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論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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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義豫皺著眉頭,用手撐著額頭,帶著狐疑的眼光看著陸望。陸望清了清喉嚨,道,“臣已經研製出了藥方,有信心可以徹底根治疫病。現在已經規模適用過,效果非常好。”


  還未等劉義豫發話,饒彌午就搶先道,“那個所謂的藥方,還不是要花費大量的錢財去購置藥材煉製。你的效果很好,恐怕也隻是自自話,沒有什麽依據。這種疫病如此難治,你憑什麽保證你的藥方一定能根治!我看最多也隻是那些人苟延殘喘而已。”


  “如果隻是白費錢財,我看還是不要過分投入。”饒士詮陰惻惻地道。這場瘟疫本來就是他們一夥蓄意策劃地人禍,現在正是他們想乘勝追擊的時候,沒想到被陸望插了一杠子。陸望的這個藥方,更是他們的眼中釘。


  劉義豫的眼光投向殿內的群臣。作為大夏國名義上的皇帝,他默許了達勒派兵拉走患病百姓焚燒的行徑,無非是覺得他們浪費口糧與錢財,給他造成了負擔。就像扔掉一堆垃圾,他想輕而易舉地擺脫這些累贅。


  但是,如果能把這場瘟疫徹底平息下去,對他也不無益處。畢竟,如果人口損失了一大半,那誰來給他做牛做馬,供他們皇室揮霍享受呢!如果像陸望之前研製的藥方一樣,隻能治標不能治本,患病百姓雖然不至於死,但是無法勞作,對他來,還不如讓他們死了。


  所以,現在對於劉義豫來,關鍵在於陸望是否能徹底治愈這些患病的百姓,讓他們恢複勞動能力,繼續供養大夏的統治者們。


  “看,你怎麽用性命擔保?”劉義豫的眼睛盯著陸望,將他的每一個細微的表情收於眼底。


  “如果這個藥方不能讓患病的百姓恢複到正常,臣願意以死謝罪。”陸望淡淡地道。


  饒彌午咆哮起來,“的輕巧。你的命值幾個錢?浪費了陛下的金銀,去養這些廢人,還要花錢買藥熬藥,他們配嗎?”


  “他們當然配。”陸望還擊,“隻要是大夏的百姓,就配。”


  李琉璃這時又出來打圓場。不得不,有時候琉璃蛋這樣的人在大夏官場真是不可或缺的存在。每個人都明知,其實他沒有什麽堅定的立場。他的立場就像秋的麥子一樣,隨風搖擺。風向往哪兒吹,他的頭就轉向哪邊。他是一個跟隨者,而且隨時有可能變換方向。


  然而,有時候,琉璃蛋就像一種粘合劑或潤滑油,讓那些明刀明槍變得不那麽亮堂堂,多一個騰挪轉移的空間。因此,雖然人人都知道他是個滑不溜手的琉璃蛋,他在朝野之間還是頗受歡迎。


  在饒彌午與陸望針鋒相對的時候,李琉璃又摸著他的白胡須,搖頭晃腦地道,“哎呀,兩位大人不要再爭執了啊。國家大事,自然有陛下定奪。我們做好臣子的本分,自然就可以了。何必做意氣之爭呢?都是為國效忠,為國效忠嘛。”


  饒彌午氣呼呼地一甩袖子,臉紅脖子粗,狠狠瞪了陸望一眼。饒士詮用眼神製止了他,問道,“李大人意下如何呢?”


  作為內閣次輔,李琉璃的位次在陸望之上。而饒士詮作為內閣首輔,當然是站在自己的兒子饒彌午一邊,是他最強有力的後台。否則,饒彌午作為兵部尚書,也不敢和作為內閣次輔的陸望叫板。這樣一來,李琉璃的態度就顯得很關鍵了。


  殿中眾人都在等待李琉璃的回答。李念真也頗為緊張地看著自己的老爹。在家中,雖然李琉璃已經答應了李念真和李念嬌,為救助這些百姓出力。但是,琉璃蛋是沒有立場的,誰能預測他到時候會出什麽話來。李念真把自己的手搭在父親的胳膊上,提醒他的承諾。


  李琉璃臉上仍是一副無知無覺的表情,對著劉義豫,恭恭敬敬地答道,“微臣覺得,不妨讓陸大人一試。畢竟,如果人口大減,今年的財政用度就要吃緊了。如果陸大人的藥方真的有用,那些患病的百姓能夠重新勞作,那今年的賦稅,還是收的上來的。”


  他的口氣,聽上去完全是一派公心,從財政賦稅的角度為劉義豫考慮。這也正巧中了劉義豫的心事。就連作為狄人的赤月,也不得不考慮這個現實層麵的因素影響。


  雖然為狄人報仇,重現京觀,對赤月來,是樂見其成,但是她畢竟是大夏的監國。如果大夏的財政破產,對她來也沒有什麽可搜刮的了。


  李念真此時也微微點頭,稍微鬆了一口氣。劉義豫在寶座上陷入了沉思,就連赤月也默不作聲,在思索著。陸望心想,李琉璃果然是隻老狐狸。讓念真拉他下水,對陸望一方是有好處的。他短短幾句話,就出了劉義豫和赤月的心病。


  饒士詮也是老謀深算,見此知道劉義豫和赤月都有些動搖。本來,他也是利用劉義豫貪圖利的自私心理,讓他默許焚燒病民。


  現在,陸望反而將了一軍,讓劉義豫看到了重新得到為他勞作的百姓的希望。這意味著更多賦稅,更多供養,更多享受。這樣一來,為治愈這些百姓所花費的金銀就顯得劃算了。


  對劉義豫來,所謂的治理國家就是一個精巧的算盤。他盤算的,隻是他個人與家族的得失成敗,至於那些子民呢,根本就不在他的眼中。


  達勒心裏也有點焦急。他看出赤月都有些動搖。如果陸望堅持,用他的藥方可以徹底解決這場瘟疫,那赤月很有可能會同意陸望的建議。現在的赤月,雖然是白狄的公主,但也是大夏的監國。如果能讓賦稅增加,就意味著赤月的錢袋子更充裕。那她何樂不為呢?


  此時,饒士詮必須反擊了。身為劉義豫的首席謀士,他走到階前,沉聲道,“陛下,我與戶部計算過,要繼續供養這些患病的百姓,以及再用新的藥方買藥發放,需要的花費非常巨大,國庫可能無法承受啊!”


  錢!還是錢!饒士詮知道,劉義豫心裏在意的,除了權力,就是金錢。在今晚這場瘟疫之戰中,隻有錢,才能打動他,改變他的心意。果然,一聽到這個論調,劉義豫的眉頭又重新擰了起來。他現在陷入了一種兩難的境地,既想多弄些錢,又怕現在多花了冤枉錢。


  陸望看穿了劉義豫的心理。他估計了一下時間。是時候了。該讓劉義豫下最後的決心了。那個人,該來了。


  果然,殿外突然傳來一陣喧鬧聲。一個女人高聲嗬斥道,“讓我進去!不準攔著我!你們這些狗奴才!”


  陸望微微一笑。饒皇後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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