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 祭天封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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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望這一番話，群臣似乎也被提醒了這個事實。柴朗喊道，“哎呀，沒錯！關若飛就是十前被押送到京都兵部牢的。也就是那時候，狼星出現了。這不是巧合啊！關若飛就是那顆災星。狼星犯帝座，他來京都以後，興風作浪，辱罵陛下，這不謀而合啊！”


  饒士詮聽了，麵色鐵青，心裏也在嘀咕，難道關若飛真的是那顆災星狼星，所以才帶來了那麽多禍事？從關若飛押送到京都以來，雖然他被關在兵部牢之內，但卻似乎有一隻無形的手在背後操控著，翻雲覆雨，把這大夏政局，攪得驚恐不安。


  狼星犯帝座，是大夏自古以來流傳的大凶星象。按照宗立文和馬玉山的法，這顆血紅色的災星狼星十前出現後，就一直在向帝星移動，很快就要到達帝星附近，直到與帝星的位置重合。這就是所謂的狼星犯帝座。


  赤月也聽過這樣的法。聽狼星再現，她心裏也暗暗吃驚。據大夏八十年前也出現過一次。那時在位的英宗，年紀輕輕就突發急病，暴斃而亡。在他死後，屍骨未寒之時，宮廷就爆發爭位內亂。據，這就是狼星犯帝座的凶性發作的威力。


  所以大夏群臣聽了如此慌亂不已，連劉義豫也嚇得癱軟在寶座上。他知道，如果所謂的狼星犯帝座真的出現，他的統治也就結束了。


  也覺察到自己的失態，劉義豫勉強從寶座中爬起身來，手撐著扶手，深深吸了一口氣，聲音發顫地問道，“那。。如果確定了這顆狼星就是關若飛，可有化解的辦法？”


  越是爬到高位的人，就越是害怕失去現有的位子與權力。從來沒有獲得過高位的人，當然也就不畏懼失去。所以，富貴者有害怕失去富貴的恐懼，而貧賤者有得到富貴的貪婪。


  雖然有著不同的欲望與恐懼，但都是在憂心忡忡中度過。在這一點上，也許上對所有人都是公平的。


  坐在寶座上的劉義豫，雖然看似富貴無邊，呼風喚雨，但是他的恐懼，也像他所得到的權力一樣，是一個看不見底的深淵。


  劉義豫急切地想要從狼星的威脅中擺脫出來，任何能夠讓狼星犯帝座的凶險象消失的辦法，就像是一根救命稻草，會被他牢牢地抓住。


  聽見劉義豫驚恐的詢問，宗立文抬起頭，苦苦沉思著。欽監馬玉山也緊鎖眉頭，一副搜腸刮肚的樣子。


  饒士詮放下臉來，嗬斥道，“宗立文，你搬出狼星犯帝座來嚇唬皇上，現在又一副一籌莫展的樣子。你這樣搞亂朝廷，到底居心何在！”


  “我。。饒大人，你可不要血口噴人。”宗立文氣憤地道，“我是為了陛下，才不眠不休地和馬玉山一起趕製星圖，如實稟報。如果饒大人硬我有什麽搞亂朝廷的居心，那我就一頭撞死在這金殿之上，以證清白。”


  著，宗立文就起身，要一頭往台階上撞去。兩旁的值守太監連忙拉住宗立文，苦勸道，“宗尚書，可別衝動啊！”


  “夠啦！饒士詮，你就別添亂了！讓宗立文好好想想。”劉義豫煩惱不已，托著額頭，感到自己麵臨著巨大的危機。


  這個關若飛，真是個災星！難道他真是上派來折磨自己的？不！自己不想死！劉義豫在心中喊道。他急切需要一個解決之道，讓自己擺脫狼星犯帝座的危險。


  宗立文被拉住以後，看著劉義豫蒼白毫無血色的臉，忽然一拍腦袋，似乎受到了什麽靈感啟發。他大聲道，“陛下，臣記得在《星紀全書》中，看過一條秘檔記載。隻要狼星還沒有進入帝星範圍，還有解救的機會。”


  “怎麽解救？快！”劉義豫一聽還有化解的方法，激動不已，連忙催著宗立文出讓狼星隱沒的方法。


  “這個辦法就是，祭封禪！”宗立文極為肯定地道。


  欽監馬玉山似乎也如夢初醒，大聲道，“沒錯，這確實是唯一的辦法了。陛下，祭封禪，刻不容緩啊！如果讓狼星靠近了帝星，那就沒得救了。”


  祭封禪！劉義豫聽到這個詞，精神一振。他登基以來，並不順心，特別是最近一連串的事件，讓他焦頭爛額，麵上無光，甚至受到了下臣民的嘲笑。


  現在宗立文一提出祭封禪，他似乎真的找到了救命稻草。不但可以化解狼星犯帝座的危險，而且可以提升自己的聲望，給自己的統治增加一絲合法性。


  他摸著胡須，沉思了一會兒，道，“不錯，是個好主意。”隻是，祭封禪是大典，本來籌備這樣的典禮，就需要很久的時間。而且，封禪是皇帝祭拜上，表明自己即位合法性的手段。


  赤月是否會同意自己舉行這樣的大典？劉義豫瞟了一眼赤月，她的臉上淡淡的，並沒有表態。


  這時，陸望站了出來，大聲道，“陛下，公主，臣讚同這個辦法。祭封禪，既可以向上祈福，又可以讓狼星消失，消弭災禍，對我們大夏有百利而無一害啊！”


  赤月聽了，緩緩道，“陸望，雖然你了有百般好處，但是這樣一個大典，倉促之間誰能籌備好呢？而且，誰來主持這個祭封禪大典呢？”


  陸望知道，其實赤月是不願意讓劉義豫獨享這份祭封禪的尊榮。在赤月心中，隻有她自己才是大夏真正的主宰者。而劉義豫隻是她手上的一顆棋子，有什麽資格去主持祭封禪大典！

  “公主，此事其實也有古例，可以遵循。臣家中恰好有一本典禮秘檔，記載了祭封禪的儀式典禮事項。隻要禮部按照前例準備，東西都是現成的，七之內就可完成。”陸望恭敬地答道。


  這也是劉義豫心中的擔憂，現在陸望既然拍胸脯，可以七之內完成籌備，讓他十分欣喜。那就萬事俱備，隻欠東風了。


  “那誰來主持典禮呢？”赤月淡淡地問道。


  “臣以為，陛下祭，公主封禪，最為妥當。”陸望這個回答十分圓滑。讓劉義豫祭，赤月封禪，雙方都各得其所，皆大歡喜。顯然，赤月也很滿意。她點點頭，道，“可以。開始籌備吧。”


  “陛下，按照秘檔記載，要消解災禍，必須以活人投入火中祭。”陸望看著劉義豫和赤月，緩緩道，“臣認為，既然這顆災星狼星，已經確認是關若飛。那麽，要徹底消災，就應該用這個關若飛，來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