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難道真是人
薛天四人也和其他人一起來到了村裏。
他們看到道士們把女妖綁在了村中高台上麵的柱子上，並派人嚴加看管。
薛天看著台上的女妖，她穿著一件單薄的衣服，長長的頭發垂了下來，把臉完全蓋住了。
他意猶未盡，對其他三人說道：
“各位，我們不如晚上住在這裏，明天天亮以後，仔細看看這個女妖到底長什麽樣。”
“好呀！”三個人一致回答道，他們都還想看看明天會怎麽處置女妖。
四個人在附近隨便找了一戶人家，沒有專門的休息的房間。
他們四人隻好在柴房裏隨便鋪了一些稻草，和衣而臥。
薛天睡不著，和其他三人閑聊起來。
“你們覺得那個孫泰怎麽樣？看今天晚上的表現，怎麽感覺怪怪的呢！”
“確實有些本事，對付妖物還是有一套的！”諸葛長民回答到。
“我不是讓你誇獎他，我問你們他是不是有點奇怪！”薛天感覺諸葛長民已經被孫泰所折服了。
“我覺得孫泰早已知道普通的方法製服不見女妖，所以特意準備好了那個精致的盒子，才在最後關鍵時刻，把女妖降伏。”劉裕分析道。
“可是他明知道女妖厲害，為什麽不直接就拿出那個盒子，降伏女妖呢？”薛天問道。
檀憑之解釋道：
“這也沒什麽奇怪的，孫泰無非是要讓大家知道她確實是妖，而且確實厲害。”
“他拚命打鬥了一翻，最後才拿出真正收服她的法寶，無非就是想證明自己非常厲害，讓大家信奉天師道。”
“看來搞了半天，孫泰還是想擴大天師道的影響，多收信徒！”薛天歎息道。
第二天，天還沒有亮，四人就被外麵的喧囂聲吵醒了。
四人草草地在漁戶家吃了兩口飯，就匆匆地來到了村中的廣場上。
四人看到廣場上擠滿了人，和昨天相比，人數至少多了一倍以上。
除了昨天那些看熱鬧的，又多了不少天師道的信徒。
薛天好不容易擠到了最前麵，又朝台子上觀望了一番。
他這才看清楚台子上女妖的長相。
那個女妖長相嬌媚，皮膚白皙，五官鮮明，明顯沒有漢族女子的特色。
在薛天凝視的時候，女妖微微抬起了頭。
她在痛苦的表情下，一雙藍色的眸子滿含淚水，沒有呼喊，沒有哀求，卻透出無比的幽怨。
這是怎麽回事？難道她真是妖物嗎？薛天被女妖的表情驚到了。
正在這時，村中的高二楞突然跑到台子上麵，向看守的道長苦苦哀求。
“道爺，她不是妖怪，她隻是一個難逃過來的胡人女子，求道爺放了她吧！”
道士一臉不耐煩，推著高二楞走下台子。
“走！別在這裏亂說，昨天捉妖的時候，很多人都在場，都能證明她就是妖怪！”
一個村民恍然大悟地說道：
“二愣子，我說這幾天怎麽在你家見到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子呢！原來她是一隻女妖壓！”
“就是，正常的女子誰會看上你！也就是這隻女妖才會欺騙你。”另一個村民附和著。
“你們羞辱我可以，但是她確實不是妖怪。”
高二楞聲嘶力竭地哀求著，但都淹沒在一片嘲諷聲中。
沒有人在乎他，沒有人聽他說話，在周圍人的眼中，他的存在也不過是一個笑話，增添了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罷了。
薛天看著眼前的情況，越想越不對勁。
在這個時代，即使真的有妖，也要把它搞明白才行，薛天打定了注意。
他轉頭對劉裕說道：“劉裕，你趕快回去，讓何無忌帶著兵過來，這裏將有大事發生，讓他快點趕過來！”
劉裕聽後，不敢耽擱，匆匆地離開了漁府村。
在一片嘈雜聲中，薛天帶著諸葛長民和檀憑之走上了台子。
台子上的道士看到又有人上來，剛要開口嗬斥他們，薛天向道士展示了自己北府軍軍官的腰牌。
道士看到腰牌後，對他們的態度好了許多，也不再阻攔他們。
薛天朝著低下的人大聲喊道：“各位鄉親，我是北府軍的薛參軍，我有話要對大家說，請大家先安靜一下。”
台下的眾人正在吵鬧，卻突然被這一聲鎮住了，不再爭吵，想要聽聽這個參軍想要說什麽。
“各位，村中今日確實發生了一些不同尋常的事情。”
“昨晚孫天師也在大家的親眼目睹下抓了女妖，有些事情確實比較詭異，不能用常理解釋。”
“但這件事或許鬼關係到一條人命，所以在處置此女子前，需要認真對待，不可草菅人命。”
薛天說道此處，底下的人又騷動起來，各種聲音不斷傳來。
“她就是女妖，昨天我們親眼見到的，怎會有假！”
“就是，即使是北府軍，也要拿出真憑實據來，女妖就是女妖。”
……
薛天的聲音又被淹沒在一片駁斥聲中，他又不得不提高了聲音，再次大聲喊道：
“各位，我既然敢站到這裏來，就是要給大家一個清清楚楚的說法，是妖還是非妖，都要給大家一個證明。”
“你說這話讓我們怎麽相信，昨天孫天師可是帶領了那麽多人，都能證明她是妖，你隨便就說她不是妖，王法也要將道理呀！”
“是呀，她殺了那麽多人，就應該處死！”
“處死！”
“處死！”
台下沸騰的聲音漸漸統一起來，不管是道士還是信徒，包括那些隻是看熱鬧的老百姓，都在高聲齊呼。
看熱鬧不嫌事大！
薛天也是無可奈何，群眾的力量是可畏的，孫泰的目的不正是如此嗎？
他可以煽動如此強大的力量。
薛天還不得不盡力解釋：
“各位，如果她真的是妖，我肯定給大家一個公道，我隻是想讓大家先冷靜一下，不要虛假的現實蒙蔽了雙眼。”
台下的人群不再理會這些，情緒越來越激動。
他們一直認為天師道是正確的，沒有人懷疑，對參軍的那點尊敬蕩然無存，由將道理變成了謾罵。
“北府軍，下去吧！”
“別在這裏礙眼了！”
“滾吧！”
場麵慢慢地失去了控製，外圍的人不斷地往裏麵擠，還有一些不明情況的圍觀之人，也開始噬無忌憚起來。
在這樣下去，薛天三人肯定會被眾人圍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