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新的開始(二)
陸庭安安靜看著被眾人圍在中間,有些應接不暇的溫莎市新任男爵喬納森·溫尼爾,臉上不由得劃過一絲微笑。
因為他想起之前喬納森晉升你男爵
他想起來之前塞弗林家族吃的癟了。
雖然塞弗林首相同意了這場婚事,但喬納森的爵位實在是太低太低了。
為了讓麵子上過得去。
塞弗林家族就打算讓喬納森從子爵晉升為男爵。
在諾亞大陸,爵位的高低與領地的大是息息相關的。
封爵定則早已寫明。爵位初封時,公爵一省,侯爵三郡,伯爵一郡,子爵三市,男爵一市,爵士一鎮,勳爵三村。
這是最低最低的要求。
沒有達到要求,那是決不允許晉升的。
這這個世界裏,爵位的含金量可是極高極高的。
可以這樣,每一位貴族領主就是領地的“王”。
而不巧的是,整個長弓郡的徒弟都是屬於泰勒子爵的,那個堅定無比的前北境總督蒙恩·泰勒。
並且這位前北境總督時極其不喜歡喬納森的,更別提為其晉升爵位了。
所以塞弗林家族為了讓那個固執的漢子同意,是狠狠地出了一大波血。
首先,塞弗林家族在首先家主波爾·塞弗林的示意下,用一塊畿輔地區的、與溫莎市同大的封地與北境前總督泰勒進行了封地置換。
要知道京輔地區的地價可不便宜,甚至可以得上是寸土寸金。
一塊大、性質相同的土地,價值量卻有著壤之別。
除此之外,還有許許多多其他的附加條件。
塞弗林家族受盡了泰勒子爵的刁難。
當時負責此事的、塞弗林家族的次位強者“心意斬”都被泰勒子爵氣得不輕。
不過好在波折雖大,但最後還是完成了封地置換。
喬納森這才得以受封男爵。
可以這樣,在這次的事件鄭
除了溫尼爾家族,賺得最多的就是泰勒家族了。
想到這裏,心情也更加愉快起來了。
心情愉悅之下,陸庭安打算去後院走走。
心念一起,便馬上行動。
走出城堡大廳,寒冷撲麵而來。
寒風包裹著淩冽,刺激著陸庭安的每一處肌膚。
毛囊肌肉開始收縮,盡可能的減少毛發和皮膚間的間隙,隔絕熱量的散出。
而在如此寒冷的環境下。
陸庭安的思維是前所未有的敏銳。
他閉上眼,思考著這幾時所有處理過和等待處理的事。
“製造麥糖,為溫尼爾家族大幅度擴張打下極其優良的經濟基礎。”
“領導溫尼爾家族擊潰血手團並狠狠地懲罰了那些勾結盜紡貴族牧師。”
“成功為喬納森求娶到了傳奇家族塞弗林家族的嫡女,那位被世人稱為王都並蒂蓮的克裏斯汀姐姐。”
“幫助喬納森晉升為男爵。”
“統籌安排好了十年後乃至數十年後的發展計劃。”
想到這裏,確定再無遺漏。
確定了他做的這些已經足夠了、已經足夠替艾倫還完所有的恩情的時候。
閉上眼的陸庭安輕聲呢喃著。
“是時候該走了。”
如釋重負的陸庭安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呼出。
呼出的氣體在淩冽的寒風下迅速凝結成白霧,然後隨風而去。
陸庭安肩上的壓力也隨之散去。
大半年來的堅守終於可以放下,這無論對誰來都是一種不出的輕鬆。
輕鬆下來的陸庭安抬頭靜靜凝望望著月。
自王都歸來後,陸庭安是第一次有如此閑適的時光賞月。
看著浮於空,明媚透亮、皎潔如霜的月亮,陸庭安不由得有些失神。
不知過了多久,一道清魅至極,卻又觸動人心的動人之聲,在陸庭安耳邊響起。
“在賞月嗎?”
陸庭安聽到這話感到微微詫異,轉身一看,就見到一位身著白色席地長裙的絕美少女款款而來。
她肩膀上披著薄紗坎肩。
金色的發絲被微風吹起,在她耳邊蹁躚,像一隻靈動的蝴蝶。
修長且深邃的睫毛俏立著,不知勾動了多少饒心鉉。
充盈且挺立的胸口上掛著一枚充滿神秘奧妙的白金吊墜。
金色的耳墜在晃動著,
細膩白皙,宛如煉乳的纖纖玉足上輕輕係著一雙水晶鞋。
在水晶鞋的襯托下,那雙玉足更顯得魅惑且妖嬈。
那位少女腳步輕柔,但每一次水晶鞋與地麵觸碰所發出的清脆聲音都仿佛踩在人心上,讓人血氣上湧。
看著如此盛景,陸庭安也不免失神,但他終究兩世為人。
即使心中有所漣漪,但也頃刻間平複下來。
看著來人,陸庭安笑著打著招呼:“克裏斯汀姐姐,您好。”
雖然來者正是他陸庭安名義上的繼母,現任喬納森妻子的克裏斯汀·塞弗林。
但陸庭安卻不願意稱呼她為母親。
一者是因為克裏斯汀太年輕,二者是因為不適應。
陸庭安穿越這麽久連喬納森都沒稱呼一句父親,更何況這位年輕的“繼母”。
所以一貫的,陸庭安稱呼克裏斯汀都喚作“姐姐”,克裏斯汀姐姐。
當然了,對於陸庭安這樣的稱呼,克裏斯汀沒有絲毫不悅。
相反地,克裏斯汀還很喜歡這個稱呼。
每一位女性都希望自己是永葆年輕的,即使是克裏斯汀這樣充滿智慧的女性也是如此。
能被人稱呼得年輕些,是一件很美妙的事。
也因此,雙方都默認了這個稱呼。
身披著白紗克裏斯汀緩緩走進,然後與陸庭安肩並肩站著。
她抬頭仰望著空,仰望著那皎潔的月亮。
“難怪你會站在這裏賞月,如此幽靜美景,真是難得。”
克裏斯汀駐足仰望了好一會,這才感歎道。
與熱鬧的前廳相比,湖心城堡的後院一片寂靜。
白日裏嘰嘰喳喳不嫌累的鳥兒,也選擇沉眠。
隻有一隻雛鳥被樹下傳來的聲音吵醒。
它心翼翼地從媽媽的懷中探出頭來。
歪了歪頭很是疑惑地看著自己窩的、樹下的那一對男女。
它那容量極的腦袋無法理解為什麽這對男女大晚上的不睡覺,在寒地凍的庭院裏聊。
於是它對著陸庭安與克裏斯汀唧唧、唧唧地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