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水簾洞天
機艙內的溫度正在驟降，冰冷的空氣令肌膚都變得毫無熱度，酒井芊雪的眼神向瑪菲亞透出一個請求，她想殺了吳用滅口，因為，吳用所問的問題涉及到了兄弟會的隱私，除去兄弟會的成員，沒有人會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在酒井芊雪冰冷無情的注視下，吳用淡定自若，微笑著坐在座位上，對瑪菲亞道，“看來，我猜中了。”“你有時候很聰明，有時候又很糊塗。”瑪菲亞戴著白手套的雙手捧著酒杯，細細打量著裏麵純正的威士忌，若有所思，“我們僅僅相處了幾個時，你就已經看穿了我的一個秘密。可如果你真的聰明，就不應該將這件事情出來，因為……”
“因為，出來之後，我會有危險，隨時都有可能被你滅口，是嗎？”吳用嘲諷一笑。換來瑪菲亞一個認真的審視，“難道不是嗎？”旁邊的酒井芊雪適當的發表了自己的看法，隱藏在陰暗長袍帽下的她，嗓音冰冷的道，“瑪菲亞先生，他不適合加入我們兄弟會，還是將他殺了以絕後患。”
“無所謂。”瑪菲亞自信一笑，俊秀白皙的臉上淡定自若，“我有把握服他。”“洗耳恭聽。”吳用攤手聳肩，他正樂得如此。“我們身為召喚者和英靈，是被聖杯爭奪戰所召喚到這個世界上的。”瑪菲亞捏著酒杯緩緩搖晃著，道，“我們的目標，為了奪取聖杯，實現自己的願望，為自己的人生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對嘛？”
“對。”吳用點頭，每一個英靈和召喚者正是為了聖杯而戰，那能實現任何人任何願望的聖杯，可以令他們成為不死之身，可以擁有花不盡的財富，還可以令人青春不老、堅挺持久，這樣的絕世珍寶，必是讓人趨之若鶩的！
“得到了聖杯，才能夠結束這痛苦的一生，永生西方極樂都不是什麽問題。”吳用狐疑的打量了一下瑪菲亞和酒井芊雪，“你們肯定也對聖杯勢在必得，隻不過，你們似乎知道了一些其他的什麽東西。”
酒井芊雪仰頭挺胸，根本不理會吳用的目光，在她含情脈脈的眼中，隻有瑪菲亞一人。瑪菲亞則一笑，放輕鬆的依靠在座位上，歎了一口氣道，“那麽你知不知道，神創下聖杯爭奪戰這個遊戲，又是為了什麽呢？難道真的隻是無聊之中為了取樂的助興節目？”
吳用情不自禁陷入深思，“聖杯的製作過程需要消耗眾神不的神力，他們費盡心思將能夠實現任何願望的聖杯擲入時間，又花費工夫心血將我們從悠久的曆史之中召喚到現世，肯定不隻是為了看戲這麽簡單。”
吳用參加過兩次聖杯爭奪戰了，在上一次聖杯爭奪戰中，他就覺察出了這個遊戲的不正常，在風起雲湧的競爭中，肯定隱藏著神不為人知的秘密。因為，神遠比自己想象中的更看重關注這個遊戲，仿佛，這遊戲中，除去聖杯，還有什麽絕世瑰寶一樣！
吳用看向瑪菲亞，希望他給自己一個答案，而瑪菲亞則笑著問道，“在聖杯爭奪戰中，世間還有許多被遺棄的神器。每個想要取得勝利的英靈，都會為了神器爭得頭破血流，為的就是能夠讓自己勝出的把握大一些，對嘛？”
“廢話！”吳用對瑪菲亞一直不斷的反問顯得有些不耐煩了，“神器是擁有神之力的器具，古老的神器藏有不容覷的威力，任何人都想占為己有！我敢肯定，你們兄弟會已經藏下了不少的神器！”
“你對了。”瑪菲亞戴著白手套的右手放下酒杯直起身子，眼眸微亮，終於進入了正題，“我們兄弟會持有的神器不算少，但是，卻沒有一樣是神想要的。”
神，果然在尋找什麽東西！吳用情不自禁的看向了旁邊還昏迷不醒的玉姬，他從來未從她那裏察覺到這種事情。神，到底在秘密策劃著什麽東西？
“這是一個尋寶遊戲，神器就是寶物，找到的神器越多，我們的實力就會更加壯大，能夠更加有把握奪得聖杯。”瑪菲亞臉上露出一絲譏諷，是被神當為棋子的自嘲，“而我們這些英靈聲勢浩蕩在全世界尋找神器的行為，正是神所期待喜歡的。他們把我們當成了狩獵的狼狗，好挖掘出他們想要的東西。”
那麽問題來了，神到底想要什麽？這件東西現在散落在世間？而且，毫無疑問的，價值肯定比其他所有的神器還要珍貴！否則，神也不會將這麽些奇珍異寶的神器作為誘餌，讓聖杯爭奪戰中的英靈上鉤入甕！
看出了吳用眼眸之中重重的疑惑，瑪菲亞並不著急，反而重新講起了一個故事，“數千年前，世間有三種種族，神，人類和惡魔。”聽他提起惡魔這種字眼，身為世間最後一隻惡魔的吳用手指頭跳了跳，有些心虛，“可是，惡魔一族早已經滅絕了。”
“沒錯。”瑪菲亞並沒有看出吳用骨子裏的惡魔之力，否則，他不定會嚇得褲子都掉了，“惡魔是被神一族消滅的，而神和惡魔之間積怨已久是千年遺留的仇恨，你又知道是為什麽嗎？”
愛一個人不需要理由。但仇恨，總是需要一個理由的。有可能是因愛成恨，也有可能，是對方奪走、傷害了自己最寶貴的東西。吳用隱約猜到，神消滅惡魔的起因，正是現在他們想要尋找的那一樣寶貝。
吳用抬起頭，眼神微妙，“是什麽珍寶，比聖杯更加珍貴？要讓神千年間都對惡魔一族死咬不放，不死不休？”在吳用看來，能夠實現滿足任何願望的聖杯，就已經是下第一的珍寶了，世間千百種神器都不及於它。
瑪菲亞無疑是一個很有耐心的家夥，麵對吳用的疑問，他又開始答非所問了，“時間在流逝，轉眼間惡魔消失已經過去千年了，而聖杯爭奪戰也盡進行了十一場。”“然後呢？”吳用直勾勾的盯著瑪菲亞，要不是他現在魔力被靈石壓製住，早已經上前給瑪菲亞一個大嘴巴子了！簡直磨嘰！
看出了吳用的不耐煩，瑪菲亞笑著直接進入正題，“你們這些英靈本已經都成為了曆史，成為了過去，但是，神又是用什麽辦法，將你們這些已死去的英靈從曆史的塵埃中召喚出來的呢？僅憑一個召喚術，可無法複活死人！”
瑪菲亞眉目之中露出失神的震驚和感歎，“隻有掌管時間和曆史的神器，才能夠做到這一步。才能讓神將被曆史埋沒的你們召喚到現世！”居然有掌管時間和曆史的神器存在？吳用以前從來沒聽過，吳用吃驚了一下，隨即問道，“難道，這個神器丟了？”
“此等神器名為世界之眼。”瑪菲亞臉上露出一絲向往，“隻可惜我沒有親眼見識過它。世界之眼沒有被神弄丟，因為，本來就有兩顆。一顆在界被神執掌，而另一顆，則屬於惡魔一族保管。”
吳用恍然大悟，“惡魔和神千百年的恩怨就來與此？如果擁有了世界之眼，會怎麽樣？”麵對吳用的好奇，瑪菲亞很快給予了答案，“持有一顆世界之眼，就可以任意穿梭時間和曆史，某種意義上來，會成為不生不死的怪物。”
世界之眼，未必比聖杯厲害得多啊？隨意穿梭時間，回到過去穿梭未來，雖然很新奇，但是對吳用來沒有什麽吸引力。“那麽，如果兩顆世界之眼遇到一起呢？”吳用知道，神想要得到惡魔的那一隻世界之眼的用意在哪裏？
如果神掌握了兩隻世界之眼，肯定會對他們帶來巨大的利益，否則，惡魔和神兩族不會生死相鬥千百年之久！聖杯爭奪戰隱藏的宗旨如何是為了讓英靈替神尋找出世界之眼的所在，那麽這件東西一定很重要。
瑪菲亞看向吳用，嘴角含笑道，“接下來就是我要服你加入我們兄弟會的理由了，因為，絕不能讓神得到兩隻世界之眼！”“哦？洗耳恭聽？”吳用瞧瑪菲亞不像是危言聳聽的樣子，但是卻也不會完全深信不疑。
“世界之眼之所以分為兩隻，是因為最開始創造世界之眼的古神‘禍祭’，混沌時期，那時候地還融為一體沒有分開，古神禍祭睜開他的雙眼，便將輕盈清純的東西化升為，讓厚重渾濁的東西變成了地。他的一雙眼眸，便成為了世界之眼，一隻督促界，一隻督促人間。久而久之，世界之眼便成為了世間和曆史的監督者，擁有著無上強大的能力。”
道這裏，瑪菲亞歎了一口氣，“古神禍祭早已經消失，世界之眼也一直處於分離，但是，神想要讓兩隻世界之眼重聚，讓古神禍祭複活！一旦禍祭複活，那麽餛飩時期的一切就會重演，上下將重新洗牌。”
瑪菲亞麵色嚴峻，吳用也明白了所謂洗牌的意義，直接點，那就是世間將會被禍祭毀滅！兩隻世界之眼破鏡重圓能夠複活禍祭，而禍祭再一次睜開他雙眼的時候，世間早已存在的條規將會不在。地重新劃分，人類也麵臨滅亡！
吳用皺眉，心中有些好奇，“這對神來有什麽好處？如果禍祭複活，他們難道就不會受到禍祭神力的影響？”“當然不會。”瑪菲亞自信滿滿，“因為他們已經是神了，是禍祭的同類，是禍祭的後代！對禍祭來，惡魔和人類才屬於異類！一旦禍祭複活，人類將會和惡魔一樣慘遭滅絕，到時候，這便是隻有神主宰的世界。而你我，早已經化為了塵埃。”
吳用呆坐在座位上，很久沒有話，回過神來，他看著瑪菲亞白皙挺立的五官，問道，“你怎麽知道得這麽清楚？我又如何信任你？”瑪菲亞抿嘴一笑，“因為，這都是神告訴我的。”
“神有許多，我又怎麽知道是哪一個？”吳用瞧瑪菲亞模樣不像話，他反而更加好奇了，“什麽神仙？又會好心好意的將這些醜陋事情的真相，告訴給你聽？”“你著急什麽！”瞧著吳用咄咄逼人的模樣，酒井芊雪出聲冷厲打斷道，“到了兄弟會，你自然會見到他！到時候，是真是假一目了然！”
“也是。”吳用眼神一亮，隨即安靜下來依靠在了座位上，“隨著惡魔一族的隕落，另一隻世界之眼一直沒有被神找到？”“沒有。如果他們找到了世界之眼，我們早已經不複存在了。”瑪菲亞俊秀一笑，“這明我們的運氣還沒有用盡，千年來神一直在尋找世界之眼的下落。包括聖杯爭奪戰中那麽多想要尋找神奇占為己有的英靈，不也是沒發現世界之眼的存在嗎？”
吳用心事重重，聽瑪菲亞了這麽多，吳用腦子混亂，腦細胞完全不夠用了。他看了神的殘忍和無情，從頭到尾，原來英靈不僅僅是神眼中戲耍的猴子，還是尋寶行動中的棋子。如果瑪菲亞所言非虛，兩隻世界直言重合，禍祭複活，時間滅絕，那麽景怡怎麽辦？林茵茵和白靜怎麽樣？自己那未出生的孩子又怎麽辦？
吳用百感交集頭重腳輕，等回過神來，飛機已經落地了。吳用從窗戶向外眺望出去，這是專門的飛機跑道，四周一片綠油油的樹林，而綠色遮掩中，吳用看到了一棟古老宏大的歐式城堡。
“這是哪裏？”吳用站起身好奇的發問，因為他感覺，這裏不像是美國、英國的風景。“歡迎來到意大利。”瑪菲亞微笑著走出飛機，酒井芊雪抱著昏迷不醒的玉姬緊跟其後，吳用走下了飛機，卻發現自己的魔力還是無法運行，難道，所謂的靈石隻是噓頭？而吳用自己不知不覺被他們兩個動了手腳？吳用活動了一下四肢，無法運動一絲一毫的魔力，仿佛身體被掏空了一般。也就是，自己沒有任何逃跑的機會嗎？
吳用麵色平靜的緊跟其後，看了一眼酒井芊雪懷中的玉姬，她白皙如玉精致傾城的臉蛋上沒有任何痛苦，安然入睡的容姿，卻也讓吳用有些擔心，來到了兄弟會的城堡，是不是代表她一隻腳已經踏入墳墓了？
吳用感覺到了許多波動的魔力，城堡裏肯定有許多英靈存在，站在大廳裏，吳用看著空曠豪華的城堡內部，眼眸四處搜索，立刻鎖定了幾個視線死角，吳用身邊百米內，有四名英靈悄無聲息的監視著自己。
從一踏入城堡，吳用的一言一行就已經悉數逃不過他們的眼睛了。瞧著酒井芊雪抱著玉姬要前往別處，吳用立刻跟了上去，“你要去哪？”酒井芊雪回過頭來，帽子遮掩著她的容貌，但是，吳用能從她話的語氣中猜出她譏諷的神態，“你喜歡她？”
麵對酒井芊雪直接赤·裸的問題，吳用毫不心虛，“我隻是想提醒你們，你如果現在動她，後果很嚴重。”吳用似乎看到酒井芊雪發出了一聲冷笑，然後她就一聲不吭的帶著昏迷不醒的玉姬離開了。
“你放心。”瑪菲亞走上來，那戴著白手套的右手輕輕拍了吳用肩膀一下，“如果我們現在就取出玉姬的心髒，過早得到聖杯，豈不是沒有了去尋找世界之眼的機會？隻有兄弟會的高層才知道世界之眼的秘密，你，已經是其中之一了。麵對你的朋友，我們肯定是以禮相待。”
吳用稍微放鬆了些，隨即，又是一笑，“你仍舊在拉攏我？我可不想加入兄弟會，更不想成為兄弟會的高層。”瑪菲亞在前麵領路，兩個人穿過大廳，走在綿延寬敞的走廊上，他情不自禁回頭看了吳用一眼，奇怪問道，“你明明已經知道世界即將進入滅絕，我們身處災難之中，為什麽你不肯拔刀相助呢？”
“你憑什麽認為我會幫助你們？也許我是一個混蛋呢！”吳用淡然一笑，他曾經拯救了一個國家的人民，最後換來的是身背莫須有罪名、滿門滅族的下場。世界的生死也許與他無關，他隻需要照顧好身邊的人就好了。
瑪菲亞笑出了聲，他頭也不回的走在前麵領路，似乎一點也不擔心身後的吳用會對他動手偷襲，“如果你真的是一個混蛋，在聖杯容器負傷的時候，你早已經伺機取出了她的心髒，召喚出聖杯實現你自己的願望了。”
“你是個君子。是個好人！”瑪菲亞一直沒有扭過頭來，但是吳用似乎看到了他眼眸之中的肯定，吳用挑眉，麵無表情的側過頭看走廊兩邊古老藝術的壁畫，“那你看走眼了。”
瑪菲亞帶領吳用穿過走廊，來到花園，經過鳥語花香的園林，兩個人來到了一片假山前麵。這山一看就是假的，但是卻又栩栩如生。假山有三四層樓那麽高，懸崖峭壁，威嚴聳立。
橢圓的石門封閉著，石門頂端還刻印著一行華夏篆體的三個字，‘水簾洞’。水簾洞裏麵有人，是一股似曾相識的能力波動，吳用曾經在別處見過，那個人叫至尊玉。這不是魔力，而是確確實實的神力。裏麵的人，自然也是神仙！
吳用喉頭微動，雙眼瞪大，問道，“裏麵是誰？”“是你想見的那個人，關於世界之眼我所知道的一切，就是她告訴我的。”瑪菲亞站在這石門前，道，“她曾經是被困在神獄的神仙。”
“神獄？”吳用對它一清二楚，“沒有英靈或者神仙能夠從神獄之中逃脫！神獄可以牽鎖住任何洪荒猛獸、怪力亂神！”這話也不全對，因為，吳用就曾經和武照一起從神獄逃出來了，那還是借用了至尊玉越光寶盒的原因。沒有那等神器，吳用和武照早已經被困死在裏麵了。
“傳中的神獄也並不一定很厲害。”瑪菲亞笑笑，“你即將要麵對的神仙，如果想要從神獄逃脫，也隻不過是分分鍾的事情罷了。神獄完全困不住她，隻不過，是她不想見人罷了。”
“你沒和她見過麵？”吳用對從未蒙麵的人所的話，並不會信任，哪怕對方的完全正確。瑪菲亞仰起頭仔細的思考了下，他從深深的回憶中回過神來，笑著道，“隻見過一次麵，那是我初見她時，卻又驚為人，從此，這三年間，我再也沒有見過她走出水簾洞。”
“為什麽要造一座假山，為什麽要取名為水簾洞？”吳用腦海之中浮出一個大膽的想法，他猜測，他聽過裏麵神的名號。而且，一定不會陌生！
“你為什麽不問我呢？”封閉的水簾洞內傳來一陣回音，嗓音清澈柔軟，這是女人的聲音。嗓音甜美的女人，往往都是不甜美的長相。但是吳用卻從她的聲音之中聽出，這個仙女，一定擁有沉魚落雁之貌。這不是推測，而是直覺！
瑪菲亞笑了笑，水簾洞中有回應，那麽就明她願意和吳用聊。放心下來的瑪菲亞連彼此都沒有介紹，然後便扭頭走開了。
隻剩下吳用一個人，麵對著長滿雜草落滿泥巴的假山，他看著這緊閉毫無縫隙的山石門，問道，“神仙？”“曾經是。”女人的聲音好聽悅耳，但是語氣之中卻帶著一股難以明喻的情緒。
“世界之眼的事情是真的嗎？”正如瑪菲亞所，吳用不是一個混蛋，而是一個心係世間萬物眾生性命的好人。如果神想要複活禍祭惹來人類的毀滅，那麽這種事情對吳用來，是絕對不允許的！
“我曾經親眼所見，曾經插手其中，又怎麽會是假的呢？”仙女的聲音磁性平淡，仿佛在一件不起眼的事情，“一隻世界之眼一直被界界王輪流保管，而另一隻世界之眼消散在世間已經長達千年。一旦兩隻世界之眼結合複活禍祭，那麽，從此以後，便是神主宰的世界，英靈和人類也都將不複存在。”
“我信了。”吳用思考了三秒鍾，然後便斬釘截鐵的答應了下來，“你知道世界之眼在哪嗎？”“不知道，如果我知道，我曾經就不會被關入神獄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