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 眾生平等
“你剛才，要用百位少女為我送行？”陸庭安目光冷冷地注視著血屠。
“怎麽了？有什麽不對嗎？”血屠有些莫名其妙。
“你的話語，真令人作嘔。”陸庭安搖頭不屑地。
“什麽用百位少女為我送行？”
“可笑！”
“憑什麽你一言可決人生死。”
“憑什麽你可高人一等、躍居人上、睥睨世間。”
“生萬物，便是眾生平等。”
“你這副高高在上、俯視眾生的樣子，真的令人惡心！”
聽到陸庭安的話，血屠先是錯愕，然後是不敢相信，最後是哈哈大笑。
“眾生平等？眾生平等？”
血屠的樣子就好像是聽到一個下間最好笑的笑話一樣。
良久，他定定地看著陸庭安道：“沒想到啊，沒想到啊。沒想到您這位身份高貴的貴族少爺也又有這麽一顆博愛的心。”
便著臉上露出極其同步的蔑視不之意。
“我原以為你有如此過饒智慧，必然是視眾生為草芥的英雄。但我現在才發現您真的很真。比魔法議會都真。”
“連魔法議會都做不到‘眾生平等’’，你又怎麽有資格這話。”
“世間萬年曆經三個紀元，真正能做到眾生平等的不過導師一人，你難道還想和導師比肩？”
“能邁入超凡的哪個不是奪地造化？哪個不是將力量建立在他饒屍骨身上？”
“教廷、諸王、貴族無一不如此！”
“就連神也是寄生在世間的最大的隻的寄生蟲！”
“不奪哪有取？不爭哪有得？”
“你想讓傳奇強者坐下來和街邊販討價還價？真！可笑！”血屠雙手攤開，向著、向著陸庭安怒吼道。
“我知道，我知道。你的這些我都知道。”陸庭安語氣有些沉重。
“他們一環接一環，一節又一節。相互環依繞、相互糾纏。”
“存構成一大堆繁雜、令人頭暈目眩的的利益鏈條，彼此相關，藕斷絲連。”
“在這些鏈條的交互中，形成一個又一個隱秘的關節。”
“這些關節遮蔽了空，覆蓋了大地。”
“它們死死地壓在生活在這片空間的每一個人肩上。”
“沉重地讓你呼吸不過來、堅持不下去。”
“即使有一些有誌之士抬起頭想要改變，卻都無從下手。”
“甚至於有些智者還會被這些鎖鏈枷住，然後陷入其中，無法回頭。”
“而對於那些想要暴力改變的人，這些利益鎖鏈會化成血腥的絞刑架，讓那些革命家‘自縊’而亡。”
“我知道他們存在。”陸庭安目光深邃起來。“並且也必將長久的存在。”
陸庭安看著血屠：“但這不妨礙我們去改變呀！”
“人總不可能因為黑暗存在而不期待光明吧？”
陸庭安抬起手，看著自己白皙的胳膊，柔聲道：“當然我也知道現在的我做不到，但我會盡力去做的。”
陸庭安深吸一口氣，眼中有著別樣的光芒在閃爍：“因為這就是我的夢想啊。”
血屠長久地看著陸庭安，他注視了許久，才發現，陸庭安眼中閃耀的那種光芒叫做“希望”。
血屠見過很多很多人，看過很多很多雙眼睛，但從未發現有人會有這種叫做“希望”的光芒。
這由心底而生的光芒很是耀眼，耀眼到讓他感覺自己是個蟲豸、一塊汙泥。
血屠被這眼神刺痛著，沒來由地惱羞成怒道：“你一己之力能改變什麽？可笑！你就是那種溺死在自己夢想裏不願醒來的可憐蟲！”
“既然你不願醒來，那我就讓你永睡於黑暗中吧！”
無邊的以太因為血屠的暴怒而沸騰著。
道道血絲從空虛中浮現，就好像一群魚一般遊動著。
它們圍繞著陸庭安於血屠兩個人，無意識地在空氣中遊動著。
勾勒出一股古怪至極的畫麵。
血絲遊蕩著，一股血腥和硫磺交匯的味道很是刺鼻。
陸庭安能感到一股無形之力在這片空間存在著。
陸庭安抬眼環視：“這是借助地獄所使用的‘領域’嗎？”
“是的。”血屠很是得意的一笑。“沒想到吧？打斷了你的‘頓悟’後，它竟然還能存在。”
“是的，是沒想到。”陸庭安微微自嘲地承認道。
傑拉夫舉起右手。
在地獄符文的昭引下，原本無所事事的血絲開始行動了起來。
血絲凝聚，在半空中形成一束又一束紅色尖錐。
看著血絲正在形成，看到大局已定，血屠終於鬆了一口氣，他滿是真誠地對陸庭安道：“實在的，我縱橫北境這麽多年。你的心性實力絕對排行第一。”
“雖然我去過教廷聖城、沒去過金鳶尾王都。但我相信，即使是在那妖孽輩出的地方。你也一定能獨占鼇頭。”
“假以時日，你定能憑借你的賦晉級次位。甚至於世間少有的上位級，你也大有希望進入。”
“但可惜呀，可惜呀。大陸上一直有句話叫做。‘沒成長起來的才永遠算不上才’。”
“為了紀念你給我帶來的麻煩，我一定給你的屍首找個好地方。”血屠傲然笑道。
“你可真是自信啊。”陸庭安搖頭看著這自信滿滿的血屠。
“為什麽不自信？你實力盡封，也無頓悟相輔、更沒有援軍在旁。而我呢?外有傀儡相助，內有淩雲之力。你拿什麽和我鬥？”血屠對於陸庭安的疑問很是果斷地回應。
“你剛才要殺我好幾回了，但都失敗了。這次你確定能不費吹灰之力？”陸庭安好奇道。
“當然，對付你手到擒來！”血屠昂然挺胸，心態高昂地。
“唉。”陸庭安像是麵對一個叫不醒傻子一樣無語。
血屠見陸庭安不再話，以為陸庭安要俯首就戮，於是意氣風發地：“受死吧！”
著，右手就要揮下，讓漂浮於空症將陸庭安團團圍住的血錐就地將其貫穿。
可就在揮手的一刹那，眼神犀利的血屠發現，陸庭安手上突然多出了一本刻著六芒星的神秘書籍。
在書籍出現的時候，陸庭安俊朗的麵容上露出計謀得逞的笑容。
然後陸庭安平穩有力地念出了書籍上銘刻的魔法。
“奧術震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