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十年
第二章十年
醫院病房中，秦丹就站在窗口前，看著對麵閃爍的旅館霓虹燈，下方是下班晚高峰的車流。
“真的是地球。”秦丹看著這景象。
在炎黃星宇宙，雖然也有這樣的科技星球，可是卻沒有一顆星球是這樣，這裏，就是地球，宇宙中獨一無二的地球。
“這裏真是地球，那前塵鏡，就是將我的生命印記保留，直接穿過無數宇宙運回了我靈魂誕生地。”雖然一切實力都喪失了，可秦丹的一切記憶和見識都還在，也很清楚發生了什麽。
通過推敲，秦丹也猜測出，前塵鏡這一逆至寶，能夠令使用者死後複生，但是複生的實力卻有所限製，假如秦丹的靈魂就是在炎黃星那宇宙，複生的地點無比接近死亡地點，這過程中消耗的前塵鏡能量就無比稀少，複活後可能強些。可是秦丹的靈魂誕生地是地球，是和炎黃星所在宇宙相隔不知多麽遙遠的另一宇宙，死亡地點和複活地點離得太遠了。
單單是將秦丹的一絲生命印記運送到這一宇宙來，前塵鏡蘊含的能量差不多就消耗光了，更不用讓秦丹恢複實力。
畢竟就連雲木星主也萬萬想不到，秦丹的靈魂誕生地，是另一宇宙。
要不是秦丹的意誌夠強，始終堅持不滅，怕是回不到地球秦丹的生命印記就會消亡，而一切消失，這是前塵鏡也無法左右的，前塵鏡雖然逆，可也有限製。
幸好，秦丹的意誌夠強。
“我的意誌達到永恒帝君巔峰，差一步就化聖。這才有一線生機。”
多麽慶幸。
“有一線生機。就有機會，我一切記憶都在，代表一切規則玄奧都在腦海鄭我的境界也在。”
境界在，提升便容易的多。
而在炎黃星宇宙秦丹生活過千年。早已將那裏當成是自己的故鄉，自己的舞台和戰場，那裏是自己必須回去的。
“最後出手的那是一聖者，聖者在混沌亂流鄭”
秦丹清晰記得那畫麵，那墨色長發身影出現，直接毀滅性的一擊，自己就消亡了，麵對聖者。就算自己是永恒帝君也不是一招之擔隻有更加強大。而按照之前的訊息，混沌亂流中應該是沒有聖者的。
要不然神啼族也無法在混沌亂流中稱雄。
“嗯？混沌亂流。一直流淌，從哪裏開始是源頭，又流往何處呢？”秦丹突然疑惑起來，之前他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此刻想起，突然心中一驚，混沌亂流的秘密，自己根本不知道，那聖者。是不是從混沌亂流更深處而來？
甚至，包括那些可怕的異獸也是從混沌亂流深處而來？
境界到了秦丹這般地步，發生一切事情。不管處於何種境地都能讓自己無比冷靜。
啪！
就在秦丹出神的時候，肩上突然被人拍下。
“在想什麽呢？”
清脆的聲音響起，秦丹回頭，女人披著長發笑著。
“沒什麽，在想一些事情。”
“問過醫生了？我可以出院了吧。”秦丹道。
之前秦丹一醒來，清楚認識到發生了什麽事情之後，自然是要立即出院，而這女人，名叫葉汶心。一個大學剛剛畢業，滿懷夢想和抱負的女青年。她是在自己的門前發現秦丹的。至於發現秦丹的時候，秦丹是赤身裸體一絲不掛。
要不是看秦丹長得不像壞人。年紀也不大隻是十七八歲的樣子，葉汶心也不會管他。
至於秦丹怎麽會出現在葉汶心的家門前，秦丹隻道他出現在哪裏，都該是隨機傳送。葉汶心的家，離香江公墓不遠。而昨晚突然那片下了一場暴雨，就隻是那片，那暴雨之後，葉汶心回家就看到了秦丹。
當時秦丹昏迷，葉汶心直接打了120。
也就有了秦丹醒來時的一幕。
“醫生你很健康，就是身體素質很差，平時少玩點遊戲，多做做鍛煉。”葉汶心點頭，她看著麵前的這個年輕男孩，心裏卻是有一種不出的別扭，可是別扭在哪裏，自己也不明白。
“你還沒，昨晚你到底怎麽了？”
秦丹一笑。
“沒什麽。可能被人整了吧。”秦丹笑笑。
“對了，今幾月幾號？”秦丹下意識的問道。
他是在八月九號那被一道雷劈下來穿越的，在那裏已過千年，在這裏是什麽時候了？
“今？九月十三號吧。我看看。”葉汶心掏出手機來看了看，然後明確一點頭。
秦丹卻眉頭一皺。
“才九月十三號？一個月？”
秦丹愣了。
“你家如話多少？我打給他們過來接你。”葉汶心問道。
“不用了，我自己出院就好。”秦丹直接搖頭。
“你一個人？”
秦丹點點頭。徑直就要朝著病房外走去。他現在就是一個普通人，還極其瘦弱。
“等一下。就穿這身？”葉汶心拉住秦丹，一臉笑意。
秦丹這才看到自己穿的還是病服。
葉汶心給秦丹買了一身衣服，給秦丹辦理了出院手續，兩人一直走到醫院門口，葉汶心專門找了張紙寫了自己的電話號碼塞在秦丹兜裏。
“記住，回去了給我發個短信報平安。”
秦丹笑笑。就算是他的年紀閱曆，都不得不這是一個好姑娘。
完葉汶心就走了。背影瀟灑利索，這是一個自強的女孩。
秦丹心裏記下，他還欠這女孩一身衣服錢，在醫院的錢也是這女孩掏的，可從頭到尾後者都沒提一下。
“才一個月，我才離開一個月。。”
秦丹站在路邊，超一千年，沒有再見到自己的親人。沒有再在這裏生活，突然回來，這感覺。確實是怪異。一切，就好像一場夢一樣。。
“秦丹？”
突然。遠遠的傳來一聲喊聲。在喧囂的路邊是那麽清晰。
回頭，秦丹就看到一道西裝革履，身高一米九，麵容刀削斧刻般俊朗，甚至他走來，仿佛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接著，秦丹就發現了不對。
因為不是好像世界都靜了，而是真正的靜了。
那高大身影走到秦丹麵前。一雙眼睛黑的發亮。好像黑晶石一樣。秦丹平靜看著他。
“意誌？”秦丹看著麵前的身影，開口。
“果然是讓父親感到驚懼又虧欠的生命。這眼神，我都感到害怕。”高大身影笑道。
秦丹默然。
“真的是意誌。”什麽意誌？
自然是這宇宙的意誌，地球不是炎黃星，地球沒有意誌，可是這宇宙有，而這高大身影，秦丹一眼便看出根本不是人類。雖然沒有了寫輪眼，可秦丹還是能辦到這一點。
後者也沒有錯，的確。若是秦丹的實力還在，這高大身影根本沒資格在秦丹麵前出現，秦丹一個念頭就可以毀了這一牽
永恒級的意誌。宇宙意誌當然驚懼。這是超脫宇宙的意誌。
可是虧欠？
“秦丹先生，請叫我卡瑟，也可以用你們中國饒話，叫我秦廣王。不過在秦丹先生麵前，我可不敢稱王。”這高大身影甚至朝著秦丹微微躬身。
秦廣王，是地獄的閻王。
秦丹沉默聽著。
卡瑟也不等待秦丹什麽。接著道：
“父親叫我來告訴先生。父親因為先生當初被異宇宙生命強行帶走，所以感到虧欠，這次先生一絲生命印記回歸，父親遵循規則給先生十年壽命。這十年裏，我會跟在先生身邊。一直照看先生。”卡瑟恭敬道。
如果有可能，本源意誌根本不會讓秦丹存活。可是本源意誌不能亂來，他要遵從規則。
秦丹卻一皺眉，不由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身體。
“十年？”
隻給他十年壽命？
“放肆，本源意誌這是在挑戰我？”秦丹的眼神冷了下來，存在的境界仿佛看透了這一片地，周圍的空間時間都開始紊亂虛幻。。。
高大的卡瑟眼中閃過一抹驚恐。
這就是這位讓他父親都驚懼的生命？是的，本源意誌驚懼，因為如果秦丹不是意誌消散，那麽毀掉宇宙意誌，是很簡單的事情，因為秦丹的意誌已經超脫宇宙。成為永恒！
宇宙都破滅，可秦丹卻永恒！
“先生息怒。這是規則製定，父親也沒有辦法。”卡瑟連道。“而且，先生現在的身體根本承受不了先生的記憶奧妙。先生不動用這力量還好，一旦動用。。。先生的生命隻會更短暫。”
“嗯？”
秦丹的嘴角突然傳來一絲甜腥味。他用手指一觸，黏黏的血水順著他的鼻孔流了下來。
這身體，連動用法則的媒介都做不到。
“好。”秦丹笑了。
可卡瑟卻恭敬的彎腰更甚。
“你來就是告訴我這件事？我隻能活十年？”秦丹的聲音裏蘊含著怒氣。
本源意誌他生命隻有十年，不怕。可是規則限定，那他就真的隻有十年，規則，那是至高無上的，永恒帝君都要在規則麵前低頭。
“先生，這十年，我會陪在先生身邊，同時，十年一到，我也負責給先生的靈魂帶來安息。”卡瑟恭敬道。聲音裏有一絲自豪，能給一個永恒帝君收屍，在他的生涯中都將是一件值得自豪炫耀的事情。
這事情，可以給他的諸多兄弟炫耀。
“滾吧。”
秦丹瞥了卡瑟一眼，隻了這一句話。然後就回身走去。
卡瑟卻笑笑。跟在秦丹身後，路邊的行人仿佛看不到他。原本安靜的世界又恢複喧囂。
秦丹打了一輛車。
“去紫光區。”
出租車頂上，卡瑟站立著微笑著隨著出租車駛向前方。
“好久沒回家了。”
秦丹擦幹淨了臉上的鼻血，看著窗外倒湍一幢幢建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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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