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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2章 饒皇後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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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州之事已經落下帷幕,朝中局勢也大為逆轉。柴朗雖然曾經自以為抓住了雲州案的馬腳,卻最終無功而返。饒士詮更是心中焦躁。環顧朝野,陸望的勢力越來越強大。他能夠下手的地方,也越來越少。


  到了現在這個最危險的時候,他不得不把自己的女兒搬出來,救一救目前危險的局勢了。


  “女兒,你一定要出手了。”饒士詮坐在饒皇後的寢宮,憂心忡忡地道。這段時間以來,他似乎老了很多,頭發也白了大半。自從饒彌午被發配到碎葉湖做苦役之後,饒士詮日日不得安寢,擔心自己苦心經營的大廈,將會一步步走向瓦解。


  饒皇後也知道,現在饒家的勢力大不如前。兵部、戶部都落在了陸望的人手上,賀懷遠是公認的陸望親信,李念真也是陸望的“親家”,在內閣的李琉璃也是陸望的同盟,與饒士詮早就因為饒彌午大婚的事公然翻臉了。


  禮部尚書宗立文與工部尚書劉義恒實際上也是陸望陣營的人,隻是看起來表麵上保持中立而已。隻有刑部和吏部在饒士詮手上,沒有被陸望搶走。但是,按照這樣的局勢發展下去,恐怕這兩個關鍵部門也很難一直牢牢地握在手上。


  “爹,難道就不能和陸望講和嗎?”饒皇後皺著眉頭,對此也感到頭疼。饒家畢竟是她的後盾。她能在皇後這個位子上坐穩,也很大程度是得力於娘家的雄厚實力。


  如果饒家倒台了,她後台空虛,位子也會不穩。雖然與劉義豫生育了皇子,但是威難測,如果饒家受到重創,甚至倒台,她這個皇後也就是坐在火上烤了。現在劉義豫對她也日益冷淡,如果要出頭為饒家爭取,她自己也要冒一定的風險。


  饒士詮黑著臉,搖了搖頭,冷笑道,“我和陸望勢不兩立。女兒,你要明白,他和我們不是一路人。有我沒他,有他沒我。現在他步步緊逼,朝廷六部,隻要吏部和刑部我們還要影響力,其它四部,我們已經插不上手了。前段時間,借著雲州案,連戶部也失去了。”


  戶部是朝廷的“錢袋子”,一直都是饒士詮的自留地。在艾進離奇暴斃之後,劉義豫和赤月對饒士詮已經失去了耐性,沒有再讓他插手戶部,而是讓李念真執掌戶部。這等於是讓陸望的手牢牢控製了這個“下第一部”。這也是饒士詮憂心忡忡,要奮力反擊的原因。


  “爹,現在你想讓女兒怎麽做?”饒皇後知道饒家是要跟陸望死磕到底了,不由得歎了一口氣。陸望風姿卓越,如瓊山玉樹,饒皇後私下裏也認為他是當世英才,希望饒家能與他好好相處。隻是,看現在的形勢,雙方已經撕破臉,不可能再修複關係了。


  饒士詮皺著眉,急切地道,“現在,關鍵的是要讓彌午回到京都。從碎葉湖那裏得到的消息,彌午在那裏過的很不好啊。”


  饒皇後吃了一驚,問道,“當時陛下震怒,把彌午發配碎葉湖,已經是網開一麵了。現在怎麽可能讓他再回來呢?”


  “再不回來,他待在那裏,我們饒家就沒有未來了。爹已經老了,隻有彌午一個兒子。讓他先回來,以後我們再找機會。”饒士詮看來決心已定,非要讓饒彌午從碎葉湖回到京都。


  饒皇後知道父親是在逼迫自己出手,把饒彌午從碎葉湖救回京都。饒家隻有饒彌午一根獨苗。如果讓饒彌午一輩子在碎葉湖待下去,饒家就等於絕後了。她沉思了一會兒,道,“爹,就算他回來了,也不大可能再恢複官職了。能有個平民身份已經不錯了。”


  聽到饒皇後的語氣有些鬆動,饒士詮心中一喜,眉頭上揚,急切地道,“隻要先起來,以後的事再慢慢想辦法。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女兒,你這次幫家裏一把,也等於是幫你自己啊。我們都是一體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饒皇後點了點頭,讓侍女把皇子劉允西帶了過來。她摸著劉允西的頭,沉聲道,“要讓彌午回來,隻能我們娘兒倆豁出去,向陛下討這個臉麵了。不過,爹,你也要在碎葉湖那邊有所行動。這樣我在陛下麵前,也好話些。”


  “這些事情,我會來籌備的。陛下那邊,就拜托你了。”饒士詮得到饒皇後的應允,欣喜地告辭而去。


  不久,劉義豫在退朝回宮時,剛想坐下休息,突然太監卻來報,饒皇後來了。劉義豫皺著眉頭,道,“傳她進來。”太監支支吾吾地道,“皇後。。不肯進來。”


  “不肯進來?”劉義豫問道,“她來到寢宮門口,又不肯進來,這是做什麽幺蛾子?”太監低著頭,不敢再出聲。劉義豫哼了一聲,甩了甩袖子,站起來走出宮門。


  到了門前,他卻大吃已經。平日經常盛裝麗服的饒皇後,此時穿著一身素服,脫去釵環,抹去妝飾,赤著雙腳,站在宮門前的石階上。她眼裏含著淚水,悲悲切切地看著劉義豫。


  更讓劉義豫又氣又惱的是,他唯一的皇子劉允西,此時也穿著素服,赤著雙腳,站在饒皇後身邊。饒皇後拉著自己的愛子,一臉悲容地看著目瞪口呆的劉義豫,尖聲叫道,“陛下,臣妾今日,是向陛下求一個情麵的。”


  劉義豫大怒,“你是大夏的皇後,居然如此不成體統!穿成這樣,到底是想幹什麽?”饒皇後一身素服,連皇子也是穿了一身素,這是帶孝的服飾,兩人赤腳麵聖,分明是一副亡國投降之像。在劉義豫眼裏,也是十分不吉的敗亡之兆,讓他怒火衝。


  饒皇後哭哭啼啼地道,“陛下,臣妾的親弟弟,在碎葉湖已經生了重病,危在旦夕了。臣妾恐怕,娘家唯一的血脈,就要斷送在碎葉湖這個苦寒之地了。”


  “這是饒彌午自食其果。”劉義豫氣得胡子發抖,指著饒皇後,大聲罵道,“朕饒了他一命,已經十分寬待了。你身為皇後,母儀下,又為朕生育了皇子,所以饒彌午才能免於一死。你心中應該十分清楚,現在居然還拉著皇子,來要挾朕!誰指使你的!”


  “陛下!沒有誰隻是臣妾。隻是彌午是臣妾唯一的弟弟,也是皇子唯一的舅舅。好歹他也是皇親國戚。如果他就這樣死在碎葉湖,我家顏麵何在啊!”饒皇後哀嚎著,突然雙膝一彎,拉著皇子跪在冰涼的石階上,定定地看著劉義豫,露出一副決絕的表情。


  “你這是幹什麽!”劉義豫見她與皇子一起下跪,氣得兩眼發昏。“這是要挾!這是要挾!你們把朕的朝廷當做什麽了?我看你們饒家真是眼睛長在頭上了。朕太寵愛你們了,才會鬧到今這個地步。饒彌午不死,已經是大的恩德。你們不感恩,還要得寸進尺!”


  這一次,饒皇後看上去是絲毫不肯退縮。在她的心裏,饒家與她自己是一體的,更是將來皇子登基的強大後盾。


  “陛下,如果不讓彌午從碎葉湖回到京都,臣與皇子,就一直跪在這裏。”她是孤注一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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