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8章 難能可貴

  老大夫低頭看著自家年幼喪爹娘的小姑娘，心裏也有些難受，“這世界上誰都是可憐人。”


  唉。


  一聲重重的、似乎敲打在卿卿心頭上的歎息。


  老大夫牽著卿卿的手向前走，卿卿好奇的回頭看向地窖的方向。


  大哥哥那麽聰明，爺爺說的我搞不明白的話，大哥哥應該也懂吧？


  ……


  京都接連幾日的風平浪靜，那日裴家派小廝在京都大肆搜查的事情好像過去了，在它被京都的人都遺忘的時候，一個消息突然橫空出世！

  老大夫麵色難堪的坐在凳子上，兩隻枯皺的手死死的攥住椅子的扶手。


  他的對麵是一臉呆滯的裴莊，震驚的模樣讓人忍不住想要發笑。


  但是在座的兩個人沒有一個笑了的，都是麵色凝重，好像在麵臨生死攸關的選擇。


  “老先生，你說的是真的嗎？”裴莊還是不能相信，裴姬斐那個瘋子竟然會在京都大肆宣揚這種不能為外人道也的消息。


  “是啊，今天早上我一醒過來，旁邊的掌櫃的可能見我最近一直在打聽裴家的事情，跑過來和我說了。”


  “他怎麽……”裴莊反應過來，第一個反應就是看向床上躺著的小少年，小少爺今天以後還怎麽出現在京都？

  “而且不止如此。”


  老大夫扶額，灰白的頭發在暖橘色的燭火中格外的淒涼，顫顫巍巍的手指按在眉心。


  不知道是不是最近操勞太多，他頭發上的白發好像比初見的時候多的多了。


  濃重的一聲歎息。


  滄桑疲憊的聲音開始說，“我聽掌櫃的說，那個大少爺還在京都能夠貼的地方，都貼上了娃娃的畫像，從小到大，應有盡有。”


  這完全就是將裴姬玉徹底的暴露在陽光下，無處可逃。


  隻要有一個人見過裴姬玉的蹤跡，這些人都會找過來，然後將裴姬玉綁起來，轉手送給裴家那個什麽力氣都不用，就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得到娃娃的裴姬斐的手上。


  說到這裏，不論是老大夫還是裴莊，心裏都陡然生出一種無力感，難道真的沒有辦法改變嗎？


  小少爺（娃娃）這麽一個小孩子，受盡這麽多折磨，真的還要被送回去嗎？


  兩個人都不願意去麵對最壞的結局。


  裴莊看向身後躺著的裴姬玉，從來到這個醫館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星期了，可是小少爺還是沒有醒。


  即便老大夫一天看上兩三次，說小少爺身上的傷勢已經在愈合了，恐怕他已經隻身跑到裴家，和裴姬斐那個瘋子同歸於盡了。


  “他身上的傷已經在恢複中了，雖然我不知道他為什麽到現在還沒有醒，但是不用擔心，他會醒的。”老大夫見裴莊看向床上繃帶已經解開一部分的小少年，緊鎖的眉頭舒緩了一些。


  這對主仆還算是重情重義。


  他這幾天零零碎碎的將裴家的事情又了解的一些，這次了解的更深了，也就知道這對主仆的情誼在裴家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宅院裏多麽的難能可貴。


  裴莊憂心忡忡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