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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0章 事在人為

  陸伯山攤手:“我是覺得有道理,也說了不能輸,但我沒有同意啊,主意是不錯,但……不行!”


  “爹爹狡詐。”


  “兵不厭詐!”


  “反正我就看上他了。”


  “說不定改日你又看上別人了。”這種事說不好。


  “就算是看上別人,魏祭酒在女兒心中正室的位置是一定不會變的。”


  陸伯山如遭雷劈的頓在原地,過了半天才吼道:“陸瑾,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這種話他一個男人都不敢說,她一個小屁孩是哪裏來的底氣。


  “爹爹好凶啊……”


  “給我回你院裏好好閉門思過,不許出門。”陸伯山生氣了。


  這小丫頭確實該好好管教了,無法無天了,那是一個小丫頭說的話嗎?


  “爹爹,女兒隨便說說的,你可別當真,女兒不會看上別人的……”


  “哼,好好思過,來人,把小姐送回去。”


  “爹爹……”


  陸瑾倒是乖乖回院子了,馬上叫了心腹丫頭過來:“快去告訴外祖,就說瑾兒有難,江湖救急。”


  陸夫人派了年紀稍大的秋月過來照顧陸瑾,倒是拘束了陸瑾一陣兒。


  陸瑾看瞞不了秋月,便想了個辦法,陸瑾告訴秋菊說夫人雖派了秋月替代她的位置,但在她心裏,秋菊仍是第一大丫鬟,誰都撼動不了。


  將來若幹出一番大事業,秋菊就是她身邊最得力的副將。


  秋菊覺得自己得小姐器重,反倒越發忠心耿耿,有時和秋月搶著幹活,別說,這兩年長進不少,像這種遞送消息的事幹起來十分拿手。


  方老爺子聽說孫女有難,哪還坐得住,讓下人趕緊備馬車直奔侯府。


  方老爺子的馬車就停在侯府後門,這是他和小孫女心照不宣的約定。


  陸瑾本就是皮猴子一個,又跟著顧昭華習武兩年,什麽爬樹捉鳥,上房揭瓦都不在話下,換言之,普通的禁足攔不住她。


  陸瑾光明正大的出了院子,馬車和車夫都是現成的。


  “走吧,去魏府!”陸瑾吩咐道。


  小廝也不問,他又不是侯府的小廝,他隻聽他們老爺的,老爺讓他聽郡主吩咐,他就隻聽郡主的。


  魏銘陪母親用了晚膳,安撫了一番,回了書房,正看書呢聽到外麵一陣動靜,便走出去看看情況。


  陸瑾一瘸一拐的從竹林裏走出來,看到站在廊下的魏銘,笑道:“你們家的牆頭有點高啊。”


  不大好翻,下來的時候摔了一跤,幸好她這兩年沒少摔,不然,一般人可扛不住。


  魏銘看著陸瑾有些想笑,第一次見到翻牆的人大言不慚的嫌棄牆高的。


  “祭酒不扶我一把嗎?”陸瑾看著站在那比竹林的茂竹還筆挺的魏銘道。


  魏銘這才恍然,三兩步的過去,扶著陸瑾:“你沒事吧?”


  “有事。”陸瑾一本正經道。


  魏銘愣了一瞬:“我扶你進去休息。”


  “你的書房倒是沒什麽變化。”陸瑾道。


  記得她第一次不小心跑到他院子那年才八歲,一眨眼竟然過去這麽多年了。


  “是。”不止書房,他的院子自八歲起就沒有變過。


  “祭酒,你這裏有吃的嗎,我還未用膳呢。”陸瑾可憐巴巴道,走的時候忘帶些糕點了,這會兒真餓了。


  沒辦法,她每日都要練功,食量也比以前大許多,不過,自她練功倒是長高不少,也瘦了不少,用娘的話說,是抽條了。


  魏銘從來不在書房吃東西,也不喜糕點,他剛用過膳,房裏還真沒有吃的。


  “我讓廚房送些過來。”魏銘道。


  三九跑的很快,一來一回也沒花多少時間。


  廚房是有什麽做什麽,陸瑾也不挑食,在魏銘的書桌上吃的津津有味。


  “祭酒要不要用些?”


  魏銘搖頭:“我剛用過,怎麽這麽晚還未用膳?”


  若是猜的沒錯,她大概是偷溜出來的。


  這麽晚,平寧侯怎麽會放心她一個人出門,而且還是翻牆進來的。


  “唉,別提了。”陸瑾歎了口氣:“爹爹將我禁足了,還要罰我抄書,我最怕抄書了,所以,一害怕我就溜了,我現在無家可歸,祭酒要收留我。”


  陸瑾朝魏銘眨巴著眼睛,表情別提多可憐了。


  這表情若是換了旁人做,難免會讓人覺得做作,可陸瑾才十二歲,隻讓人覺得嬌憨可愛,招人憐愛。


  魏銘笑:“你先用膳。”


  並沒有答應讓她留下的事,不過,在陸瑾看來,他也沒有反對。


  果然,待陸瑾用完膳,魏銘便要送她回家。


  陸瑾立刻拒絕:“不要,我又不是不認得回家的路。”


  “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知道你的意思,孤男寡女,理應避嫌對不對?”


  魏銘正要說話,又被陸瑾打斷了:“但是我大晚上的巴巴過來,祭酒真的不懂我的意思嗎?”


  陸瑾的視線一直看著魏銘,魏銘一愣,有個答案呼之欲出,卻又不敢相信。


  陸瑾看魏銘的表情露出一副得逞了的模樣:“知道了?”


  “陸小姐。”魏銘表情鄭重,連稱呼都變了。


  “祭酒怎麽叫我陸小姐,叫我瑾兒便好。”陸瑾想打斷他的話。


  但魏銘這次十分堅持:“你尚年幼,有些話我本不該說,不合時宜且於理不合,但今日我還是要告訴你,我們之間絕無可能。”


  魏銘覺得陸瑾是個十二歲孩子不假,但有時候又沒辦法把她當孩子。


  他早慧且通透,小小年紀便極有主見,行事也頗有章法,他對她亦是十分喜愛。


  當然這種喜愛是欣賞,是兄長對妹妹,亦或是老師對學生,但絕無男女之情。


  “祭酒未娶,我亦未曾定親,祭酒言之鑿鑿說絕無可能未免太過武斷又讓人傷心。”陸瑾倒是也不惱。


  這其中利害她早就想明白,魏銘年紀不小,又是家中唯一嫡子,肩負著興旺家族的重任。


  而且又比她大了整整十歲,等她及笄還要四年,怎麽看,她都不是最合適的,娘和嬤嬤說話她都聽到了。


  隻是,事在人為。


  為了自己喜歡的東西總是要拚一拚的,釣魚都要先撒魚餌呢,更何況是人,得更有耐心,更大的餌才行。


  “陸小姐,實不相瞞,母親已經在替我相看,若是順利,今年我便要成婚,你年紀尚小,大好年華,莫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今日晚膳時母親便說起了他的婚事,他並沒有拒絕。


  已經過了三年孝期,他身上餘毒也已清,他的確已經到了成親的年紀。


  “祭酒還是叫我名字,我上麵有三位姐姐呢,你叫我陸小姐,我總覺得是在喚我的幾位姐姐。”陸瑾笑容爽朗,並沒有魏銘說自己要定親而氣惱。


  魏銘一愣:“好。”


  “魏夫人可有中意的人選?”


  “應是有的。”


  “那可有定下?”


  “未曾。”


  “那便是了,又未曾定下,祭酒這般緊張,倒像是我們做了逾距之事一般。”陸瑾一副大人的語氣,一時竟噎的魏銘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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