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難以理解的命令
看著嚴陣以待的衛隊成員,領頭的偵查隊隊員苦笑了一下,解釋道:“內厄姆中隊長,您誤會了,我之所以認識您,是因為艾倫少爺為所有中隊長以上的人都繪製了素描。”
“素描?”內厄姆黑黝的臉上有些懵圈:“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見到內厄姆很是疑惑,偵察隊隊員馬上解釋道:“素描就是一種新的繪畫方法,是用木炭繪製的。”
“這樣嗎?”內厄姆緊皺著眉頭,還是有些猜疑:“可是我之前怎麽沒聽過素描這東西。”
“是少爺新弄的。內厄姆中隊長也知道,少爺挺喜歡整出一些新奇玩意的。麥糖不就是少爺新弄的嗎?”領頭的偵察隊隊員笑著道,他正盡力以一種平淡可親的語氣與內厄姆等人溝通。
見內厄姆還是不肯相信自己,領頭的偵察隊隊員這樣道:“這樣吧,我懷裏就是內厄姆中隊長您的素描肖像畫和爵士大人給我的手令。您可以核對一下,如果不是,您大可將我們押送到大牢鄭”
著,領頭的偵查隊隊員就準備從懷中取出肖像畫。
見到自己眼前這有些可疑的偵查隊隊員的舉動。
內厄姆馬上拔劍製止道:“住手!”
大聲嗬斥後的內厄姆對著自己身旁的一名隊長吩咐道:“麥若,你去看看,他懷中是不是肖像畫和手令。”
內厄姆則死盯著那個偵察隊隊隊員的舉動,準備一有一點異動就將斬殺。
他內厄姆可不是那種話劇中等著敵人從懷中掏出殺手鐧才發起進攻的反派角色。
要知道任何一點錯失都可能招致失敗,而這在內厄姆的字典中是不被允許的!他內厄姆所信奉的是,要抓住一切稍縱即逝的勝利的機會!
數百年前,為了扼殺國力飛速上升的凱爾特,金薔薇王國在教廷的默許下大舉進攻。本來數倍於凱爾特王國的大軍卻在金薔薇王國貴族們一連串輕敵的操作下徹底葬送。
以至於當時的教廷的樞機主教克萊爾發出這樣的感歎:“金薔薇王國連豬都不如。就是五白萬頭豬伸著脖子讓凱爾特王國砍都不一定能在半個月內砍完。”
而在金鳶尾王國這樣的例子也極其常見,數十年前,先王大王子與如今的“賢王”爭奪金鳶尾王國王位時,本來優勢盡在大王子那一側,卻因大王子其猶豫不決而被“賢王”抓住機會瞬間擊潰。最終繼承王位的是如今的“賢王。”而大王子那一脈都被盡數處決了。
這一樁樁一件件,都在提醒內厄姆,決不能因一點疏忽而葬送已有的大好局勢。
曆史上因恍惚而被敵人一招反製的事情多了去,內厄姆可不會犯這種低級的錯誤。
接到命令的隊長沒有遲疑,他在聽到命令之後就走上前,謹慎地從偵查隊員的內襯中取出手令和肖像畫。
而在內厄姆劍鋒威脅下偵察隊隊員也沒有其他多餘的動作,他將手高高舉起,任由麥若其取出肖像畫和命令信封。
隊長麥若將其展開後,確認隻是令牌和一張肖像畫後,就遞給了內厄姆。
邊遞的時候邊道:“中隊長大人,的確是您的肖像畫和手令。”
內厄姆接過麥若遞過來的畫紙和令牌。
內厄姆首先展開的是有些粗糙的畫紙。
畫紙很是粗糙,但上麵所作的畫很是精細。
甚至可以是栩栩如生。
然後內厄姆輕輕一抹,發現自己的手指上沾染的黑色物質的確是炭粉。
看著和自己近乎相同的肖像畫,內厄姆暗暗自語道:“難怪這幾人剛見到我就能認出我,這畫簡直和我一模一樣。”
看到這裏,內厄姆心底對偵查隊隊員的法已經認同了大半。
再取出自己的手令,與偵察隊隊員的手令一對,發現嚴絲合縫。
這下內厄姆心中總算是徹底放鬆下來。
核對完畢後的內厄姆一揮手,示意周圍的手下放下武器。
然後一拱手,有些尷尬地向領頭的偵查隊表示歉意:“真是抱歉,是我剛才誤會您了。都是我的錯,還請您見諒。”
領頭的灰衣偵查隊隊員倒是沒有過多介懷,他爽朗地接受了內厄姆的歉意:“內厄姆中隊長無需道歉,您也是職責所在。”
見到眼前的偵查隊隊員沒有計較剛才的事情,內厄姆也稍稍稍鬆了口氣,轉念又問道:“還不知您這次是傳達什麽命令?”
領頭的灰衣偵察隊隊員思量了一下,然後回答道:“爵士大人有令,命令所有湖心城堡的衛隊護送爵士領難民。將爵士領所有村子的難民就近遷入威爾鎮、希爾鎮和提爾鎮鄭”
“都遷入?爵士大人怎麽會發布這樣的命令?”內厄姆聽到這消息後很是震驚,他的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這四個字。
“爵士領十多萬人,都聚集在三個鎮之上。一旦亂起,就會瞬間炸營。到時候血手團再趁虛而入,那爵士領就全完了!”
“唉,這我何嚐不知道啊。當時若不是爵士大人親自來到偵察隊頒布命令,我們偵察隊的人都不敢相信。”偵察隊隊員搖著頭苦笑著道。
“難道懷特、科裏等幾位大人就沒有意見嗎?”內厄姆難以置信地反問道。
“有啊,科裏衛隊長大缺時就反對了。但爵士大人就了一句話,‘我們的確可以緊閉威爾鎮的大門,不管領民的死活。久攻不下的血手團自然無計可施,之後難以為繼的血手團自然會退去。可這樣意味這我們將失去爵士領的民心。當我們下一次遇上強敵的時候,我們又拿什麽來守衛爵士領呢?’”
“可是這就中了血手團的陽謀了啊!”內厄姆有些痛苦地道。
“可這也沒辦法了呀。如果領民都死絕了,爵士領的存續也就毫無意義了。”偵察隊隊員也是滿臉抑鬱。
許久之後,滿是糾結的偵察隊隊員,歎了一口氣,向內厄姆勸慰道:“內厄姆中隊長,我們是士兵。聽命就好,無需過於介懷。”
“爵士大人如此做一定有解決的辦法。我們之所以不明白,可能是因為我們的層次不夠罷了。內爾姆中隊長不要過於擔憂。”
完領頭的偵察隊隊員一拱手,然後翻身上馬,縱馬向著下一個目的地急馳而去。
偵察隊離開後的,內厄姆仍然是一副痛苦萬分的表情。
他的手下的隊員對視了一眼,也都紛紛勸慰著。
聽著自己手下隊員的勸慰,內厄姆無奈且難受地要了搖了搖頭:“你們別在勸了。你們也別拿爵士大人必有對策這話來安慰我。如果爵士大人有對策的話,當年夫人就不會不幸遇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