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 如果
胥小仙乘坐地鐵回到了花園街小區,剛走到了小區門口就看到了那輛熟悉的邁巴赫,是高朗。
她腳下的步子頓時停在了那裏,之前高朗給她打了十幾個電話,發了那麽多條微信,她是真的因為沒電了加上被白澤那個家夥強吻,腦子已經亂成了一鍋漿糊,根本沒有時間開機,也沒有回複高朗。
現在高朗親自堵在了小區門口,胥小仙是真的有點點的難受,她隻是個想把生活過好的普通女孩子,可是現在卻被一次次牽扯進這些大佬們的人生漩渦中,不想隨波逐流卻是沒有絲毫的辦法抗拒。
估計高朗從後視鏡裏看到胥小仙走了過來,忙從車裏鑽了出來,手中還提著一袋子水果,看起來像是很土豪的車厘子。
胥小仙走了過去站定在了高朗的麵前:“高先生,您這是……”
“我來看看你,你胳膊上的傷口怎麽樣了?”高朗的眼神睿智帶著幾分審視。
胥小仙胳膊上的傷口他可是看過的,最起碼也得去醫院裏縫針,還有杜斌語眼睛的傷,他覺得眼前這個女人對於他來說就是謎團重重的寶藏,他想一步步揭開謎底,可是令他感到驚恐的是。
隨著眼前女子身上那些謎團一層層的揭開,他擔心自己會真的喜歡她,喜歡到不能自拔,到時候逼著他做出什麽瘋狂的事情,他也不能保證控製住自己。
“謝謝高先生,就是小傷口,沒事兒的,”胥小仙笑了笑。
“我幫你提上去吧!”高朗拎著差不多有十幾斤的車厘子自顧自朝著小區門口走去。
胥小仙的眉頭微微一皺,本來不想和這個男人有許多交集,甚至都不想讓他上自己的公寓裏喝一杯茶,可是人家好像是自來熟的樣子,她不得不跟在了高朗的身後。
隨後胥小仙邀請高朗進了家,將高朗帶過來的車厘子洗幹淨端了上去,還幫他泡了一杯咖啡,車厘子配咖啡,很不錯的選擇。
高朗看著胥小仙靈活的忙來忙去,端咖啡,洗車厘子,胳膊沒有一點兒凝滯和正常人沒有什麽區別,這根本不科學。
胥小仙收拾好給自己泡了一杯茶坐在了高朗的對麵頓了頓話頭看著高朗道:“高先生,我想和您說一件事情。”
“說吧,”高朗端起了咖啡抿了一口。
胥小仙吸了口氣看著高朗道:“是關於杜少杜斌語的,我覺得他那個樣子也挺可憐的,況且高先生要在海城長久待下去,如果表現的太嚴厲了,就怕其他的商人都看著您,到時候集體提防著您,對您也不好。”
胥小仙說的是真話,雖然高朗有在海城裏隨便收拾其他家族的資本,可是他也是剛來海城發展一出手就這麽狠,對於自己以後的商路也不利。
她也覺得自己在高朗麵前說這個話挺搞笑的,可是有些話不能不說。
高朗俊挺的眉頭微微一挑,沒想到胥小仙居然會給杜少求情,而且這個理由是在關心他嗎?
他臉上的神色漸漸明快了幾分看著胥小仙淡淡笑了出來:“既然這樣就聽你的,一會兒我會安排人給杜家傳話兒,不過也僅限於讓他能治治眼睛,別的事情你不用再管了。”
別的事情我也管不著啊!胥小仙暗自苦笑。
“不過杜斌語為什麽傷的這麽重?你從生物學的角度來說說那隻突然飛進來啄瞎了他眼睛的小鳥,我已經派人在會所四周的林子捕捉那些小鳥了,並且帶回了實驗室。”
高朗定定看著胥小仙:“你猜結果怎麽樣?”
“怎麽樣?”胥小仙忙問了出來,隨後覺得自己態度太有問題又笑道:“我也不清楚怎麽會這樣,一隻小鳥突然從窗口衝進來,直接就啄上了杜少的眼睛,真的是很……很奇特的現象,高先生,您發現了什麽?”
高朗看著胥小仙道:“我什麽也沒有發現。”
胥小仙鬆了口氣忙道:“可能是小鳥被舞池裏的音樂給驚著了,當時我和杜少之間起了衝突,嚇到了小動物,它主動出擊也不奇怪,這叫應激性反應。”
高朗的視線閃了一下,隨後緩緩起身看著胥小仙道:“小仙,以後我不會再讓你陷入那樣的危險之中,我今天來其實也是來道歉的,不過我猜你身上的秘密可不止這麽一件。如果……”
他抿了抿唇低聲道:“我說是如果,你有一天覺得自己一己之力沒有辦法扛下那麽多,不管是將我當做上司還是朋友,我都希望我能和你一起分擔。”
胥小仙頓時心頭微微一暖,其實之前因為她的緣故也給高朗在社交界丟了麵子,沒有想到他還能包容她到這種程度,也沒有刨根問底追究那隻小鳥的事情,就是給了她最大的寬容。
“我走了,這幾天我準許你在家裏辦公,畢竟胳膊上的傷雖然小也是個傷疤,徹底養利索了再來公司上班。”
胥小仙頓時有些哭笑不得,別人家都是老板不想員工請假,她這邊是想上班老板主動給她假期,簡直是不知道該說什麽。
高朗拉開門準備離開,卻被胥小仙喊住了去路。
“高先生!”
高朗緩緩轉過身看向了胥小仙。
胥小仙狠狠吸了一口氣還是衝高朗重重鞠了一躬道:“謝謝你!”
高朗眼神一閃擺了擺手大步走了出去,順手將門帶上。
胥小仙剛送走了高朗,卻有人打電話過來,她忙接起來一看居然是溫麗打來的。
這都傍晚了,赤紅色的夕陽已經將整個天際染上了一層壯麗的紅色,沒想到在這個點鍾溫麗打了電話來。
“喂!溫小姐?”胥小仙忙接了起來。
那邊似乎猶豫了很久,直到胥小仙都憋不住想要問問她有什麽急事沒有?
溫麗突然開口了。
“胥小姐,我祖父快不行了。”
胥小仙握著手機的手指狠狠一僵小心翼翼問道:“溫小姐,你是不是想你曾祖父容先生過去看看?如果這樣的話,我們得好好找個理由,畢竟你曾祖父的事情你也知道的,即便是你父母也不能告訴他們真相。”
溫麗吸了口氣像是在哭緩緩道:“我知道,在我懂事的時候我爺爺就一直罵他的父親,我爺爺最受不了的是那些孩子們說他是野孩子,說了他一輩子!這是他的心結!說他沒有爸爸,是個野種!其實他有爸爸的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