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1章 故人
白季需要一條大船。
而且最好都是由普通水手組成的-船。
畢竟利益動人心。
白季此去是為了拿心法的。
而一本天級的心法無疑又是任何一個武者無法拒絕的誘惑。
白季不想到時候因為心法的誘惑，讓一些沒有那個實力又沒逼數的人，心中起了不該有的歹意。
他不想在海上殺人，畢竟沒有了那些水手，自己一個人可沒辦法把船開回來。
而如果隻是單純的普通人，自然也就對於武功秘籍沒有了太多的敏感性，減少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白季這次隻想悄悄滴上島，摸了心法就走，不想橫生枝節。
腳下不停。
白季走進了一條畫舫……
沒錯，就是那種畫舫。
在這種地方，一些常見的生意再正常不過。
長期在海上漂泊的男人，在某些方麵的需求要遠勝於常人。
有需求，就有買賣。
這一點無論在何時何處，都屢見不鮮。
白季當然不是為了自己一時的需求，而是需要一個合理的理由。
他一個人，又沒有什麽需要托運的貨物，就這麽出海，實在是難以說得過去。
就這麽去租船，幾乎就等於是擺明了和別人說我有秘密。
而恰巧的是，這個世界上有大把的人就對別人的秘密感興趣。
白季不知道自己可能存在的秘密能夠招來怎樣的麻煩。
但是能夠把這種不必要的麻煩扼殺在搖籃裏，還是可以付出一些嚐試的。
一進入畫舫，撲鼻的劣勢香粉味瞬間迎麵撲來。
一位徐娘半老的女人瞬間撲了上來。
“喲……公子好久不見。”
白季麵無表情，誰跟你好久不見？
看著白季漠然的臉色，老鴇臉色稍微收斂，身體也稍微遠離了些。
在這種地方混跡，必要的眼神是不會差的。
有些人能惹，有些人不能惹。
有些人是一路人，有些人不是一路人。
對方肯定有別的目的。
“不好意思是我眼拙了，公子麵生地緊，倒是不知來此為何啊？”
白季拋出了一錠銀子。
“我需要一個女人。”
這就是白季的辦法。
為了和自己心愛的女人出海浪漫，雖然也比較少見，但也總歸是一個能夠被接受的合理解釋。
老鴇的眼睛直勾勾地盯在白季手中半個拳頭大的銀錠上，再也挪不開眼睛。
“姑娘啊？我這多的就是姑娘。”
說著，老鴇伸手就要去拿白季手中的銀錠。
白季右手一轉，避開老鴇的手。
“別急，這錢你不一定能拿。”
老鴇清醒了些，盯著白季的臉問道。
“不知公子要什麽樣的女人？肥的，瘦的，高的，矮的，大的，小的？隻要您提出要求，我都能想辦法給您弄來。”
白季皺了皺眉。
短短的一句話裏，便透露出了其後一些見不得光的手段。
但是眼下卻也沒辦法，這不是他短時間能夠改變的事實。
隻是皺了皺眉說道。
“端莊清純一點的。”
別小看那些常年接觸各色人群的跑船的，尋常的風塵女子氣息再明顯不過，可瞞不過那些人的眼睛。
被人看出是有意的遮掩，隻會引起更大的好奇心。
白季需要能夠騙過那些人眼睛的演技派。
老鴇頓時會意，嘴角的笑意也變得猥瑣了起來。
“原來公子想要個雛啊……”
白季皺了皺眉。
這並非是他的本意。
他隻想要演技逼真一些的，哪怕隻是看起來端莊清純，也就足夠了。
不過老鴇既然如此會意，那麽他也不會多做解釋。
此刻隻是冷聲問道。
“有麽？”
老鴇隻當白季初來乍到抹不開麵子，也不管白季的臉色，相當自來熟地說道。
“有！當然有！隻有您想不到的，沒有我這沒有的。”
說著，就要伸手拉著白季往裏走。
白季悄然避開，隻是用下巴對著前方點了點。
“帶路。”
“得勒~”
老板說著，還伸手把自己手中的小扇子遞給了白季。
一些老油條無所謂，白季這種看起來就是生手的客人估計會害羞。
這是她的貼心之舉。
順帶著，還從白季的手中捏走了半個拳頭大的銀錠。
白季默許地容她拿走銀錠，也順從地把扇子遮在了臉上。
寬大的畫舫上，左右小房間裏麵偶爾有衣衫不整的女子出現，看著白季就想撲過來，卻被老鴇連忙趕開。
她知道身後的這位爺看不上那些胭脂俗粉，也不想這些女人壞了身後這位爺的興致。
帶著白季一路穿行，來到了一處看起來就寬大不少的房間。
透過船戶上的薄紙，能夠隱約瞥見裏麵的紅紗紛飛。
“這可是我這裏的壓箱底寶貝，這個價錢……”
白季麵無表情地又從懷裏掏出了一枚金錠。
“隻要沒問題，不會少了你的。”
“得得得。”
老鴇再不廢話，直接推開了門。
嘴裏同時說著。
“包您滿意。”
白季踏進門內，一眼看到了那個隻穿著一隻紅色小肚兜，單手拖著下巴從畫舫的窗戶看著外麵風景的少女……
？？？
少女回過了頭，麵容嬌俏，臉上的表情更是如同初生的嬰兒般不諳世事。
白季微微驚訝地睜圓了眼睛。
怎麽是她？
少女一臉茫然，甚至還有幾分害怕似地縮了縮身子。
“她怎麽樣？”
看著白季呆住了的模樣，老鴇得意地挑了挑眉。
是福不是禍。
白季皺了皺眉，收斂表情，點了點頭。
“就是她了。”
……
離開畫舫後，白季直奔南半區。
白季的腳步一踏入那個明媚的南半區，頓時便有一股奇怪的味道鑽入了鼻腔。
那是一股混合了各種腥味臭味在一起的奇怪混合氣味。
僅僅是聞著味道，白季的腦海中就出現了無數死魚堆疊在一起，白色的肚皮和紅色的血水連在一片的場景。
北半區的人有經驗，以建築組成的屏障和一些擁有特殊氣味的木料，擋住了那股由海風吹來的奇怪味道。
然而親身踏入這裏，就連生冷不忌的白季，都感覺到有些上頭。
強忍著鼻腔中的味道，白季向著海邊的碼頭而去。
在那裏隨便找個人問，應該就能順藤摸瓜找到船老大。
白季想找的就是一些個人船主。
那些行會旗下的船隻牽扯太大，白季不想和那些人打交道。
來到忙碌的碼頭上，白季徑自找到了一個正在指揮著手下搬運貨物的藍色粗衣男人。
隨手將一吊銅錢拋給對方，白季對他大聲問道。
“兄弟，知道哪有空的大船沒？”
男人捏著手中的銅錢微微一愣，看了眼白季，對著一邊人來人往的手下吼了聲。
“都搞快點，動作麻利點，不然要扣工錢了！”
說著，和白季走到了一邊。
“兄弟要出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