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帶走饒彌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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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彌午麵色一震,不知道朝雲這話什麽意思。他梗著脖子,一副裝癡作呆的樣子,問道,“不知我有什麽做的不對的地方,達勒將軍大可以明示。至於這罪,是得太嚴重了吧!”
他們父子是劉義豫的嫡係,但是與達勒之間也有暗中勾連。在瘟疫世間中,饒氏父子就與達勒一起,勾結戎人,引入劇毒的石角蟲,給大夏的百姓帶來了深重的災難。
達勒對他們也是加以利用。所以饒彌午自認為,在達勒那裏還有幾分麵子。自己兵部尚書的位置,還是穩固的。現在突然朝雲他有罪,讓他有些發懵,心裏也是頗不服氣。
朝雲正是要給他一個下馬威,道,“你身為兵部尚書,城門是不是你的職責所在。現在京都東南西北四個城門,都被歹人放了火,一片混亂。更要命的是,他們還高喊著口號,大罵你們父子。朝廷的臉麵都被你們丟光了。將軍問你,是不是要他給你擦屁股!”
聽到朝雲這一串連珠炮似的質問,饒彌午這回是真的發懵了。怎麽自己才在書房裏坐了這麽一下子,外麵就出了這麽大的事!四個城門失火,而且賊人還罵他們父子,煽動亂民,簡直要造反的節奏啊!別達勒了,饒彌午都覺得自己的臉沒地方擱。
他一張臉脹得通紅,隻覺得血往頭上湧,氣得七竅生煙。“媽了個巴子!這群刁民,真是活膩味了。看我一個個把他們的皮揭下來。”
“饒尚書,我勸你,還是少在我們麵前耍狠,省省力氣吧。”朝雲冷笑道,她身後的那幾個隨從軍官也一臉蔑視,發出陣陣意味不明的笑聲。“真要表現給將軍看,就不要縮在你這書房裏,趕快拿出點本事,把這事平定下去。”
“是是是。”饒彌午擦擦頭上細密的汗珠,連聲應道,不敢再逞強。“請問將軍是否已經做了布置?”調動兵馬的最高權力在達勒受傷,饒彌午此刻也要請示達勒的意思。
朝雲代表達勒道,“將軍已經授權,讓我代表他,與你一起去城門那裏進行處置。一切便宜行事。”著,她晃了晃令牌,表明自己的合法權力。
“這。。。”饒彌午有些為難地道,“我是沒有什麽意見。隻是,雲管家沒有軍職,恐怕不大妥當吧。萬一軍中的士兵們見了,不定不聽調遣。”
“啪!”朝雲一拍桌子,指著饒彌午破口大罵,“放你娘的屁!將軍讓我全權處置,你居然覺得不妥當。這話,你去向將軍回吧。你是怕他們不聽調遣,還是希望他們不聽調遣?還是,你隻讓他們聽你一人的調遣?”
那些隨行的軍官倒是很會看眼色,見朝雲發怒,饒彌午有抗令的意思,便齊聲大喝,她去向前,齊刷刷地抽出了腰間的佩刀。刀鋒雪亮的光芒,晃的饒彌午眼睛有些發花。
他知道,這些軍官肯定是達勒派給朝雲調遣的,隻聽從朝雲手中令牌,是絕不會理會他這個掛名的“兵部尚書”的。
饒管家嚇得差點尿了褲子。他苦著一張臉,心裏暗怪饒彌午不識時務,非要雞蛋碰石頭,連達勒的令牌都不放在眼裏。這下好,被人家拔刀相向,搞得劍拔弩張,自己下不來台,還弄了個灰頭土臉。不過,這讓他對朝雲這個金牌管家又多了幾分崇拜。
“雲大爺,各位爺,有話好好。。好好嘛。”饒管家硬著頭皮,出來打圓場。他雖然貪圖饒府給他的錦衣玉食,但是如果要為了饒彌午,把自己的一條命斷送掉,那他是萬萬不肯的。看眼前的形勢,隻有軟言相求了。
在這樣刀劍的叢林下,饒彌午雖然心不甘情不願,也隻有服軟。他雖然庸碌無能,確實個現實主義者,最是識時務的。因此,他也樂於在劉義豫與達勒之間效勞,兩邊討好處。
雲昭隻不過是一個管家,居然拿著令牌,騎在他頭上,要指揮他去處置城門失火的事件,這讓他心裏不是滋味,想要下一下雲昭的威風。沒想到,對方立刻亮劍,讓饒彌午弄了個自討沒趣。
現在,饒彌午再一次發揮他現實主義者的精神,身段立馬軟了下來,麵色和緩了許多,笑道,“誤會,誤會,一場誤會。我們這就馬上出發吧。一切但憑指揮。”
見饒彌午服了軟,朝雲冷冷哼了一聲,抬了抬手,示意隨從收回出鞘的佩刀。隨從將刀收回鞘內,饒彌午便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向門外走去。
“饒尚書,我可要提醒你一句。”朝雲緩步走在他身後,不緊不慢地道,“將軍有口令,見令牌如見他本人。如有不聽處置者,斬。你如果不相信,可以問問他們。”
隨從軍官立即大聲應道,“一切聽從吩咐。”他們聲壯如雷,讓饒彌午心驚。更重要的是,在朝雲背後,站著一個強大的達勒撐腰。他這時倒是老實了,一邊推開門,口裏道,“一切聽從吩咐。”
剛打開們,饒彌午便撞上了一個探頭探腦的老家人。這是他父親饒士詮的心腹仆人。這時來饒彌午府中找他,肯定也是有急事。這倒是讓他犯了難。
他連忙問道,“什麽事?”老家人見裏麵這麽一大群人,唬了一跳,輕聲道,“大爺,老爺讓我來稟報你,城門失火的事,請你去商議。”
饒彌午不耐煩地揮揮手,看了看身後的朝雲等人,道,“不用商議了。達勒將軍已經派人過來傳令了,我現在就一起過去處置。”
老家人聽了,不敢多話,又一副欲言又止的意思。饒彌午嗬斥道,“還有什麽,快!”老家人吞吞吐吐地道,“還有,那個單子,老爺請爺一並送過去。”
朝雲耳明心亮,知道饒士詮要饒彌午這時送去的,肯定是密探名單。這個關鍵時刻,絕不能讓這份名單離開書房。
她臉色大變,叉著腰高聲痛斥道,“你這不識時務的老貨!你家老爺要教兒子,改日再來。這都火燒眉毛的時候,還在這裏嘀嘀咕咕。再多一句嘴,把你吊起來抽到皮開肉綻!”
老家仆見朝雲如此潑辣,便怯了三分,縮著腦袋瞅著饒彌午。朝雲的隨從衝上前來,一副要把老家仆抓起來吊打的架勢。饒彌午便將老家仆推了出去,罵道,“那事我弄完了,晚間再送過去。你現在快走。”
趕走了老家仆,饒彌午與朝雲一行往大門外走去。朝雲特意要他走最近的路。他便帶著眾人穿過廳堂。
此時,陸望與李念真正坐在那兒,悠閑地喝茶。三人的眼神交匯在一起,一切盡在不言中。朝雲輕輕抬起手,撥了撥額旁的秀發。這是事先約定的暗號。陸望便知道,朝雲的任務已經完成,而饒彌午的名單已經確定書寫完了,就放在書房。
“喲,饒大人,你可真忙啊!”李念真看著這一大群人,悠悠道,“好不容易等到你出來了,你又要出門了。你打算把我們晾到幾時啊?”
“今不把婚事的事務敲定,我們是不會走的。”陸望看著饒彌午,堅決地道。
“晚上吧。”饒彌午在心裏哀嚎,又是兩個難纏的主。“晚上我再回來奉陪二位大人。”
二人點點頭,便自顧自地飲茶。朝雲看了他們一眼,與眾人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