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枝抬頭望著他。
沉默。
雷梟挑了挑眉:“怎麽?”
女子的臉有些嬰兒肥,沒有女人的嫵媚,不過卻很可愛。
不知道為什麽他就想到了溫阮。
那個長了一張比妖精還要好看的臉的女孩,說話的聲音嬌嬌軟軟,凶起來的時候吹胡子瞪眼,打架的時候毫不手軟。
“梟爺!”被雷梟看著,林枝心裏有些沒底,趕緊開口道。
雷梟回過神來,應了一聲:“嗯?”
“人已經讓墨爺帶走了!”
“說完了?”雷梟沉聲問。
他一直以為自己的功夫很厲害,天下無敵的那種,沒想到竟然不是墨靳言的對手。
怪不得溫阮選擇墨靳言而不選擇他!
這麽一想,雷梟心情越發的煩躁。
“墨爺給了一張支票,說是賠償今天晚上的損失!”說著林枝把手裏的支票遞給雷梟。
“把樓下所有的東西都換了,支票你先放著,一分都別動!”雷梟冷哼一聲,越過林枝去了酒窖。
他才不稀罕墨靳言的錢。
林枝不放心,趕緊跟了上去。
雷梟心情不好,一個人喝了很多酒。
林枝不敢阻止他,隻好默默地守在一旁。
等到雷梟徹底的醉過去,她才讓人進來幫忙把雷梟送回房間。
幫雷梟洗了臉,脫掉外套和鞋子,林枝彎腰幫雷梟蓋被子。
這時,雷梟突然間睜開眼睛,看到林枝時,眼睛眨了眨,長臂一伸將她牢牢地鎖在懷中,喃喃地叫著:“阮阮……”
男人的叫聲像是一枝箭插入心口,一陣撕心裂肺的痛,林枝深深地吸了口氣,低低地說:“我不是溫阮,我是林枝!”
雷梟看著她的臉,傻傻一笑:“阮阮,你真好看!”
林枝咬了咬唇,強忍著心疼的感覺,用力的推開雷梟。
“阮阮,不準走!陪我!”雷梟收緊雙臂將林枝禁錮在懷裏,噴著酒氣的嘴朝著林枝的嘴湊了過去。
林枝想躲,哪裏躲得開。
男人火熱的吻就那樣鋪天蓋地的襲了過來。
雷梟不知道懷裏抱的究竟是誰,隻覺得這唇很柔軟,味道很好,抱緊林枝加深了這個吻。
房間裏的溫度一點點升高。
壁燈滅了,天上的星星都羞得躲了起來。
夜,還很漫長。
女人嬌嬌媚媚的聲音,貫穿了整個夜晚。
第二天早上,溫阮睜開眼就對上了一張放大的俊顏。
男人的這張臉美得毫無瑕疵,簡直讓女人嫉妒。
溫阮忍不住伸出手,輕輕地在男人的臉上撫過,男人的唇的眉很濃,鼻梁很挺,唇瓣很性感。
天啦……
好想親一下。
漂亮的大眼睛眨了眨,低低地叫了一聲:“老公……”
沒有反應。
溫阮心頭竊喜,小心翼翼的把唇湊了過去。
就親一下。
然而。
剛剛還睡得很香的男人突然間反客為主,開始攻池掠城。
溫阮……
這男人太幼稚了,居然裝睡!
“阮阮,你知不知道早上的男人撩不得?”
意亂情迷間,男人低低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溫阮下意識的挺直了背脊,小臉刷地一下子紅到耳根。
不,她不是,她沒有!
她就是單純的想親男人一口而已!
“休息了一晚上,身體應該好了……”
溫阮都還沒有想明白男人話中的意思,就猛地張嘴大叫起來:“啊……”
樓下,邵美玉剛坐到沙發上倒了一杯溫水捧在手裏準備喝,聽到這淒慘的叫聲,老臉有點紅。
這動靜也太大了。
孫薇薇咬了一口黃瓜,趕緊站起來:“我去看看出什麽事兒了!”
羅美嬌淡定的喝著特意讓廚房做的燕窩,連眼皮都沒抬。
孫薇薇這個蠢貨活了四十幾年居然還不懂人家的閨房樂趣,真是讓人很無語。
不過,她也懶得說,就讓她去打斷墨靳言的好事,然後就等著她被墨靳言趕出去。
她也不用費盡心思去想怎麽把她弄回蘇城,別壞了她的好事。
“行了,你趕緊坐下吃你的黃瓜!”邵美玉喝了一杯溫水,冷冷地瞪了一眼孫薇薇,聲音透出幾分駭人的淩厲。
怎麽這麽沒眼力!
“可是……”孫薇薇用咬了一口的黃瓜指著樓上,含糊不清的說道。
“夫人,邵家派人過來接您了!”這時,管家急匆匆的走過來對邵美玉說道。
邵美玉皺了皺眉,冷聲說道:“你去告訴他,我等下自己過去!”
說完抬腕看了看時間。
還這麽早。
她過去幹什麽!
管家應了一聲又急匆匆的走了。
孫薇薇連黃瓜都不吃了,趕緊湊過來問邵美玉:“大嫂,剛才管家說的那個邵家,該不會是我們要找的那個邵家吧?”
想到這個,孫薇薇就有些不淡定了。
真是這樣的話,那她豈不是連禮物都省了,直接抱大嫂的大腿就好了!
羅美嬌一臉嫌棄的看了孫薇薇一眼,在心裏罵了句:“傻逼!”
邵美玉一個鄉下來的,能和都城的邵家扯上關係?
這什麽腦回路啊!
心裏暗暗的下了決定,以後出門堅決不帶孫薇薇。
以免丟人現眼。
“可能,是吧!”邵美玉給了孫薇薇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放下杯子站起身:“我還有事,就不陪兩位吃早餐了!”
羅美嬌吃著燕窩,也懶得理會邵美玉。
你走就走唄。
關我什麽事。
不過,這燕窩真是頂級貨,太好吃了,走的時候偷偷的拿點回家。
此時,臥室裏。
溫阮渾身濕濡濡的躺著,一頭長發淩亂的鋪在枕頭上,小臉緋紅,媚眼如絲的望著床邊的男人:“墨靳言,你個大騙子!我以後再也不相信你了!”
說好的不會疼呢。
結果她還不是疼得死去活來!
“下次我會注意的!”墨靳言一臉魘足的模樣,心情很好。
“沒有下次了!”溫阮揪著被子,聲音嬌氣的很。
墨靳言輕輕一笑,也不和她爭執,彎腰將她裹在被子裏,抱起去了浴室。
等到從浴室出來,溫阮已經徹底的沒有力氣了。
墨靳言十分有耐心的幫她吹頭發,換衣服。
等到他換完衣服才發現女孩竟然睡了過去。
看著女孩恬淡的睡顏,墨靳言勾唇一笑。
真是個小可愛。
隨後,幹脆給兩人都換了睡衣,躺在女孩的身邊,抱著女孩的腰睡了過去。
溫阮是被電話吵醒的。
睜開眼看到身旁睡著的男人,記憶回籠。
俏臉立馬紅了。
這男人的精力也太好了點!
她這身體有點吃不消啊!
“這樣看著我做什麽?莫不是對我有想法?”墨靳言睜開眼,對上女孩漆黑的眸,手指壓在女孩誘人的紅唇上,醇厚的聲音染著剛醒來的沙啞,格外的好聽。
“流氓!”溫阮瞪了他一眼,趕緊起身下床,拿了手機往露台走。
望著女孩細細的腰肢,墨靳言腦子裏全都是旖旎的畫麵,一瞬間,身體有些發熱。
敲門聲響起,打斷了墨靳言的思緒,坐起身,清了清嗓子,冷冷地開口:“什麽事?”
“邵家來人請墨爺過去。”管家的聲音響了起來。
“夫人呢?”墨靳言問。
“夫人已經出門了。”管家老實的回答。
墨靳言的眼神驟然一冷:“行,我知道了!”就那麽想認祖歸宗麽?
怕他阻攔,居然一個人偷偷的就走了。
溫阮裹著外套在接電話,紅撲撲的小臉都快要埋進衣服裏了。
“老大,你之前讓我查的邵東南夫妻,邵東南是邵氏的總裁,他的夫人秦千千是個鋼琴家,兩人身邊的圈子都很幹淨,不是什麽不三不四的那種。”
“邵東南的父母都是科研所的科研大佬,哦,就是以前很喜歡你的那對夫妻,人挺好的。”
“至於邵家老太太,因為年紀大的原因,身體並不好,之前邵東南的兒子找她要錢刺激過她,所以才會心髒病發,現在的情況不太樂觀,大概是覺得自己時日不多,又對以前趕走墨爺母親耿耿於懷,就想見她一麵,於是就有了邵東南去蘇城找墨爺母親這件事!”
林枝的語速比以前慢,聲音也有些沙啞,聽起來像是生病了,溫阮不由皺眉:“你生病了?怎麽聲音這麽奇怪?”
“沒,沒生病!我的聲音怎麽了?很奇怪嗎?我怎麽沒覺得!”林枝一口氣說了很多,明顯的聽得出來很慌亂。
這下溫阮倒是不認為她生病了,而是發生了什麽事。
“老大,要是沒事的話,我,我先掛電話了!”溫阮的沉默讓林枝心虛,急急忙忙的說道。
“對了,我讓你查的季憶身邊的男人查到沒有?”溫阮擰著眉,腦子裏仿佛又回蕩著那個男人的聲音。
她敢肯定,那個聲音絕對是她聽過的!
“暫時還沒查到!”林枝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不過,那個男人的習慣倒是和我們要查的那個男人的習慣一樣,隨時都會抹掉自己的行蹤,還是讓人無法恢複的那種!”
“嗯,我知道了。”溫阮應了一聲,掛了電話。
那個人最近一直在和她玩捉迷藏。
她得找個突破口才行。
在外麵又站了一會兒,把腦子裏亂糟糟的東西擼了一下,溫阮這才進了臥室。
床上已經沒有了男人的影子。
不過浴室的門卻是關著的。
看了一眼浴室門上男人的身影,溫阮的小臉有些發紅。
就在這時,手機震動的聲音響起,轉過頭看到男人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溫阮抿了抿唇,走過去拿起電話,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