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五章 深淺程度
許是歲月沉澱的,辛黛自己心中也有個定數。
她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小姑娘了,糊塗又不明事理。
如今的她經曆著歲月的錘煉,生死的交替,似乎是明白了許許多多的道理。
她一副不太喜同著徐懷瑾再過計較的模樣倒是令著徐懷瑾對她心生憐惜。
“我主動些就好。”
辛黛心中的答案,對於他而言的確很重要,他從來都不是沒有自信的角色,卻又因著心悅於一個人,三番五次心中沒有個未知數。
他惶恐不安的心全然是為了辛黛一人,他笑著拉著她的手,撫摸著她的臉頰,瞧著那通紅無法褪去的顏色在辛黛臉上散開。
辛黛臉上的映紅是最無法遮掩的真相,她對他的心思,顯而易見。
至於深淺程度,他未可知。
但將來,他一定會成為她的夫君,給她一個計劃好的未來。
徐懷瑾太想讓辛黛成為他的世子妃,將著她看看捆綁在身邊,不讓那些忌憚辛黛的男子靠近他。
他生怕他一個不留神沒有抓住她的衣肩,讓她溜走了,成為了別人的人。
他太過於清楚自己的性情和做事的規劃,清楚自己若是沒有辛黛在身邊會是怎樣一副模樣。
也知曉自己會後悔一說。
有些事情就是為了成全不後悔,才下定決心要做的。
他從來都不是會將著自己的性情表露出來的人物,但唯獨麵對辛黛,他不是那麽遮掩。
“表哥燒糊塗了。”他的神情太過於專注,以至於讓辛黛臉燒的通紅。
辛黛許是有些坐不穩了,連忙起了身手從徐懷瑾袖口抽離。
她果然容易不太冷靜,胡思亂想。
“我去送盤子,給你準備膳食。”
她走的極快,好像後麵有人在追趕她一樣。
徐懷瑾凝視著她的背影,輕笑著,心情極好。
他皺眉了五天,將著自己全身心投入到公事上來,神經一直都是緊繃的。
等瞧見辛黛的時候,那份緊繃的情緒也跟隨著煙消雲散了。
他知曉,她的笑容對於他而言,就是治愈壓抑的良藥。
有她在,他總是能夠安心的。
辛黛撫摸著漲紅的臉頰,有些傲慢,糊塗自己逃離的那麽快。
她一手端著盤子快速前往小廚房,火急火燎的背影映入蔡嬤嬤的眼簾。
這幾日的事情蔡嬤嬤都瞧在眼裏,很是歡喜。
老太君日盼夜盼之事如今總算是有了眉目,進展很快。
不過一切事情的敲定還是要在二人訂親以後,才能夠板上釘釘般。
她隻期盼著那一天快點到來,別讓他們等的太著急。
這闔府上下,不少人都已經開始認主了。
接納一個人有時候隻在一念之間,而辛黛的成長蔡嬤嬤都是看在眼裏的。
做世子妃的身份,她必然是合格的。
當然,她一個嬤嬤也不能肯定著這種事情,一切還得看主子的。
李府上,孫仲薇撫摸著她那根本瞧不見凸起的肚皮,臉上洋溢著得意,故意在李曉湘麵前走動,給李曉湘使臉色。
李曉湘差點就想將著諷刺的話脫口而出,辛姐姐的囑托仍然縈繞在耳畔。
李曉湘知曉,這些都是孫仲薇的激將法,她並不會上當。
這幾日她心情好,孫仲薇隻要不將著李府鬧得雞飛狗跳,欺負到她和娘親的頭上,她大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並不作理會。
畢竟李曉湘腹中還有他們李家的骨血,可能是爹爹一直期盼的兒子。
她雖然不喜隱忍,倒也能夠做的無動於衷。
“你不必故意激我,這孩子我可是很希望他出世的。”
“姨娘倒不這麽認為,畢竟他會是李府第一位長子,你不會介意?”
“爹爹高興,我為何要介意?”
李曉湘冷笑著,孫仲薇未免有些太低估她了。
她的小心眼也不是時時刻刻都有的,她也會看分寸,也有講究。
不會無端無理取鬧,有所意傷害他人。
孫仲薇這個瘋婆娘大抵以為人人都是她,人人都會有嫉妒心纏身。
隻可惜李曉湘沒有那麽濃厚的嫉妒心,不會做的那些可笑的舉止。
“建議孫姨娘在使手段之前先將我的性子摸得門清,別自以為是的覺得人人都同著你一樣。”李曉湘諷刺著,冷眼離開。
身旁的巧兒跟隨著翻了個白眼,她可不敢說孫姨娘什麽,以免有些人狗急跳牆。
但白眼一類的也不過是下意識的動作,實在是“迫不得已。”
孫仲薇沒有使絆子成功,反而像是吃了閉門羹一般兒,將著自己氣的半死。
她瞧著李曉湘離開的背影,氣的忍不住跺著腳,幹幹瞪眼。
柳兒一副愁眉苦臉之態,李曉湘一向心思大,嘴上不吃虧。
如今怕不是有辛黛在背後警言以告,自己學了聰明,在這類事情上不吃虧。
瞧著自家姨娘的狀態,她是連著話也不打算開口說一句了,以免惹火上身。
孫仲薇不願意吃虧,此事又不好在禮部尚書麵前告狀,隻想得尋找機會反將一局。
她如今在府上也沒有旁的事情做,一心隻想著讓李曉湘犯錯誤,驅趕李曉湘。
自上一次因為辛黛的計劃,她挑撥離間之計連通著李曉湘出嫁之之計都被破壞了以後,孫仲薇就學著聰明了些許。
隻專注於如何在府上對付李曉湘,不能同著辛黛的事情牽扯到一起去最為緊要。
逐一攻破,她孫仲薇就不相信沒有那個可能。
辛黛自是不知孫仲薇那些計謀,她如今正同著徐懷瑾感情升溫中,計劃著同著心上人的將來。
孫仲薇如何已經同著她沒有什麽關係了。
那個女人自嫁給禮部尚書以後就該淡入她的世界裏,從她的生命裏消失才是。
辛黛從未想過此前的事情一筆勾銷,她是個大度之人,卻也沒有必要對一個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大度。
她自然有自己的安排如何看待孫仲薇的去留。
但現如今,她並不想那個女人的名字打亂她修複的情緒。
“是世子讓奴才給表小姐準備的叫花雞,是徐家東院做的。”
京都城內做叫花雞的一把手,世代相傳的手藝,每日鋪子前都會排上長長的隊伍。
想要買上一隻並不容易,阿澤可是等了足足半個時辰之久才買到的,還是一大早前去排隊的。
他一副腰酸背痛腿麻的模樣,倒是成全了主子二人,也不知是說他命苦還是福氣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