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宴會(二)
當然這偌大的會議室不止一處令惠蒂爾生氣的。
另外一處激起惠蒂爾怒火的是圍剿血手團的瑪佩爾、休斯等人。
勢力、名聲本不在溫莎市的幾人,也因為溫尼爾家族的關係變得炙手可熱。
看著那些本來應該圍在自己身前的交際花們一個勁地追捧鄧肯和休斯。
惠蒂爾就覺得很不好受。
還有幾個已經和自己有好幾次露水姻緣的女性竟然也去捧溫尼爾家族的臭腳,這讓他格外接受不了。
惠蒂爾仿佛看見自己頭上冒著雙連蟲一樣的綠光。
但無論陰毒的惠蒂爾怎麽憤怒。
他都隻能孤零零地一個人一杯一杯地喝酒。
與此相對的是熱熱鬧鬧到了極點的溫尼爾家族的盟友們。
一個個觥籌交錯,推杯換盞。
就在這時一聲清脆典雅的唱禮響起:“埃米爾主祭大冉、喬納森爵士到!”
一聲唱和,引起了眾饒自己注意力投射了過去。
沉重的大門被推開。
迎麵走來了三個人。
正中一個是身著牧師服、有一頭藍色頭發、臉上有些雀斑、留著船錨式胡須,眼含精光的四十多歲的中年人。
他左邊的青年騎士披著一件鬥篷、腰間配有寬大的飾帶,還別著一把騎士劍,金色的頭發更突顯了青年人氣宇軒昂的氣勢。
右邊的是一位少年人,他的衣著顯得更青春一些。
緊身的黑色上衣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形,手腕處的緊收的袖口更顯得利落。
配上少年人那帥氣的臉龐,頓時讓會場中不少貴女發出了花癡一樣的呻吟:“啊……。”
這無意識的呼喊讓不少男性暗生妒忌。
有時候真的是這樣,你沒帥到一定程度,是真的不知道人會有多麽花癡。
從鎏金大門走出的三人正是,溫莎教堂新任神父、主祭埃米爾,溫莎市貴族議會副議長、城防營指揮官喬納森,溫尼爾家族繼承人艾倫·溫尼爾也即是陸庭安。
三人一出現就立刻奪取了所有饒目光。
眾人精神頓時一震向著喬納森三人跑去。
邊跑邊喊道。
“埃米爾大人晚上好!”
“喬納森大人,還記得我嗎?”
“埃米爾大人、喬納森大人,我是帕頓家族的拉爾呀,我之前為剿滅血手團出過力。”
男性的主要目標是埃米爾和陸庭安。
而女性的主要目標是三人中最年輕、最俊秀的陸庭安。
年輕貌美的少女們提著裙子不顧一切地向陸庭安奔去。
洶湧的波濤隨著身體的上下起伏在澎湃著。
蕩起一陣又一陣波瀾,吸引了不知多少青年的雙眼。
尤其是之前和溫尼爾家族敵對的麥克雷和韋迪等製糖協會家族的嫡女們。
他們家族的嫡女是跑得最快的。
雖然麥克雷和韋迪等製糖協會家族因為之前敵對不能刻意地去示好溫尼爾家族。
不過這不妨礙他們將自己家族的最靚麗、最姣好的適齡女生派過去接觸溫尼爾家族的繼承人。
他們幾個家族都給自己的嫡女下了死命令,隻要誰能懷上艾倫·溫尼爾的孩子,那麽她就立刻繼任為家主。
你問他們為什麽那麽急迫?
原因很簡單。
因為隻要懷上了艾倫·溫尼爾的孩子,那就是喬納森的親孫子。
即使喬納森再想複仇、再想報複,那也總不可能對著自己孫子的母家下手吧。
可還沒等南南女女衝到喬納森、陸庭安等人身前。
梳著船錨式、不怒自威的埃米爾看著喜悅的眾人頓時神色一變。
埃米爾不滿地大喝一聲:“閃開!”
無形的以太隨著聲音的擴撒蕩起了波瀾,這是擴音術的簡單用法。
這一吼頓時讓眾人手足無措,他們麵麵相覷了一會。
很顯然眾人都不太清楚尊貴的埃米爾大人這賣的到底是什麽藥。
見眾人還有點呆愣,埃米爾又吼道:“發什麽愣?還不讓開?”
不過教廷積威甚重。
既然埃米爾大人叫退開,那我們就退開吧。
於是剛才還爭先恐後的眾人就緩緩後腿著。
但最前排的眾人後退,最後排的人還在往前擠。
整個大廳頓時亂了起來。
“哎呦喂,別踩我的鞋。”
“哪個王鞍摸我屁股!”
“唉,別擠了,別擠了!”
而在一旁角落裏的惠蒂爾卻在冷笑:“讓你們阿諛奉承!讓你們爭先恐後!讓你們舐痔舔癰!”
可惠蒂爾沒有幸災樂禍多久,他就發現了不對。
因為他看見擁擠的人群向著自己的方向開了一條道。
埃米爾、喬納森、和陸庭安三人走到他和肯德拉的身前。
看見喬納森三人走到自己跟前,惠蒂爾瞳孔頓時一縮。
他不知道喬納森三人來到自己麵前意欲何為,不過直覺告訴他肯定沒好事!
但他馬上起身,裝出一幅和藹無事的樣子問道:“不知主祭大人、喬納森爵士和艾倫少爺有什麽事?”
看著狀若無事的惠蒂爾,喬納森三人對視了一眼,都冷笑了下。
為首的埃米爾沒有搭理惠蒂爾,一招手對著身後維持秩序的侍從吩咐道:“來人,把他給我抓起來!”
這個變化很令人錯愕。
“埃米爾大人,為什麽要抓我?”惠蒂爾態度激烈地反問道。
“你做的事情還不清楚嗎?”埃米爾譏嘲嗤笑道。
“我做了什麽?我做了什麽?”惠蒂爾一副被冤枉了模樣。
“難不成就就因為我之前在貴族議會上反對喬納森爵士調用城防營嗎?”
“埃米爾主祭大人明鑒啊!”
“您當時還未履職,還不知道具體緣由。”
“當時做出這個不援助溫尼爾爵士領的議決是在溫莎市貴族議會上通過,已經過了半數,這不是我一個饒事!”
“宗教裁判所的米特爾主教大人和特裏斯主教大人在當時簽發的的警示文件,血手團主力正在迪比郡活動。”
“因此我們才會認為溫尼爾爵士是危言聳聽、是題大做。”
“可誰知道血手團會跨越這近千裏的遙遠距離,閃擊溫尼爾爵士領。”
“我是真的冤枉啊,大人。”
“我當時真是以為是一群‘流民’啊。”
惠蒂爾哭喊地訴苦道,仿佛他受了大的冤屈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