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於寒梅撇撇嘴,似乎有些不高興,“陳公公,我跟你說啊。本宮前段時日在拍賣會上,被人欺負了!”
陳福海現在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想著四皇子還在等待,心急如焚的他,抱拳道:“九公主,老奴有要事在身,恕老奴不能繼續陪您了!”
“下次,九公主可以直接來充寒宮,老奴定然陪九公主聊到煩膩為止。”
聽到陳福海這麽說,九公主也不好繼續,有些不滿看向了一旁的藍傲雪和北堂戰。
“有什麽要事,比陪本宮還重要?”
“等等,怎麽是你?!”
藍傲雪有些頭疼,看來該來的還是躲不掉。
畢竟淳於寒梅對彩雲冰霜羽衣,也是有很大執念的,不然剛剛也不會特意跟陳福海提了。
本來那天在禦天行,她就已經飽受屈辱。她身為九公主,看重的東西,還從沒有人敢和她爭奪!
礙於在別人的地盤,禦天行也不會放縱她胡鬧,她隻能忍著。
但是,這裏是梓龍皇朝的皇宮!
淳於寒梅露出一抹得意之色,戲謔地看著藍傲雪,道:“本宮還以為,要到瓊林宴才能再見到你。沒想到,你居然主動來皇宮找本宮了。”
“怎麽,是想清楚了,要把彩雲冰霜羽衣還給本宮?”
藍傲雪微微皺眉,看向一旁的陳福海,催促道:“陳管家,郭澈難道就不著急嗎?我們已經耽擱了不少時間了。”
她都懶得搭理淳於寒梅。
這位刁蠻公主,難不成以為這裏是皇宮,她就能為所欲為?
彩雲冰霜羽衣,是她憑本事得到的,藍傲雪又不欠淳於寒梅什麽。
“給本宮站住!”
淳於寒梅臉色鐵青,沒想到藍傲雪在皇宮,都敢如此囂張!
這可是她的地盤啊!!!
“天威,給我拿下他們!”
“是!”
淳於寒梅的侍衛,重新將刀抽了出來,身上爆發出了,玄尊境巔峰的氣息!
他的修為,雖不如麵前的陳福海,但陳福海哪敢阻撓九公主?
北堂戰深邃漆黑的眸子,看向天威。
天威瞬間感覺,自己的靈魂似乎都在顫栗,額頭的冷汗涔涔落下!
潛意識告訴他,這個男人,他惹不起!
藍傲雪麵上多了幾分不悅。
“九公主,你確定要繼續阻撓我們?我們來皇宮,是辦正事的。如果耽擱了,你承擔不起。”
淳於寒梅冷笑道:“本宮的事,就是正事!”
“天威!你愣著幹嘛?給我拿下他們!本宮一定要得到那件彩雲冰霜羽衣!”
瓊林宴上,那位年輕的大師級煉藥師會到場。
淳於寒梅對那位煉藥師,也是慕名已久,自然想以最好看的姿態展現自己。
可是回到皇宮,翻遍了所有衣物,淳於寒梅都覺得,沒有一件能比得上彩雲冰霜羽衣。
所以,她對彩雲冰霜羽衣的執念,也是越來越深。
在皇宮碰到藍傲雪,是天意,她還有什麽好顧忌的?
天威咽了口唾沫,握刀的手都在微微顫抖……
陳福海擋在了天威麵前,苦笑道:“九公主,這兩位真的是來皇宮辦事的。請您不要為難老奴,讓他們走吧。”
對於四皇子母妃的事,陳福海不敢提,也不能提。所以他真的不知道,怎麽應付眼下這種情況。
淳於寒梅惱怒地問道:“陳公公,連你也要和本宮作對!?”
從小到大,她都沒受過這樣的委屈!
因為一旦有事,都是陳福海和四皇兄頂在前麵。
可現在,連陳福海這個賤奴,都不站在她這邊了。
一時間,淳於寒梅又憤怒又傷心。
“九公主,老奴真不是這個意思。你就饒了老奴吧。”陳福海欲哭無淚。
他一切都安排好了,就是沒想到大晚上,九公主不睡覺還在這裏。
突然,陳福海像是看到了什麽,眼眸瞪大,拱手作禮:“老奴參見四皇子!”
“四皇兄?”
聽到陳福海的話,淳於寒梅喜上眉俏,順著他的目光望去。
遠處,一位穿著暗黃色寬袍的男子,正邁著步子走來,眉宇間好似烏雲密布,看起來心情不太愉悅。
藍傲雪也看到了這位四皇子。
對方正是她那天,在禦天行見到的郭澈。
淳於澈的身姿修長挺拔,渾然天成的氣質,帶著獨屬於皇室的尊貴。
淳於寒梅小跑過去,嘟著嘴仿佛受到了極大的委屈,跟淳於澈哭訴道:“四皇兄,寒梅被人欺負了!”
隨即,淳於寒梅指著藍傲雪,很是不滿地告狀,“就是她!”
“四皇兄,你還記得我前幾天和你說過的嗎?我看中的彩雲冰霜羽衣,就是被眼前這個女人搶走了!”
顛倒黑白時,淳於寒梅臉不紅,心不跳,藍傲雪都有些佩服對方的巧舌如簧。
仿佛,她是搶了彩雲冰霜羽衣的惡人。
四皇子淳於澈一言不發,緩緩走到了藍傲雪等人麵前,臉上烏雲密布,好似真的是來為淳於寒梅主持公道的。
淳於寒梅一直挽著淳於澈的手臂,抬起下巴,很是高傲地看著藍傲雪。
陳福海那個賤奴不幫助她,她還有四皇兄呢!
四皇兄那麽厲害,對付一個搶了她彩雲冰霜羽衣的女人,還不是輕而易舉?
屆時,彩雲冰霜羽衣還是她的!
想到這裏,淳於寒梅露出了舒心的笑意,看向藍傲雪等人冷聲道:“大膽!這裏是梓龍皇朝。見到我的四皇兄,你們的禮數何在?”
然而,淳於寒梅隻在藍傲雪的臉上,看到了鄙夷。
難道這個賤人以為,她還有機會?
“死到臨頭,還敢用這種眼神看本宮!四皇兄,你一定要嚴懲這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
淳於寒梅氣不過,轉頭就想讓淳於澈,給她主持公道。
疼愛她的四皇兄,此刻應該大顯神威,將他們好好折磨一番,幫她出一口惡氣!
可是……
當她抬頭看向四皇兄的時候,隻從對方眼底,看到了失望和憤怒……
淳於寒梅從未在四皇兄臉上見過,如此冷漠的眼神。
好像眼前這位,不是對她疼愛有加的四皇兄,而是一個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