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晾她們也不敢對她動手
兩人說著話,時間過得飛快,眼看就要到了正式開宴的時辰。
福安郡主的小丫鬟匆匆進來稟報,說是皇後那邊在催她們去永泰殿入席。
青梧也進來,附在蘇夏耳邊,小聲說了句:“王妃,王爺已經到京城了。”
蘇夏輕輕“嗯”了聲,表示自己知道了。
福安郡主抬頭看了看天色,“哎呀”一聲。
“王妃姐姐,快到時辰了,皇後娘娘在催我們,我們快些走吧。”
蘇夏點頭,一行人出了這方安靜小天地,快步往永泰殿走去。
皇後生辰,天下同慶,在宮中又叫千秋節。
每逢這個時候,後宮都是一片張燈結彩、絲竹縈繞的熱鬧景象。
蘇夏一行人從禦花園走到永泰殿,一路上都是來來往往神色匆忙的丫鬟。
青梧在蘇夏耳旁小聲說道:“王妃,等下人多事雜,千萬小心。”
蘇夏笑了笑,點頭道:“放心,不過是場人多點的宴會罷了,我會小心,你無需擔心。”
待她們走至永泰殿外,老遠便聽見裏頭熱鬧的聲音。
守門的小侍衛不認識人,見她們走上前,伸手一攔,毫不客氣道:“何人!皇後娘娘在此處舉辦生辰宴,閑雜人等不得入內。”
青梧上前,將身份腰牌遞過去給那侍衛。
“這是衡王妃殿下和福安郡主,正要前去參加宴會,還請放行。”
那侍衛一聽是衡王妃和福安郡主,腰牌也不看了,忙跪在地上。
“原來是衡王妃殿下和福安郡主,微臣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二位,還請王妃和郡主恕罪。”
蘇夏沒說話,福安郡主道:“本郡主甚少進宮,你不認識也正常,起來吧。”
那侍衛道:“多謝郡主,多謝王妃!”
說罷起身讓開,蘇夏一行人便走進了永泰殿。
方才門口一番小插曲,已有宮人向皇後稟報了此事。
蘇夏和福安郡主還沒一進正殿,便聽到小太監細長的聲音。
“衡王妃到——”
“福安郡主到——”
兩聲通報過後,蘇夏和福安郡主攜手入內,殿中原本熱鬧說笑的夫人們瞬間安靜下來。
眾人看著她們,眼中滿是震驚。
蘇夏和福安郡主對視一眼,皆有些莫名其妙。
蘇夏也沒管她們,和福安郡主徑直走到殿中央,朝皇後行了個大禮。
“臣妾/臣女來遲,還請皇後娘娘恕罪。”
皇後見二人相攜進來,也有些驚訝,隨即便笑道:“無事,也沒到正式開始的時間,快快入座吧。”
說罷招手喊來兩個宮人,帶著蘇夏和福安郡主入席。
皇後為了防止她們二人產生摩擦,原本給二人安排在了不同的地方。
一人在左,一人在右,兩個宮女領著蘇夏和福安郡主就要往兩邊走去。
福安郡主忽然道:“等等,我的座位怎麽在右邊?”
為福安郡主引路的小宮女趕忙跪倒在地,惶恐回道:“郡主恕罪,奴婢不知。”
福安郡主見她緊張的樣子,撲哧一笑,道:“你那麽緊張作甚,我又沒說要怪罪你。”
皇後聽到這邊的動靜,朝福安郡主這邊看過來,問道:“發生什麽事了?”
小丫鬟跪在地上轉了個身子,正要回話,福安郡主便打斷她。
轉而對皇後說道:“皇後娘娘,可否將我的位置換到那邊,我想與衡王妃姐姐坐在一處。”
福安郡主指了指朝蘇夏所在的位置,眾人又是一驚。
王妃姐姐……
不是都在說福安郡主愛慕衡王,和衡王妃十分不和嗎?
這聲王妃姐姐又是從何而來?
她們方才便是攜手進來的,皇後倒是不驚訝,她笑著點了點頭。
“當然可以。”
說著,便讓宮女替福安郡主換了個座位。
蘇夏本都坐下了,見福安郡主這番動作,歎了口氣,心中頗為無奈。
方才在路上時,福安郡主便突然湊過來說她十分喜歡自己,等下定要和自己多喝幾杯。
她以為那是福安郡主客套的話,看這架勢倒像是真的。
福安郡主走到蘇夏身旁,十分自然地坐下,還歪頭朝蘇夏笑了笑。
蘇夏也朝她回了個笑容,正打算說些什麽,旁邊突然傳來一聲頗為不屑的哼聲。
“蘇大小姐好手段,短短幾個時辰就與福安郡主這般要好,我等真是望塵莫及。”
蘇夏循聲望去,隻見不遠處的案幾旁,坐著個粉衣少女,旁邊是嚴玉嬌。
粉衣少女麵容冷淡,十分不屑地看著蘇夏。
這粉衣少女蘇夏倒是認識,是齊國公府的大小姐,齊靈。
鎮南王妃的嫡親侄女兒,元衡的表妹,福安郡主陸晴柔的表姐。
齊國公府在京城地位極高,是頂級世家。
有權有勢不說,還和皇室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上任齊國公的兩個女兒被稱為京城雙姝,現任齊國公的嫡女,也就是齊靈,同樣名滿京城。
京城貴女們一直都以世家和清貴為線,分為兩派。
一派是以齊靈為首的世家貴女,一派是以嚴玉嬌為首的清貴小姐。
世家和清貴之間本就不合,更何況這兩人還都號稱才貌雙全。
每年的京城第一才女,都在兩人之間選出。
還有更不可調和的,兩人都愛慕元衡。
齊國公府和嚴府都曾向元衡表示過有結親之意,但都被元衡婉拒了。
嚴玉嬌還在家裏哭鬧了好一陣,鬧得十分不愉快。
她們二人竟坐在一處。
蘇夏挑眉,這兩人不是一向水火不容恨不得對方消失嗎?
難不成因為自己,這兩人竟然同仇敵愾起來了?
她朝齊靈那邊看去,隻見齊靈和嚴玉嬌坐在一起。
嚴玉嬌正恨恨得瞪著她,齊靈仍是那副不屑的表情。
蘇夏瞧了二人一眼,隨即淡定地挪開目光,沒搭話。
原身癡纏元衡那段時日,不僅被京城貴女圈子排擠嘲笑,更是被這兩位金尊玉貴的大小姐私底下欺負過很多次。
每次見麵,言語間都是赤裸裸的羞辱。
蘇夏想起原身的這段回憶,腦門便一陣突突地疼。
又是前身癡纏元衡惹出的禍事,她並不想摻和進這些亂七八糟的情感糾葛裏麵。
等她和元衡和離,就沒這麽多煩心事了。
現在嘛,晾她們也不敢對自己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