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6 保釋
胥小仙怎麽也沒有想到把她從警局裏保釋出來的人居然是高朗的哥哥高哲。
高家和程家是世交,高家兩兄弟和程家的孩子們從小就玩兒得很不錯。
不過高朗從小性子清冷,不喜歡和別人交往過甚,後來因為選擇了科研這條路也沒有繼承高家的產業,再後來因為程諾的事情高朗徹底和自己的大哥還有高家的其他人鬧翻了。
程家和高家也漸漸走遠了,不過高哲和李明澤私底下的關係很不錯。
這些豪門之間的關係都是盤根錯節的,李明澤的媽媽是程諾的親姑姑,李明澤小的時候也經常跟著姑姑去高家玩兒。
今天他被胥小仙收拾的這麽慘,還被送進了局子裏,正好高哲在麗江會朋友,高哲接到了李明澤的電話後忙趕到了警局,沒想到又碰到了胥小仙。
本來還想給這個欺負他發小的混賬東西一點教訓,結果一看是胥小仙,頓時臉色都變了。
怎麽又是她?他可不敢對這個女人怎樣了。
上回弟弟高朗知道父親還有他在海城他的別墅裏敲打了這個女人,小朗差點兒揍了他,還吵著要和老爺子斷絕父子關係,到現在老爺子還在療養院的病房裏躺著呢,都是氣的。
他在警局交了保釋金,簽了字,轉身看向了椅子上坐著的兩個人。
李明澤更加狼狽一些,頭上的傷口簡單的處理了一下,不過還是鼻青眼腫的。
另一側胥小仙渾身酒氣,眼睛裏帶著淡淡的憂傷,可是表情像是一隻倔強的小獸,那種狠勁兒即便是他這個兩道都混的很開的人看著也是微微詫異。
這個女人身上有一種很獨特的氣息,他在道上混了這麽久早就看出來這種人其實也不好惹的。
“走吧,先去醫院都看看,”高哲吸了口氣道。
李明澤緩緩站了起來,掃了一眼胥小仙跟上了高哲的腳步怒氣衝衝道:“高哲,你認識這個女變態嗎?她到底誰啊?”
高哲腳下的步子微微一頓低聲道:“明澤,你最好說話小心一些。”
李明澤頓時愣怔了,這一個個的是怎麽了,不就是一個女人嗎,這麽怕她幹什麽啊?
他簡直是氣瘋了,也不顧及身後走著的胥小仙聽不聽得到他說的話。
“阿哲,你讓我說話注意,這個女人,”李明澤點著胥小仙驚呼道,“就是這個女人,闖男廁所,偷東西,還打人,你看看我的頭,我的頭,阿哲你看看,我從小到大被人這麽打過嗎?”
胥小仙冷冷笑了出來,這個男人再這麽詆毀她,她不介意一會兒再給他開個瓢。
她其實也不想跟著高哲走,主要是她的那隻拉杆箱也沒有找到,既然高哲出麵調解,她的那隻拉杆箱也能很快找到,到時候再也不要遇到這種垃圾人。
高哲腳下的步子停在了那裏轉過身看著跟得太快差點兒撞了他鼻子的李明澤沉聲道:“她是小朗的女人。”
李明澤頓時腳下的步子一個踉蹌差點兒摔倒在地,高朗的女人?
他轉過身不可思議的看向了身後汲著拖鞋,臉色鐵青,渾身酒氣衝天的女人。
“次奧,小朗什麽時候品味這麽差?”
高朗這個名字很快讓李明澤閉了嘴,雖然高家兩兄弟在別人眼裏都覺得老大獨當一麵是個狠角色,可是高家二少爺那是個不折不扣的冷麵煞神。
得罪了高家大少爺還有回旋的餘地,得罪了高朗,不管是什麽背景不整死你那家夥絕不收手。
高哲一提到了高朗的名字,李明澤一下子安靜了,忙緊著走了幾步上了高哲那輛黑色悍馬。
李明澤坐在了副駕駛位置上,胥小仙坐在了後座上,高哲坐在了她的身邊。
司機緩緩發動了車子朝醫院開去,胥小仙覺得身邊坐著的這個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實在是太冷,她往旁邊縮了縮,還是吸了一口氣道:“我不是高先生的女人,我已經從朗明集團辭職了。”
高哲的眉頭微微一挑,不動聲色的別過了臉,心頭卻是不置可否。
他現在不知道這個女人到底玩兒的什麽把戲,難道這叫以退為進。
這個女人從朗明集團離開後,小朗幾乎要瘋了似的,和他們高家所有的人對著幹。
老爺子的意思希望小朗能接納程家大小姐程諾,畢竟都是青梅竹馬長大的,而且還發生了那件事情,他難道不該對程諾負責嗎?
老爺子喜歡程諾,程諾的優秀也足以擔當得起高家少奶奶的身份,結果誰也沒有想到會半道殺出來這麽個女人。
高哲緩緩轉過臉看向了胥小仙,相貌平平,身份平平,身上還帶著一股子邪氣,小朗到底看上了她哪一點,也許就是這股子邪氣讓小朗迷戀不已?
很快高哲帶著李明澤和胥小仙都去了醫院,胥小仙就是一點點輕微的擦傷,一個創可貼的事情。
倒是李明澤傷得很重,不光是額頭上被花盆砸過的地方,頭皮也被什麽東西抓傷了。
醫生把李明澤一頭帥氣的頭發剃光了後,一邊站著的胥小仙也驚訝的發現,在李明澤微微有些發青的頭皮上居然出現了一些小洞,幸虧就是傷到了皮肉沒有傷到骨頭,可是看著還是觸目驚心。
胥小仙一下子覺得一股子涼意順著脊梁骨緩緩滲透了上來,讓她不禁暗自打了個哆嗦。
她剛剛擁有了控製植物的能力,是真的沒有想到這個能力居然這麽強大,強大到令人覺得恐懼的地步。
如果胥小仙操控植物的能力再強悍一些,之前和李明澤打架的時候,那些被她操控的水仙花的葉子說不定就直接刺進了李明澤的頭骨裏,到時候可不是處置皮外傷這麽簡單的問題了。
胥小仙的身體微微有些哆嗦,一陣陣的感到後怕。
幫李明澤處理頭上傷口的醫生也是眉頭狠狠擰了起來感到萬分的詫異。
“咦?你這傷口怎麽感覺像是被梅超風抓過的,怎麽受的傷?”
李明澤半躺在門診部的醫療椅子上抬起頭淡淡掃了一眼胥小仙,動了動唇低聲道:“狗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