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3章 陰霾籠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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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大爺長得這麽好看,肯定能想象到年輕時是個大帥哥!”吳用尷尬一笑,這孤單了六十年都沒能找到過女朋友的大爺頓時眉開眼笑,不管不顧的開門,就放吳用三個人進來了,“呦,這還是有兩個妹子啊?真可愛!”
看不清千穗理麵具下的臉,但是葉子這可愛金發女孩的形象還是能一目了然的,大爺蒼老的手輕鬆的搬過一張圓桌子,然後笑著道,“年輕人就是粗心大意,行禮都能被人偷了!來來,坐下來先喝點大米飯吃幾塊我親自炸的廣東肉!”
大爺笑嗬嗬的掀開被子坐到了一邊床上,吳用眼尖,卻瞅見了那就放在枕頭下的菜刀,心裏一陣欽佩,這大爺,年輕時候,莫非也是用刀的高手?還是,對自己有戒心?
想了想,吳用鬆開自己手中的閻魔刀放到一邊,解釋道,“大爺,看我從攤上買來的刀,怎麽樣?”“呸!一點也不好看!是日本刀吧?年輕人年紀學什麽不好學日本人!”大爺一臉不高興的瞪了他一眼,模樣親切,是個生自來熟的家夥。
吳用尷尬一笑,忘記了,東北這疙瘩的似乎格外仇視日本人呢,隻不過這刀,也確實是對自己相當重要的,大胡子的遺物,保命的東西,豈能隨意丟棄?
為了能有口飯吃不會被這仇日的大爺敢出門,吳用一臉嚴肅,“大爺你看錯了,這是唐刀,你見過這麽漂亮的日本刀麽?”
刀身出鞘,紫色絢麗的刀鋒一閃,光芒差點閃瞎大爺的狗眼。“好刀!好刀!”大爺驚豔的笑了笑,這麽漂亮的刀鞘和刀鋒,還真是第一次見。
“刀是好刀,所以大爺你也放心,好刀是不會濫殺無辜的,您也別懷疑我是上門搶劫啥的,咱兩個子的刀,都收好了吧。”吳用將閻魔刀收入鞘中,然後笑著指了指那床頭刀鋒正對自己的菜刀。
大爺恍然大悟,將那把枕頭邊的菜刀拿起然後丟到了靠牆那一邊的床裏,才笑嗬嗬的道,“年輕人就是多慮,我這刀啊,不是用來嚇唬你的,而是用來防身的,對了,等會啊,我給你們些錢和肉,你們黑前,趕緊離開這裏回家吧,不然,會有生命危險的呢。”
“哦?為什麽?難道這裏不太平?”吳用一挑眉,然後手也不停的吃著東北爺們炸的廣東肉,味道好極了,“大爺,你這肉不能白吃,有什麽難題出來,我和我的刀,幫你解決了!”
吳用自信滿滿的拍拍腰間紫色的刀鞘,大爺卻不信的搖搖頭,一笑道,“年輕人別胡鬧了,這是我們村子裏發生將近一年的事情了,報警也沒用,所以啊,你就別瞎摻和了。”
“一年?那肯定很嚴重了?還是出來我聽聽吧。”吳用煞是關心,這普普通通又有些荒涼落後的村子裏,能有什麽嚴重的事情,以至於一位老大爺床邊都要帶把刀?強奸案?嗯,也許是的。
“唉,既然你要聽,那就當給你講個故事吧。”大爺滄桑刻滿歲月皺紋的臉上露出一個無奈之色,“這件事情,其實最初,是發生在二零零二年的第一場雪,那場雪似乎比平時來的更晚一些,我目送我孫女離開站台的那一,忽然聽見身後不遠處的一聲慘叫,那一個人,是我家隔壁老王想好著的村頭王寡婦,老王有老婆孩子了,隻不過她們都在東莞打工,老王然後就和死了丈夫的王寡婦偷偷摸摸的好上了,他們以為我不知道,騎士每晚上他們那事的時候我都在牆角偷看呢,隻不過有時候看得到,有時候他們拉上窗簾,我就看不到了。”“……”
“大爺,你好像跑題了。”“唉,是嗎?不過不用在意這些細節,你知道嗎,我回頭看去的時候,王寡婦就躺在不遠處的莊家地裏,已經死掉了你造麽!而且她的脖子上還有一個牙印一樣的東西,所以啊……”到最後,大爺一臉嚴肅的靠過來,努力讓自己這張蒼老的臉擺出十分陰森森的模樣,“我們這裏有吸血鬼哦,已經殺了不少人了,即使報警講給那些警察聽,他們也沒能解決出什麽事的。”
“吸血鬼?”吳用咧嘴笑了,笑的很開心,大爺見了很不高興,蒼老的手一拍桌子道,“早知道就不告訴你了!瞧瞧你!之前還賴死賴活的讓我講給你聽!現在了,卻又不相信,還在嘲笑你大爺!”
“不,大爺,我這不是嘲笑,而是感興趣的微笑,如果真的有吸血鬼,你為什麽不跑呢?”吳用收起笑容問了下,大爺摸了摸花白的頭發歎了一口氣,“你以為我不想嘛,但是首先,我一個上了年紀的老頭子,沒錢沒人,出去也不知道住哪兒,其次,那些從我們村子裏跑到大城市裏的那些姑娘,這幾年來,間接的也死了好幾個,死法一樣,所以啊,不管我們跑到那裏,都會被殺,哦,不過那個凶手似乎隻殺女人,所以我們村裏的男人還算平安無事。”
隻殺女人?吳用眯著眼睛吃下一塊廣東肉,“這算是先奸後殺嘛?”大爺想到那些曾經看到過的不著片縷的女屍,抹了抹嘴角的口味,然後認真點頭道,“也許吧,他們都是光著身子的,但是很奇怪,卻沒有什麽侵犯過的痕跡,就比如王寡婦,我當時朝她下麵看了好久,那條縫都和平日裏一樣沒什麽異常,所以很奇怪這凶手到底是誰!為什麽這麽做!”
噎了一下的吳用趕忙找水喝,沒想到這個眉清目秀模樣白皙的大爺會有這麽重口味,喝著大爺捧上來的一杯涼白開,吳用一飲而盡,然後問道,“連續多年殺人案?警察怎麽可以不管?”
“我也不知道,我們次次都有報警,第一次王寡婦那事兒的時候,他們還有模有樣的在村子裏走了走看了看,之後的幾次出事,他們都隻是來運走屍體,其他什麽也不幹了。”大爺一臉歎息,吳用眯著眼睛一臉不屑,“這算什麽警察。”
大爺苦著臉,“俺們這地方,落後,又窮,警察不管,是應該的。”“難道警察隻管有錢人的死活麽?這麽大的事情,怎麽也沒有一個新聞記者報道?”“還是應該我們這裏太偏遠默默無聞的關係吧。”難得看到這溫和的夥子橫眉冷對一臉煞氣,老大爺脊梁都彎了彎,道,“夥子,沒關係,這不管你的事情,吃完了,帶點錢和肉早點走吧。”
“那可不行,滴水之恩當以湧泉相報,不能隻白吃飯卻不做事!”吳用起身,手中的刀握在手中,一臉正氣,“大爺,警局在哪兒!”“……”
正午的太陽終於暖和了一些,閻魔刀藏在風衣下的腰間,吳用雙手抄在口袋之中,走在這磕磕坎坎的泥路上,他的目標,是千米外的一個派出所。
“你確定要去警局?別忘了我們還是在逃亡之中,隨時都能被瑪雅家的人找到。”帶著一張白色麵具的千穗理走在吳用左邊,非常不讚同吳用這個見義勇為的舉止,“就算真的是英靈,也應該由障礙者來處決他這個違反了《潛藏戒律》的英靈,你可以給武大打電話,讓他來接手這件事情。”
黑色的鞋子停頓在這堅硬的泥土之上,吳用想了想,然後點點頭,順便與好久不見的兄弟吃個飯,手摸了摸身上的衣服,吳用這才驚訝的一挑眉,“我手機沒帶,你們誰帶手機了?”
葉子和千穗理對視一眼,摸了摸平坦的腹和大腿,然後齊齊搖搖頭,她們都沒戴手機。
手機,作為一樣偉大的發明,如今可是二十一世紀必不可缺少的東西。屌絲出門必帶三樣不就是錢包、鑰匙和手機嗎。如今沒有了手機,通訊方麵受到了不的阻礙,想要聯係武大甚至葉家的人,都有些難辦了。
附近沒有公用電話,即使有,三個人除了自己的電話號碼別人的都記不住,這真是名副其實的三人流浪生活啊。
猶豫了許久,吳用還是繼續堅定自己的想法,趁著太陽正午,走進了這家無人問津的派出所裏。
大門內的停車棚中隻停著一輛破舊的桑塔納,其他都是生鏽的各種自行車陪伴在那輛黑色桑塔納周圍,開門進了大廳,一個低頭用手機在玩flappybird的年輕警察聽到聲音頭也不抬,手指在屏幕上戳啊戳啊,然後懶散的問道,“幹嘛的?”
吳用走上前來,看著這個在工作時間玩手機的年輕夥子,眯了眯眼微笑著道,“我從東麵高老莊而來,想問下,我們村子裏那怪異殺人案,有什麽進展了?”
“哦?那件事情啊,放心,我們警局正在努力調查,相信不用多長時間,就能夠水落石出了。”年輕的夥子比吳用大不了多少,這忽悠人的嘴皮子,卻練得一套一套的。
吳用輕笑,“這都一年了,怎麽還在努力調查啊?最起碼你們要有一個懷疑的對象吧?”“嗯,因為事情很棘手啊,歹徒很機智啊,你耐心等等吧。”夥子不耐煩的仰起頭催了催,然後又趕緊低頭看屏幕,手指心翼翼的在屏幕上戳啊戳,戳啊戳。
啪!一根修長有力的手指也跟著在這諾基亞手機屏幕上戳了下,隻不過效果跟這年輕警察的完全不同,吳用手指輕鬆插入了這手機之中,碎了花白的屏幕,指尖更是在桌上留下了一個微笑的坑洞,“哎呀,不好意思,我也想玩一玩的,沒想到用力過猛了。”
年輕警察抬頭看了吳用一眼,然後點點頭,從桌子底下又拿出了一部諾基亞手機,“沒關係,這都是我換的第三個手機了。”“……”
“喂!”看著這個上班時間不務正業的家夥,吳用終於皺起了眉頭,將這又一步諾基亞手機搶奪過來,然後狠狠的甩向了旁邊牆壁上。看著手機完好無損的掉落在遠處地上,年輕警察一臉怒意,站起身推開椅子抓起了手邊的警棍,“你找事?”
“沒錯,我來警局,不就是找事來了麽。”吳用冷哼一聲,閃電般的躲過這家夥手中的電棍,然後在對方遠遠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反手給了他一巴掌。
“你敢襲警?”年輕警察驚恐的大喝,萬萬沒想到,今放進來的家夥,竟然還是一個練家子,瞧這出手動作,簡直就是能打十個的角色啊。
“襲你麻痹的警!你以為這裏是美國?”吳用又是一個巴掌拍過去,還不忘咧嘴一笑,“你可以告我妨礙公務罪!”
年輕夥子捂著臉渾身緊張顫抖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該怎麽辦了,這時,一直待在吳用身後仰頭看著榮譽牆上這夥子貼在首位上的照片的葉子,終於發出一聲輕笑,金色的雙馬尾辮微微晃動,扭過那張可愛清純的圓臉蛋,道,“你跟這種嘍囉計較什麽,直接上樓去找他上司吧。”
吳用板著臉點點頭,握著警棍就要從這裏上樓,年輕夥終於反應過來,支支吾吾的道,“所長不在。”
吳用停下腳步,不怒而威的眼神掃了過來,“你確定?沒騙我?外麵那輛桑塔納是誰的?”“那是夏利,不是桑塔納。”“……”
忍住一巴掌拍過去的衝動,不理會身後葉子的嬌笑聲,吳用眯著眼睛冷笑,“你特麽在逗我?”“沒逗你,真的是夏利。”年輕警察一臉緊張,有些人,即使披上了帥氣的製服,也依然是慫的一逼。
“我問你你們局長呢!”吳用手中警棍在桌子上使勁敲了下,咚一聲,桌子發出一個沉悶的響聲,然後這張服務了十幾年的長桌,就被這警棍給敲成了兩截,斷裂開來倒在了地上。
警察嚇得趕緊後退,一手捂臉一手捂著菊花,然後磕磕絆絆道,“車是我的。”
吳用冷笑,“你年紀輕輕就能買得起桑……夏利?看來你在這局子裏混了不少油水嘛。”
“不,那是我爸給我買的,我沒貪一分錢。”“哦?聽這話,你爹很牛逼?”“嗯,我爸是這的所長。”“……你特麽在逗我試試!”手中的警棍戳向年輕警察頭邊的牆裏,這又大又粗的棍子,頓時輕鬆插入了這水泥牆中十幾厘米,“你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