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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流雲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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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刑部尚書柴朗也聞訊趕到了京兆尹府。本來還打算好好與楊威長談一番,爭取早日破案。沒想到,還沒來得及見到楊威,已經聽到了他的死訊。到了京兆尹府,見到的隻是楊威那失去了頭顱的屍體。


  現場一片血跡,屍體還沒有挪動過,還直直地坐在那裏,像一具雕像。脖頸處,血液已經漸漸凝固。郝遒與柴朗心翼翼地靠近楊威的屍體,捏著鼻子查看屍身。一股濃重的血腥味直衝鼻腔,把他們嗆得幾近昏厥。


  那斷頭處切麵平整,而且似乎還帶有奇異的花紋。柴朗眼尖,指著那斷麵,對跟隨前來的刑事推官道,“你看看這裏,倒有些蹊蹺。”


  推官用帕子包住口鼻,湊上前去,細細看了會兒,道,“沒錯,這斷麵相當平整,定是非常鋒利的快刀所砍。一般人家從市麵上買的刀根本沒法弄成這樣的切麵。就連我們刑部和京兆尹府,也沒有這樣好的刀。這是名家所造。”


  “看得出來是什麽刀嗎?”郝遒也湊上前來,好奇地問道。


  推官又查看了那斷麵上的花紋,眯著眼睛想了想,搖了搖頭,道,“的對刀並不是十分精通。這個大概要請教行家。不過,看這種花紋,應該不會多見。倒是可以找畫工拓寫下來,再細細對比追查。”


  “有理!快找畫工,讓他立刻拓寫。”柴朗與郝遒都深感讚同,立即催促下屬找來畫工。


  柴朗回到自己府裏,唉聲歎氣地坐在花廳,讓愛妾為他揉肩捶背。想到這幾日京城的血案,他就感到頭痛。倒並不是為受害者感到可惜,隻是覺得自己平白無故擔上了責任,影響了自己的仕途。他這個刑部尚書,其實並不關心任何人命案,更不會為破案傷腦筋。隻是事到如今,也隻有硬著頭皮上了。


  嬌滴滴的侍妾察言觀色,輕聲問道,“老爺,是不是為了京城裏鬧得厲害的暖紅軒那檔子事煩心啊?這也真夠邪門的。那個中郎將楊威,聽以前是內衛,功夫好著呢,居然也被害了。連頭也被割了去,真是可憐。”


  柴朗不耐煩地揮了揮手,道,“你們女人家知道什麽!他是中了迷香,才被割了頭的。而且砍他的頭的那把刀,可不尋常,在斷頭處還留下了花紋。我們在查呢。”


  侍妾眼珠滴溜溜一轉,嬌嗲道,“老爺要查,就一定能查出來的。”柴朗眯著眼睛,享受著軟綿綿的恭維,腦袋一歪,開始打盹。眼見著柴朗鼻息均勻,開始打鼾,侍妾冷笑一聲,從袖筒裏抽出一張紙條,悄無聲息地走進了柴朗的書房。把紙條放在書桌上,她拍拍手,若無其事地回到花廳,給柴朗輕輕打著扇。


  睡了一會兒的柴朗醒過來時,窗外已是滿星光。身邊的侍妾輕輕搖著扇子,端上一碗百合粥,甜笑著喂他吃了下去。“老爺,吃完是回房休息呢?還是去書房?”


  一想到要回房麵對自己太太那張臉,柴朗就暗暗叫苦。“還是去書房吧。清淨一會兒。你陪我去。”侍妾答應著,收拾完,便款款隨柴朗來到書房。


  剛在書桌旁坐下,柴朗就發現了桌上的紙條。那紙條很惹眼,就放在鎮紙下。柴朗打開紙條,看見上麵的字,便輕聲念了出來,“流雲刀。”


  “老爺,流雲刀是什麽啊?”侍妾一臉疑惑的表情,不解地問道。柴朗陰沉著臉,想起在楊威斷頭處的花紋。那花紋,確實像流雲的形狀,印在斷麵。據流雲刀出自大夏名家,刀鋒極為鋒利,削鐵如泥,更奇特的是,會在斷麵留下流雲的花紋。這張紙條,暗示的就是砍下楊威頭顱的那柄鋼刀吧。


  回想起推官的話,柴朗越加肯定。隻是,流雲刀屬於大夏一位地位崇高的將軍。這讓柴朗感到,事情變得非常棘手。


  見柴朗臉色陰晴不定地看著紙條發愣,侍妾又追問道,“老爺,這流雲刀是誰的啊?看你想得那麽出神。”


  柴朗抬頭看了她一眼,低聲道,“這流雲刀,是上官無妄的佩刀。”


  “上官無妄?”侍妾捂住驚呼的嘴巴,“就是那個以前的上柱國?”


  輕輕點了點頭,柴朗放下紙條,有些焦躁地在書房裏來回踱步。“我要出去一下。你先回房睡吧。”


  看著柴朗匆匆離去的背影,侍妾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饒大人,我該做的事,都做完了。就看你們的了。”


  這深夜,兩輛馬車停在了饒府大門。柴朗和郝遒匆匆下車,一起走了進去。似乎早就料到兩人會深夜來訪,饒士詮的書房還亮著燈。聽到下人來報,饒士詮微微一笑,摸了摸八字胡,淡淡道,“請他們進來。”


  柴朗與郝遒進了饒士詮的書房,便把今日之事一股腦吐露出來。柴朗惴惴不安地道,“饒大人,我特意找熟悉刀劍的推官去辨別了那斷麵的花紋,已經確定了,確實是流雲刀造成的。而在大夏,流雲刀就是屬於。。”他停了一停,沒有再下去。


  “屬於上官無妄。”饒士詮微笑著替他了下去。


  “這。。”柴朗麵有難色,看著饒士詮,“我們就是有所顧慮,所以來找大人決斷啊。”


  “為什麽不去找上官無妄呢?”饒士詮反問道,“上官將軍會感謝你們的。”


  “大人笑了。”柴朗和郝遒擦了擦汗,對望了一眼,瞬間明白,其實一切都瞞不過饒士詮的眼線。如果今,他們去找的是上官無妄,那很有可能就是一同給上官無妄陪葬了。


  饒士詮眼露精光,知道眼前的這兩個人已經完全在自己的控製之中。機關已經布好,隻等有人去發動了。而柴朗和郝遒,就是拋頭露麵啟動這個陷害機關的最佳人選。他所要做的,就是再推他們一把。


  “疑即是有。”饒士詮緩緩道,“雖然你們隻是懷疑流雲刀的主人有作案嫌疑。但是既然已經有了重大嫌疑,那就不能輕易放過。否則,怎麽對得起陛下的厚愛和期望呢?”


  這看似輕飄飄的幾句話,卻暗藏殺機。這突然冒出來的流雲刀,似乎已經坐實了上官無妄的作案嫌疑。既然話已經到這個份上,柴朗和郝遒如今就算是想要為上官無妄開脫,也是毫無可能了。饒士詮已經很清楚地傳達了這個意思,上官無妄必須成為這起連環凶案的唯一罪人。


  “既然饒大人已經發話,我們就義不容辭了。一定要為受害者申冤,還我大夏一個朗朗乾坤。”兩人異口同聲發話,一副大義凜然之態。


  “那就立即行動吧。別讓他跑了。”饒士詮冷冷的聲音聽在兩人的耳中,在夏夜的涼風中帶來了一陣陰森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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