這才叫格局
「我永遠都有資格活著！」
芬里爾重重的強調到。
「但必須是在你的世界里！」
話音落下，芬里爾吐出舌頭，輕輕的噓了一聲。
「難道你想把我綁架到你的奧林匹斯么，畢竟那才是你的世界。
但這顯然有些太過離譜。
所以……。」
遲疑片刻之後，芬里爾輕輕的搖了搖頭。
「我的確對奧丁沒什麼好感，總有一天，他終究會死在我的手裡。
但那不代表我會站在你的一側，為你入侵九界而出力。
我和奧丁的仇恨是我們之間的事情，除此之外，我永遠都是九界的芬里爾！
拋開和奧丁的仇恨以外，哪怕神明，都不會比我更愛我的世界！
這裡的陽光和北風都很美味，這裡的山脈和森林也總會讓我趴的格外舒適。
我喜歡這裡，所以，我不會成為你的……。」
「咳咳！」
不等芬里爾說完，海森堡便隨手將岡格尼爾從兜里摸了出來。
看著近在咫尺的岡格尼爾，芬里爾呆愣片刻，同時輕輕咽了口唾沫。
整理好心態之後，芬里爾艱難說道。
「就算你威……。」
「咳咳！」
海森堡又一次咳嗽起來，同時他又從兜里摸出了第二把岡格尼爾。
看著兩把同樣溢散無邊威能的長矛，芬里爾徹底沉默了，他死死的盯緊了兩把長矛。
足足沉默了半分多種，芬里爾終於抬起頭來，認真道。
「也不是不能商量……。」
說完，芬里爾轉過頭，本想不去看兩把長矛，卻終究忍不住斜著眼睛又撇了撇。
看過之後，芬里爾朝向海德堡，鄭重道。
「我和奧丁不共戴天！」
「嗯，那就好。」
海森堡終於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一邊將兩把岡格尼爾揣回兜里，海森堡一邊對芬里爾解釋一聲。
「說句實話，在入侵九界這一……。」
說到這裡，海森堡突然想到了什麼。
於是他猛的一揮手，遠方的陽光突然分出一縷，徑直將海森堡所在的區域盡數包裹。
與此同時，阿斯加德金宮裡端坐的奧丁氣急敗壞的罵了娘！
自己就要聽到關鍵的時刻了啊，那就是海森堡對於入侵九界的計劃！
結果，他說到關鍵居然不說了！
媽的斷章狗，狗屎防盜豬！
……
做好了屏障之後，海森堡悠悠的開口了。
「見笑了，剛剛奧丁那傢伙一直在看著我們。
沒說到正事的時候，我倒是不介意他的窺視，畢竟九界還沒有成為我的土地，他尚且還有資格監視一切。
不過說回正事的時候，還是把他屏蔽了吧。
雖然我有充足的贏過他的信心，但那不是我讓接下來的戰局橫生波瀾的理由。」
「的確，陛下，你說的一點不錯。
我們當然會贏，我們也總是在贏。
但無論我們在如何有驕傲的資格，也不可以讓驕傲懵逼我們的眼睛。」
一旁的洛基擺出一副崇敬的神色說道。
聽了洛基的馬屁，海森堡正微笑呢。
對面的芬里爾卻突然滿意的點了點頭。
「原本我看你作戰很是英勇，還以為你這個和我父親同名的傢伙，並沒有繼承我父親的偉大特質呢。
不過剛剛你的那些話，倒是讓我相信你是我父親在其他世界的某個同位體了。」
芬里爾話音剛落，洛基便不滿的朝他瞟了一眼。
你這狼究竟是什麼意思？
這是誇我么？
還是損我？
而芬里爾，面對洛基不滿的眼神，他無趣的吐了吐舌頭。
「怎麼，我說的難道不對么，畢竟我很了解我的父親，他就是格外擅長在各種環境里，用自己的智慧和語言來獲取他人的欣賞和榮寵。
雖然這種事被很多人類和神明污衊為恥辱。
但無論在我眼裡，還是在我兄弟眼裡。
只有父親這樣的做法，才是任何智慧生命最核心的本質。
在任何環境面前趨利避害，利用各種方式增加自己的生存可能。
這難道不是一切智慧生物最核心的智慧么？」
芬里爾看向眾人，一雙狼眼裡滿滿都是智慧的光彩。
他的磊落當真讓眾人無話可說，就連洛基都遲疑的眯了眯眼。
難道自己拍馬屁的行為就真的直指智慧核心么？
聽起來居然蠻偉大的！
等等，不對？
自己終究還是被狼調侃了吧！
看著芬里爾那逐漸眯起來的眼睛，再看看他愈發促狹的表情。
這狗果然是在調戲自己啊！
好在海森堡適時開口，打斷了洛基和芬里爾的友好互動。
他輕輕拍了拍桌子，隨後將手邊的一個酒桶朝芬里爾丟了過去。
看著飛來的酒桶，芬里爾嘿嘿一笑。
「居然還有我的份，那就讓我好好嘗嘗奧林匹斯的酒水吧！」
一邊說，芬里爾一邊張開大嘴，酒桶頓時在他那稍微巨大化的嘴巴里翻滾起來。
片刻之後，芬里爾張開嘴，直接用舌頭卷著將空酒桶扔了出來。
同時，芬里爾鼻孔里噴出了好大一口酒氣。
「哈，很爽，這種烈酒和那群打鐵的矮子一樣，簡直讓我暖到了心裡。
你這酒的數量有多少，如果你能拿出裝滿我肚子的烈酒，那你就會看到一個衝鋒在最前面，直接幹掉奧丁的你的先鋒！」
「呃，那不可能千萬別想喝得盡興，芬里爾。
你的肚子太大了，哪怕是酒海也無法讓你感到滿足。
不過如果只是喝到滿意，那我應該還能提供。
但問題來了，芬里爾。
我為什麼要為你提供酒水？
或者說，哪怕我不提供酒水，你就不是我未來的先鋒了么？」
海森堡一邊調侃，一邊再次將手伸進了兜里。
看著海森堡的動作，芬里爾趕緊抬起前爪。
「別！」
他沮喪的搖了搖頭。
「千萬別再展示岡格尼爾了，我承認那玩意的確是個麻煩。
單論戰鬥力，奧丁確實比我弱上一些，之所以我和他的預言是我們同歸於盡，他的長矛絕對是最重要的砝碼之一。
奧丁比我弱，都能靠這種世界樹枝幹打造的至高神器來為我造成麻煩。
更不要說單純肉體力量都比我更強的你了，陛下。」
說到這裡，芬里爾抬了抬脖子，對海森堡諂媚的笑了笑。
笑過之後，他小聲問到。
「說正事吧，陛下，既然奧丁已經聽不見了，那就趕緊說正事吧。
早點說完，咱們就能好好吃頓飯，也讓我多嘗嘗異界的美酒和佳肴了。
至於我要說的正事……。」
芬里爾神秘的看了眼海森堡。
「陛下，你就別打算糊弄我了，你之所以找上我，絕不只是為了降服我！
我能感受到，你的力量遠勝奧丁！
在你幾乎絕對能戰勝奧丁的如今，無論你的國度戰力如何，你幾乎都已經壓倒了勝利的天平。
有沒有我，根本不會成為你能成功入侵九界的條件。
所以，陛下，你究竟為什麼要來找我的麻煩！」
狠下心來問過之後，芬里爾伏低身子。
一邊享受沙發的柔軟，一邊回味美酒的氣息。
芬里爾一邊等待著海森堡的回答。
看著芬里爾期待的眼神，海森堡思索片刻，接著便露出一個會心的笑容。
「我要做什麼，你不是已經都猜到了么，芬里爾？」
「啊哈，看來我猜對了，我果然繼承了父親的智慧！」
芬里爾頓時露出了一切都在我掌握之中的興奮笑容來。
「所以你真的是要去約頓海姆滑雪么，我和我的孩子絕對是最棒的雪橇狼，只有我們才配得上你尊貴的雪橇，哈哈！！！」
「什麼？！！」
一時之間，海森堡被芬里爾這令神無語的腦洞徹底嚇到了。
芬里爾究竟是怎麼想的，居然會把自己的目的引申到帶著他們雪橇三傻去滑雪的地步？！！
就你這樣……還敢說繼承了洛基的智慧？
你分明是在沒能遺傳洛基智慧的程度上，又生了兩個徹底將智慧吞進肚子的蠢貨吧？
一邊在心裡吐槽，海森堡一邊皺起眉頭，輕聲斥責到。
「想什麼呢！」
「嗯？難道我猜錯了？不會吧？
除了這個以外，我不覺得我還能有什麼用。
你明明比奧丁強，那你從一開始就可以用最傳統的方式擊敗他，繼而佔領九界，用勝利來宣告你對九界未來的合法統治權！
而我。
恰恰相反，九界諸神視我等為萬物終焉的魔鬼，我根本就是他們心裡的災厄和夢魘。
如果讓我參加你們奧林匹斯與阿斯加德的戰爭。
那你除非將九界大部分神明都宰了，不然沒人會盡心竭力得服從於你！
所以要理智啊，陛下，不要因為老狼還有一把子力氣，就能為你掃清入侵九界的道路啊！」
「哈哈，說的好啊！」
一改方才的想法，海森堡終於知道這狼有多聰明了！
瞧瞧他方才明哲保身的功夫吧。
都快有賈老苟的三分顏色了！
海森堡知道，除了奧丁畏懼芬里爾這個命運的終結者以外。
芬里爾同樣畏懼奧丁。
至於為什麼？
因為它芬里爾在預言里，可是和奧丁同歸於盡啊！
他的確是奧丁的終結者，但奧丁也是他的終結者，他們倆半斤八兩，沒什麼區別。
所以，如果海森堡真的將芬里爾拎上前線。
那很顯然，奧丁和芬里爾必然要面對雙雙狗帶的局面。
所以，無論裝傻賣萌還是好言勸誡，芬里爾想要做的，歸根結底還是逃離與奧丁同歸於盡的命運。
只要海森堡正面乾死奧丁。
那芬里爾不就解脫了？
最關鍵的是，哪怕明知道是理由，芬里爾的理由也直指核心。
如果海森堡利用策反巨獸，提前引發諸神黃昏的方式來戰勝九界諸神。
那九界諸神真的不會服氣！
這就像海森堡在奧林匹斯並沒有單獨戰勝宙斯，而是帶領著一群諸神與提豐巨人將宙斯圍毆到死一樣。
雖然都是宙斯狗帶的結果，但後者真的會讓奧林匹斯諸神小覷海森堡的威嚴。
所以，凡是理智的領袖，聽到芬里爾的解釋和建議以後，都不會將芬里爾當做戰勝九界的捷徑去用。
尤其是在海森堡佔據戰爭主動權，同時硬實力也比奧丁更強的情況下。
欣賞的看了眼眉開眼笑的芬里爾，海森堡笑著伸出手去。
看著朝自己接近的手掌，芬里爾先是一愣，接著面色就猛的變了。
他忍耐許久，最終偏過頭去，任由海森堡搓了搓他的狗頭。
隨後，他拿頭頂拱了拱海森堡的手掌。
「陛下，你……覺得我的建議怎麼樣？」
「你的建議不錯，不過並沒有什麼用處！」
「這麼說，我和奧丁的廝殺是免不了了對么？」
「並不，夥計，你表現的越好，我就越是不會將你送到命運的終點上去，這也在你的計劃之中吧，北風的使者。」
海森堡誇獎一巨，接著他一邊揉捏芬里爾的耳朵，一邊笑著繼續說道。
「之所以你會擔心，終究因為你沒能看透我最終的目的。
你心裡的我，只是個將與九界戰爭勝負看的極重的，普通的眾神之王罷了。
如果你將視野從爭權奪利中拋開，接著將目光放到整個世界，同時將定位放到未來的世界之主身上。
到那時，你應該就能理解我找上你的願意了！」
「哦？」
芬里爾被海森堡的話勾起了興趣，他思索片刻，喃喃自語。
「把定位和視野放到九界和未來的主人身上么……」
沉吟許久，芬里爾皺起眉頭，他終於想到了什麼。
「如果您的視野早已跨過同奧丁那個蠢貨的戰爭，繼而站在世界之主的角度去看待一切。
那我……還有耶夢加得，蘇爾特爾，以及所有諸神黃昏大預言中充當反面角色的傢伙……。
我們可不就是你的眼中釘與肉中刺了！
還沒有派遣大軍進入九界，你就已經考慮起整個世界的未來了！
你不是讓我想成為你的力量，你只是正在嘗試解決諸神黃昏！！！」
話音落下，芬里爾欣賞的看向海森堡，這位奧林匹斯神王的格局真的很大啊！
可芬里爾沒想到的是，哪怕他猜測如此，海森堡卻依然只是搖了搖頭。
看到海森堡搖頭，芬里爾疑惑的皺了皺眉。
「怎麼還不對？」
「不是不對，你已經猜對了一大半，只是你的格局還遠遠不夠，芬里爾。」
海德堡笑著提示到。
聽著提示，芬里爾詫異的舔了舔鼻子。
「格局還是小了？
不應該啊？
解決懸停在整個世界之上的諸神黃昏，難道連這樣的格局都顯的小了么？
可是除了諸神黃昏以外，還有什麼麻煩能讓世界之主覺得比我們這些巨獸更麻煩的？
你莫不是在耍……。
等等，見鬼的，我想到了！
居然還真有很麻煩遠比我們這些諸神黃昏的使者更嚴重！」
說到這裡，芬里爾震驚的看向海森堡。
「你，你居然把目標放在了尼格霍德的身上！
你怎麼敢的啊，那可是尼格霍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