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一章 瀕臨崩潰
「可不可以？！！」
海森堡一邊小心的維持著剛剛接在自己身上的翅膀，他一邊破口大罵。
「這時候還考慮什麼可不可以？
就算不可以，咱們已經朝至高發起衝擊了，難道跪下來說抱歉就能避免被清算的命運么？
可以又如何，不可以又如何，去他媽的吧！
別想了，盡我所能，全我所思，得我應得，死得其所！！！」
話音落下，海森堡猛然振動了黑龍尼格霍德的翅膀。
下一瞬間，這巨龍翅膀內保護的所有生命，全都被他扔到了自己的兜里。
一時間，奧丁等人還正緊張著呢，就被扔到了一片啥玩意都沒有，滿目蒼涼，連落腳點都不存在的虛空之中。
察覺到位置的變化，奧丁罵罵咧咧道。
「該死，真踏馬該死，我們這又是到哪兒去了？」
「鬼知道，你最好閉上你的嘴，父親！
因為你哪怕說的再多，也改變不了咱們就是他媽的玩具的事實！」
索爾一邊父慈子孝，一邊伸手朝身旁抓去。
「等等。」
索爾有些驚訝。
「這裡不是單純的什麼都沒有，這裡的虛空中飄蕩著許多食物！」
一旁，奧丁本想罵回去，但他聽到了索爾的話，也看到了索爾所說的，虛空里飄蕩的東西之後。
奧丁愣住了。
他居然看見了岡格尼爾！！！
而且還是兩把！！！
沒錯，這裡就是海森堡的褲兜，無論是海森堡保存的，來自無數個世界里的食物和酒，還是兩把岡格尼爾，全都飄蕩在虛空之中。
看見岡格尼爾，奧丁興奮的不能自己，他腳下踏空，整個人都朝岡格尼爾沖了過去。
只是他衝刺途中，猛的看見索爾這混蛋也在朝自己同一方向衝來。
這一刻，奧丁可真想硬生生撕了這個和自己搶長矛的兒子！
結果林搞定沒想到的是，索爾一邊衝刺，一邊大喊到。
「見鬼，那是我在奧林匹斯喝過的烈酒！
誰也別想和我搶那東西，誰也別想！！！」
「哦？」
奧丁一楞，那是什麼酒，居然能讓索爾無視了岡格尼爾么？
好想嘗嘗看……。
等等！
奧丁搖搖頭，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現在自己該想的是，索爾想要的居然不是岡格尼爾。
這真是太好了！！！
就這樣，興奮的奧丁一把攥住了岡格尼爾，他終於重新找回了自己的武器。
而且不止一把，他此時握著一雷一火兩把岡格尼爾。
雙倍的快樂，我奧丁終於也享受到了！！！
但問題來了，他擁有兩把岡格尼爾，就能和海森堡對抗了么？
甚至哪怕他攥著兩把神器，他也連走出這個空間的路都找不到……。
……
不提海森堡褲兜里正發生的滑稽事，將奧丁和巨人在內的兩千多億個戰士揣進兜里之後，海森堡趕緊將黑龍的翅膀控制的更好。
就在不久前，尼格霍德的翅膀在擁有了自己和路西法的助力之後，已經短暫的離開了九界的規則掌握。
所以，奧爾羅格未必能發現斷開聯繫的空間，這翅膀籠罩的空間，可以當成給奧爾羅格準備的誘餌，和拖延時間的陷阱！
辦法想了無數，但這場仗還是要硬橋硬馬的對抗。
一邊控制翅膀繼續做出守護奧丁的假象，海森堡一邊大聲朝尼格霍德吼道。
「黑龍，你特么還要多久，開始了么？」
「開始了，我已經開始了！！！」
黑龍的頭上出現了不少汗水，那汗水從他無比細密且滿布符文的鱗片里滲了出來。
在他那碩大的瞳孔中，數不勝數的命運線正不斷交織。
九界究竟有多少生命？
一草一木有認識生命！
他們全都有各自的命運！
尼格霍德要做的救世，不只是重塑幾顆星球，或者重塑九界中的幾個那麼簡單。
他要做的是維護，整理和重塑沒一個星期上的每一個生命背後的命運線！
假如這時候的尼格霍德是一個普通人，而他的工作則是織毛衣。
那他此時的工作量，不亞於普通人在一瞬間用純手工的方式，織出一件可以包裹整個地球的毛衣！
這樣的工作量，本就是全能層次的神明，溝通世界核心規則之後，才會去緩慢演化的活兒。
而將這樣的工作壓縮到一瞬間去完成……。
海森堡知道，自己要做這活兒的話，恐怕會累到出點汗。
而尼格霍德。
他也沒比海森堡自我估計的要好多少。
一邊拼了命的將一身能量灌注到九界之中，想方設法在世界樹和全世界不斷破碎的同時，將他們紛飛的碎片和命運重新黏連。
尼格霍德一邊大罵。
「這樣只是飲鴆止渴，我重塑世界的速度，絕對沒有這世界自我磨滅的速度要更快！
海森堡，路西法，快想想其他辦法！
如果世界毀了，那就算我們還握著奧丁這一類命運節點的控制權，我們也很難阻止奧爾羅格對奧丁他們做上什麼！」
「狗屎，我已經在想了，難道想辦法不需要時間么！
一直到現在，我甚至連奧爾羅格都沒有見到，哪怕他露面，我還能多出些操作的餘地。
面對一個對我們而言幾乎並不存在的對手，你要我怎麼想辦法？
和空氣鬥智斗勇么？！！」
路西法一邊大罵著回應，他一邊化身為頂天立地的惡魔形態，
只見他那巨大的魔爪直接將眾人所在的尼福爾海姆握在手裡。
「我先幫你鎖定尼福爾海姆本土的命運線，這是我能分心去做的唯一一件事，至於其他，我要儘力找出奧爾羅格，或者將他逼出來！
不管最後是贏是輸，很高興和你們相識，夥計們！
我都這樣說好話了，你們能不能給個建議，你覺得我要是罵她媽，奧爾羅格會站出來和我們剛正面么？」
「去你的吧！」
海森堡緊張的情緒都快被路西法逗沒了，這個不要臉的，這時候居然還去開什麼玩笑。
一邊回罵，海森堡一邊皺了皺眉。
「你們繼續你們的事，我來想點注意！」
話音落下，海森堡直接溝通了系統。
「系統，給我來一份對戰奧爾羅格的攻略！」
這是海森堡第一次見到系統給他發問號，這也是系統第一次沒有為海森堡提供答案。
海森堡嘆了口氣，他並沒有太多失望，因為他早已猜到了這樣的結果。
靠作弊的方式去尋求提高，本身就是一種不理智的行為。
系統雖然看似是個作弊器，但實際上，除了一開始為海森堡提供了氪星人的軀體之外。
關於自身實力進步的選擇，全都掌握在海森堡自己的手裡。
到了如今的層次，海森堡也很清楚，哪怕他還不是全能，血脈這一類東西也對他失去了桎梏的作用。
如今他的確還是氪星人血統，但只要他想，那他隨時可以是賽亞人，也隨時都可以恢復成自己最初的模樣。
這一點，黃金超人也可以輕鬆做到。
改變血統這種簡單的工作，比無中生有要簡單太多。
而全能呢？
想要靠系統成為全能，海森堡必須要付出一比無法想象的起源物質。
哪怕按照他如今的賺錢速度，他也要努力個至少幾千億年，才能夠勉強達到。
而現在，他正在做的是跳過系統，用自己的方式尋求成就全能的方法。
既然這樣，還要求系統為他提供戰勝全能神的攻略……。
這攻略的價格，恐怕不會比成為全能要底上多少。
顯然，系統是指望不上了，海森堡只好將一身神力盡數宣洩在了世界之中。
趁著尼格霍德和路西法忙於重塑世界的功夫，海森堡直接將他們重塑的世界握在手裡。
他拚命地搶奪著世界的每一個規則，不為佔領世界，只為將這世界最初的規則，也就是奧爾羅格徹底逼出來
就像路西法說的那樣。
哪怕是死，他也該死個明白，至少也要見到奧爾羅格本人吧？
就這樣，漫長的拉鋸戰逐漸展開。
九界依然在有條不紊的毀滅，世界樹逐漸腐爛，繼而不斷嘗試倒塌。
而尼格霍德和路西法，他們倆拼了命的拯救九界，這時候的路西法甚至真的拿自己的身體，去將倒塌的世界樹撐了起來。
毀滅，重塑，毀滅，重塑……。
整整兩周時間，海森堡三人居然一會都在重複著這樣的過程！
兩周之後……。
海森堡徒勞的端坐在荒蕪的不竭之泉一旁，此時的不竭之泉，早已沒有了泉水的滋潤。
在他遠處，數不勝數的，並沒有得到保護的巨蛇已經死去。
他們留下的屍體正不斷的化為光斑，直到飄散不見。
路西法撐著世界樹的身軀早已瑟瑟發抖，他真的有些扛不住了，一邊維繫世界樹最後的生存希望，一邊還要幫尼格霍德分擔拯救尼福爾海姆的工作。
路西法自己都佩服自己撐了這麼久。
而尼格霍德。
此時的尼格霍德正盤踞在海森堡身旁，他渾身再沒有一絲生氣，整條龍就像石頭一樣死板和堅硬。
海森堡知道，早在八天之前，徹底無力的尼格霍德為了繼續對九界的拯救工作，選擇暫時與世界樹進行了同化！
也就是說，路西法現在正扶著的世界樹，有一半就是尼格霍德！
他一直在世界樹中溝通九界，以此提高重塑世界的效率。
同時，他也企圖利用爭奪世界樹的行為，將奧爾羅格逼迫出來。
但一直持續到今天，哪怕自己等人不斷和奧爾羅格毀滅世界的決定正面對抗，奧爾羅格也沒有任何露面的跡象！
當一個全能神不想出現在你的面前，那你哪怕在如何努力，也沒有任何見到他的辦法。
時至今日，努力維持局面的海森堡三人，其實早已知道自己輸得徹底了。
無論他們再怎麼努力，奧爾羅格看他們，也只想在看遊戲的頑童罷了。
他不會生氣，只是覺得好笑，或許現在的奧爾羅格，就在某個高高的地方看他們的笑話吧？
轟！！！
路西法終於堅持不住了，他肩膀扛著的世界樹猛然崩塌，繼而徹底將他們勉強維護的九界砸成了一攤粉末。
兩周之後的今天，除了海森堡，路西法和尼格霍德三人傾盡全力去保護的尼福爾海姆之外。
整個九界徹底消失！
而九界消失的一瞬間，海森堡心口一僵。
他褲兜里揣著的無數生命……。
……
褲兜里，奧丁正大大咧咧的坐在虛空里，兩把岡格尼爾被他摞在了盤著的腿上，而他則和一群神明圍城一圈，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一邊吃肉，奧丁一邊不太清晰的說道。
「也不知道多久了，這裡的時間和外面不一樣，哎，他們也該輸了吧？」
「別說喪氣話，老爺子，你又不是沒看到之前的命運，你們的至高神已經決定重演地火風水了。
如果我的陛下輸了，那你們都得跟著世界重演，你難道很期待那樣的事情發生？」
洛基冷笑著敬了奧丁一杯。
聽了洛基的話，奧丁喝下一口酒之後，居然還很有些期待。
「媽的，雖然我前半生自認還活的不錯，雖然我看不透自己的命運，也不知道接下來的我究竟會怎麼死在芬里爾手上，但我……。」
「你肯定是被我一口咬掉了腦袋，蠢貨！」
「別打斷我的話，芬里爾！！！」
奧丁狠狠地呵斥了插言的芬里爾，繼續說道。
「我特么前半生還算可以，挺開心的，但後半生，也就是見到海森堡之後…
媽的，累了，毀滅吧！」
沮喪的念叨一聲，奧丁喝下一大口酒，接著把酒壺摔在耶夢加得的鱗片上，讓酒壺摔了個粉碎。
耶夢加得並沒有設么反應，他有點困。
而索爾。
肥雷神拍了拍自己的肚子。
「別說喪氣話，你可是咱們的神王。
雖然你狡猾了一些，不果斷，不利落，喜歡陰謀軌跡，不像個好人。
而且最近的戰爭里，你還被打的沒了脾氣，連武器都被人搶走了。
但不管怎麼樣，你都是咱們的神王，這裡可不只是英靈戰士，老對手巨獸，還有海森堡的屬神可都和我們待在一起。
所以，拿出神王該有的樣子，你已經夠丟臉了，那就不要繼續給阿斯加德丟騙了，老爹！」
話音落下，索爾哈哈大笑，而他的笑聲，也成功讓奧丁升起了怎不射在牆上的想法。
看著傻乎乎的索爾，聽著他那不斷揭自己短的話。
奧丁當真後悔，從這小子挑戰自己開始，自己就應該直接送他去死，而不是給他機會在這裡大放厥詞啊！
不過轉眼之間，奧丁便將憤怒放了下來。
自己都被人扔到這兒了，隨時還面臨著毀滅和重塑的危險，生氣又有什麼意義呢。
而索爾，他繼續說道。
「對了老爹，你還沒掌握兩把岡格尼爾啊。
哈哈哈，人家海森堡可是一瞬間就把他們搶走了，和他比起來，你也太弱了吧！」
「我……。」
奧丁心口一痛。
「毀滅吧，去他媽的，累了！」
誰知他借著酒勁抱怨的話剛說出口，他的身軀居然真的開始分裂。
一時之間，海森堡兜里所有阿斯加德神明，全都開始了不自然的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