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不謀而合
“在嗎？莉婭。”嚴冰站在莉婭房門前，輕輕地敲了敲門。
“在的，請進。”屋內傳出了莉婭的聲音，嚴冰推開門，看見莉婭正在打掃衛生。
“昨天多虧了你，我才擺脫了托馬斯的糾纏，希望你別介意啊！”莉婭實在不好意思，真誠地向嚴冰致歉。
“我沒事，你和托馬斯什麽關係呀？”嚴冰觀察著莉婭，小心翼地問道。
“托馬斯啊！我們倆從小一起長大，雙方家長關係也很好，看我們年紀相當，小時候相處得也很好，就總喜歡開玩笑，說我們以後一定會成為一對幸福的夫妻。托馬斯也這麽想，但是我卻並不喜歡他，嗯，應該說沒有想過成為他的妻子，他隻想成為英雄。”提起托馬斯，莉婭也很煩惱，既不想破壞和他的關係，但是也不想接受他，和他明說他也不接受。
“你有沒有想過，他可能是想獲得你的認可，才想成為英雄呢！”
“也許吧！但我對托馬斯沒有感覺，是不會考慮他的。你怎麽關心起這個了，你別誤會，昨天我隻是不想被托馬斯糾纏，並不是.……”莉婭趕忙解釋道。
“我沒有誤會，其實我是來告知你一聲，托馬斯在昨天的戰鬥中不幸殉職。他是一個真正的勇士，根據輕型坦克營的戰士匯報，他衝鋒在前，不幸遭遇伏擊，戰鬥到了最後一刻。另外我也希望你返回圖拉市內，通知下托馬斯的父母。節哀！”嚴冰很討厭這種感覺，但這也是唯一支走莉婭的方法，他一直信奉戰爭不屬於女人，雖然戰爭從未讓女人走開，但若女人都直接上陣廝殺了，那是他無法接受的，尤其還是在自己的眼前。
莉婭聽見這個消息後，整個人都傻了，她雖然討厭托馬斯的苦苦糾纏，但畢竟從小一起長大，一直將他當作自己的大哥哥。昨天還意氣風發，今天就收到了陣亡通知，她寧可相信這是嚴冰騙她的。
看見莉婭流下眼淚來，嚴冰忍不住想再安慰兩句，就背後挨了一腳，身體不由得前傾，雙手本能地抓住莉婭的雙臂，剛回頭想看清是誰，又挨了狠狠的一拳。嚴冰隻感覺到左眼火辣辣的，還有熱流流進眼睛裏，估計才包紮好的傷口又崩開了。一抬頭，嚴水愣住了，那滿身血汙的人影不是托馬斯是誰？
“你在幹什麽？你別纏著莉婭，她是我的。”托馬斯僥幸沒死，在T34坦克內躲到天黑，確認德軍離開戰場後，摸黑逃出了戰場。在半路上他還迷失了方向，花了整整一夜，才終於返回了小鎮，結果剛剛找到了莉婭，就發現嚴冰在騷擾莉婭，莉婭還紅著雙眼。
嚴冰看著滿臉疑惑的莉婭和一臉怒容的托馬斯，搖了搖頭，也不想多說些什麽，隻能說那個提供消息的戰士太坑，沒看清還說得那麽有模有樣，說得那麽自信。當然也怪嚴冰自己，戰場上那麽混亂，也沒等等，就先下了結論，自己也沒想讓托馬斯死呀！昨這麽容易下了托馬斯已經死了的決斷？
“你別想跑！”托馬斯揪著嚴冰的衣領，不讓其就麽輕易逃離。
“托馬斯，你還活著，這是真的嗎?”莉婭才反應了過來，衝過去抱住了托馬斯，托烏斯一時也顧不上嚴冰了。
嚴冰掙開托馬斯的手，慌不擇路地離開了莉婭的房間，剛剛跑出房間，就一頭撞上迎麵走來的列姆，感覺左眼更疼了。
“你怎麽了？”列姆看著衣衫不整，從莉婭房間跑了出來的嚴冰，“你小子不會？”
“想什麽呢？托馬斯什麽時候回來的？輕型坦克營的那個家夥可把我害慘了！”嚴冰將前因後果都告知了列姆。
“你管那麽多幹什麽？失蹤報告都輪不到你寫，你還專門跑過去告訴莉婭，你在想什麽？挨揍了也是活該。”
嚴冰愣住了，不得不承認，列姆說得對，自己跑過幹啥？！
“你過來幹什麽的？”
“普金爾告訴我他剛看見托馬斯一個人回來了，剛到小鎮就句莉婭在那兒？我這不特意來找你嘛，誰知道你也在莉婭這兒，不過現在也不需要了。”列姆一邊說一邊瞟著嚴冰背後的房間。
“走啦！”嚴冰整理了下衣服，拉著列姆就下了樓。
接下來的幾天內，嚴冰疲於應付德軍的騷擾，大的進攻沒有，小的進攻不斷，無論白天還是黑夜，搞得蘇軍疲憊不堪。嚴冰及時下令輪值，但他自己卻無人替代，異常困倦。
漢斯看著那在黑夜中熊熊燃燒著的小鎮，那是入夜前德國空軍轟炸機群的努力，身後的炮兵也還在不停地開著火，整整十二門FH18105mm榴彈炮。這些榴彈炮由於蘇軍遊擊隊對公路和橋梁的破壞，一直在兩天前才到達了，而在這兩天內，十二門榴彈炮摧毀了大量蘇軍的工事，也帶給了蘇軍大量的傷亡。
漢斯這幾天不斷派出小股部隊，試探出蘇軍的兵力部署，火力配置，然後用榴彈炮遠程炮擊，將其摧毀。漢斯一揮手，坦克在大批步兵的掩護下摸黑前行。
而此時嚴冰也帶領著T26輕型坦克營，悄悄地從小鎮的後方出來，直奔德軍炮兵陣地而去，所有步兵都搭載T26輕型坦克營和裝甲車，多餘的步兵一個也不帶。現在已經入冬了，十月秋雨導致的道路泥濘已經過去，道路已經恢複使用，大地也可以通過坦克，嚴冰選擇避開那條彎曲的公路，以最快的速度直線衝擊，那不斷亮起的火光簡直就是最佳的指引。
半小時後，蘇軍戰士們紛紛下車，跟在T26輕型坦克後麵衝進了德軍的炮兵陣地。隆隆的火炮發射聲遮蔽了德軍的感知，直到T26輕型坦克開著火，掩護著蘇軍步兵衝入陣地，才如夢初醒。
十幾挺機槍收著生命，德軍炮兵不斷倒下，嚴冰帶著步兵跟在坦克後，扔著手雷，摧毀著一門門火炮，掃倒了一名名炮兵，哪怕他們高舉著雙手，試圖投降。嚴冰帶領著蘇軍就如秋風掃落葉，短時間內，一進一出，絕不戀戰，摧毀了十二門榴彈炮就趕緊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