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八章 登門造訪
男女之事,李曉湘了解的並不多,她隻知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實在是辛黛同著徐世子之間的感情給她觸感太過於強烈,她才如此迫不及待想要尋求一人之心。
而那個人恰好也是她所喜才行。
這場漫長的喜歡也不知何時才能夠追隨到盡頭,李曉湘隻托著腮,慢慢等待著,
“鄭大哥許是慢熱的性子,我也不希望你嫁給不喜之人。”
辛黛揉捏著李曉湘的臉頰,有些心疼李曉湘。
李曉湘如今的影子何嚐不是她前世的折影,但她瞧著,李曉湘比她幸運多了。
“鄭公子是個呆子。”李曉湘嘟著嘴巴,言語之間有幾分怨氣。
她若是生不出怨氣才算是奇怪呢,那個人對男女之事就如同榆木疙瘩一樣,不是一竅不通,而是太過於端正。
他隻將著情絲寄托於山水之間,而自己的事情從不在意。
她特意去找過紅娘,紅娘隻說鄭星野身上藏有太多的秘密,而對於男女之事他是抗拒的。
大抵有孤獨終老的意思,所以身邊不過有多少女子對其表達愛慕之意,甚至不惜放下身段,對其也隻不過是一眼略過,再無其他可能。
“你有心總會打動他的。”辛黛對著李曉湘耳邊一陣“吹風”,李曉湘隻管點頭,決定按著辛黛的法子做事。
她就不相信有些人會一直無動於衷。
此後辛黛又在前院裏陪同李夫人吃了幾杯茶,隨心談論著一些事情。
辛黛在鬼門關走一遭,有不少人的心都跟著吊著,真心擔心對方。
“你同著湘兒交好,我也是真心擔心你挺不過去,好在老天爺是有眼的。”
“老天爺眷顧,我不會輕易丟掉性命的。”這一次的確是凶險,所幸沒有讓孫仲薇得逞。
提及孫仲薇那個女人,她已經有數月未見。
隻聽表哥提及,說是人被孫智藏了起來,極有可能已經離開京都城。
但隻要對方出現在京都城內,他總不會放過的。
那次柳兒出現在京都城中,本打算隨著軌跡尋人,奈何那日以後,未曾再見過柳兒。
“這枚玉佩是我特意去寺廟裏求得,開過光,以保佑你順風順水。”
李夫人是個有心之人,在做事上也講究分寸,並不是個隻會說說不做之人。
“李夫人客氣了。”辛黛微微有些詫異,看向侯夫人的眼眶略微紅潤了些許,泛著些許紅絲。
自娘親去世以後,她身邊除了侯府人和幾位難得的友人,還沒有長輩如此厚待她。
“你是湘兒的朋友,對待湘兒的點點滴滴我都看在眼裏,作為她的娘親,我為你做的這點事情都是應該的。”
李夫人做事,隻講究一個心甘情願。
“……”
辛黛說不上來的感動,隻能敬茶代表心意了。
李夫人隻笑辛黛說話太過於客氣了,不必對著她如此,稱呼她一聲“伯母”即可,辛黛也照辦了。
辛黛在離開李府以後第一件事情便是前往了廊坊。
徐春在見得馬車是往廊坊的方向前去的時候有些詫然,若是此事讓世子知道的,那臉色恐怕是不言而喻,很容易猜測到了。
“徐大哥,我是去感謝的,此事兩個多月以前便告訴表哥了。”
見徐春一言難盡的表情,辛黛便知道徐春在緊張什麽了。
她直接道明緣由,也不希望對方緊張。
“世子對諸多事情都隻是一副漠視的態度,亦或者是認真處事之態,唯獨對表小姐您的事情,摸不著頭緒。”
徐春說的摸不著頭緒,自然指的是徐春自己。
他總是看不透徐世子在對待表小姐事情上的做派。
“他那顆心,徐大哥你若是猜透了,那就沒意思了。”
辛黛笑道,她作為他的夫人,即便是不能常常近身,也服侍了多年,前前後後一直努力想要摸清楚對方的底細。
那麽多年,她都沒有將著他的心徹底摸透,徐大哥一個男人家家,恐怕也隻是知曉對方衣食起居和一些習性以及表麵上透露的那些常態。
不過辛黛每每想起此事,便不自覺有些悲傷。
那些事情她一直都上心的很,偏偏她上心的人在前一世從未對她關注過。
“即便是感激之言,屬下不會阻攔。”徐春趕車將著辛黛送至廊坊。
廊坊前有護衛見得玉佩,忙兩人帶進廊坊,徐春同蘇茹緊跟隨其後。
徐春這才知曉,原來表小姐每日佩戴在身邊那枚顯眼的玉佩是此等作用。
若是世子知道了,指不定是一番兒怎樣的模樣。,可以說是一言難盡。
偏偏辛黛對於此事又並不是很上心,隻依著自己的做派行事。
一塊玉佩而已,她隻當做配飾,旁的沒有多想過,僅此而已。
“蘇姑娘和徐侍衛還請到亭中等候,隻能辛姑娘一人入內。”
楊司上前,護衛退下。
楊司隻請辛黛一人,另安排了照顧徐春二人。
徐春不明,隻道:“在下是表小姐貼身侍衛,近身保護,還請諒解。”
“徐大哥,他們有他們的規矩,你先和蘇茹等著我吧。”
“還請徐侍衛不要為難在下。”楊司淡淡瞟了一眼徐春,頭一次覺得辛黛識大體。
此事上做的合乎規矩,並不需要她多言。
依舊是那扇門,辛黛深吸了一口氣,做的開門的舉動。
她已經許久未見故人,算下來三月有餘,時間太長。
也不知故人是怎樣的心境,但對於對方的恩情辛黛始終銘記於心。
新事舊事,她一件都未曾忘記。
“辛姑娘,你來了。”依舊是客客氣氣的稱呼,房間裏冒著熱氣,爐子上正煮著茶水。
那正襟危坐在屏風後麵的男子似乎知曉今日要有客人要來一般兒。
辛黛落座於那團蒲之上,眼睛瞄著一旁的人像畫。
是換了身衣裳且畫了新妝的楊司,不難辨別。
辛黛聽說,司馬漓從來不為宮中以外的人作畫,此舉倒是不合乎規矩。
正想著,屏風後來再次傳來熟悉的聲音,令著辛黛不免一顫,心中作癢。
莫不是她的心思都寫在了臉上,很好猜測?
徐懷瑾是一人,司馬漓是一人。
“楊司是個外例。”
“可以看得出來,司馬公子對楊司格外關照。”辛黛本無心的一句話,隻因著楊司是其最得力的手下。
而她此言也正是這個想法,豈料在對麵聽來,卻是另一番兒深意。
“把它撕了吧。”
“難得的畫作,為何要撕了?”很顯然,如此陰陽不定的心思,辛黛有些不明,也不願意按著對方所說去做。
直接言明了不解,了當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