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七章 再次遇難
她怎麽會出現在那裏?
太子妃第一反應便是如此,她全然沒有想過她同著顧郎正纏綿之際,在他們房間旁的那處角落昏倒著一個人。
瞧著是重傷的模樣,也不知道經曆了什麽。
太子妃第一念頭便是希望辛黛救不過來,千萬別像上一次那麽命大,再次被救醒。
如今那麽多人圍在此處,哪怕是她想要下手都難。
她擔心害怕辛黛看見什麽,若是那樣,醒來遭殃的第一人必然是她和顧郎。
而她和顧郎之間,誰人都不能夠出世。
太子妃是瞧見徐懷瑾向太子和長公主告辭,帶著人離開的。
她隻能眼巴巴瞧著束手無策,一副心不在焉之態還得迎合著太子。
這樣的她,簡直討厭極了。
她心知她入宮以後短時間內很難出來,所以決定將著刺殺辛黛一事交給顧嚴。
辛黛受傷如此之重,隻怕短時間內都不會再清醒過來,隻要對方死了,便不會有人知曉她和顧郎的秘密,他們的大計依舊能夠繼續進行下去。
中書令的小公子溺水而亡,而在仙湖旁的空房間內,又發現重傷昏迷不醒的侯府表小姐。
原本可以弱化的一件事情瞬間被放大,已經不再是一樁簡簡單單失足落水之事。
雖然皇上和長公主府第一件事情便是派人安撫了中書令,中書令因著長公主府的緣故不敢去計較這件事情。
可此事在京中傳播的速度甚快,短時間內,京城內知曉的人恐怕是過半了。
皇上也無法阻攔事情的大規模擴大,隻下令禁止京中議論此事。
太子妃入宮以後,當即便飛鴿傳書顧嚴傳達消息。
顧嚴是最早離開長公主府的,聽聞這兩件事情之時四處還不以為然。
那辛黛受傷一事在京中早已經不是什麽大事,不過是心傷疊舊傷罷了。
又不是他的人,他隻對那徐世子感興趣一些。
然很快他便發現其中的不對勁,又因著收到飛鴿傳書而知曉那扇門下的女子。
辛黛知不知曉都不重要,原本還打算留著此人當做徐世子的軟肋。
現下裏恐怕是必須得除掉了,以免耽擱了他們的大計。
顧嚴做事,考究長久顧慮,他為晉王殿下辦事,玩笑歸玩笑,該認真的事情也不含糊。
他並不願意因為自己那點事情引火自焚,燒到了晉王殿下那日。
廊坊內,司馬漓再一次聽說辛黛受傷一事。
消息的來源楊司根本無法阻攔,即便楊司本身並不想他們公子幹涉此事。
奈何侯府的風總是會刮向京都城各處,他們這裏也不例外。
此事令著楊司防不勝防,她唯一能做的便是留在公子身邊,侍奉公子。
楊司初次發覺,她有太多事情雖有能力去做但又無法碰出。
她不過是早先遇見公子,得了公子賞識跟隨在公子身邊侍奉。
而公子隨時都有可能將著她趕走,她並不是什麽事情都能夠幹涉的。
“奴婢這就傳話司馬大人,安排其入府。”
“他的書信已經送達,人早就去了。”司馬漓知道的並不算早,他鮮少刻意去打聽有關於辛黛的事情。
司馬彥也是自覺,直到可能被司馬漓安排過去,率先坐著馬車前去了。
侯府的大夫剛剛安排上,那邊正開著補氣血的藥,他便到了。
侯府的侍衛哪裏敢將司馬彥當做一般人,隨即通報了侯夫人將人請了進去,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徐懷瑾清楚對方前來應該是司馬漓的手筆,但眼下救人要緊,諸多矯情之舉不該在此時表態。
他主動退到一側,由著司馬彥看病。
“哪裏是一副活血化瘀,補氣血的藥可以解決的,淨胡鬧!”
司馬彥斥責著那名大夫,那名大夫隻輕輕蹙眉,他也聽說過司馬大人的名頭,這幾個月來突然殺出來的角色,在京都城大有名氣。
他隻能退到一旁任由嗬斥,司馬彥將取來的銀針浸水,擦拭,火烤,而後插入頭頂穴位,胸前穴位,兩臂穴位,又為其吃下一顆藥丸,重新處理傷口。
徐懷瑾靜靜等候著,一句話也不多言。
院外,老太君急匆匆趕來,見有禦醫為其診治,隻能到前院候著等待消息。
她的好侄孫女還真是多災多難,她不心疼也難。
隻希望老天爺保佑,這一次再逢凶化吉,而京都城的那些傳聞,老太君一個也不在意。
她隻想著不要白發人送了黑發人才好,旁的都無關緊要。
也不知道這一次是誰想要害死她的黛兒,下如此狠手。
她倒是沒有想到孫仲薇的身上,那個女人還沒有資格去往長公主府。
且她的兄長也不過是個從五品小官,哪裏有資格出現在長公主府。
別院內的小閣樓裏,司馬彥已經處理好傷口,他命人開一道窗通風,其餘關上。
“火盆不需要烤的太旺。”臨走之時,司馬彥瞧著那燃起的火盆,有意提醒著。
徐懷瑾親自起身護送司馬彥,上一次也是如此。
他對司馬漓的不喜並未延生到司馬彥身上。
司馬彥帶著箱子離開,那之後也未曾前往廊坊,他心知司馬漓的脾氣。
此事若再過問,對方恐怕要疏遠他了。
他不再糾結此事,隻將之放在心裏頭,他安排身邊的小跟班將著事情通傳給司馬漓,報個平安,而自己則是前往皇宮任職。
“小姐,到了。”李府的馬車再次停留在侯府正門前,李曉湘可以說是侯府的常客了。
因著辛黛的事情三天兩頭前往侯府,都無需通傳。
她心中隻認定辛黛是她最好的閨中密友,當在旁人口中得知此事時她早已經顧不上一切了。
本就是個稍微拍的上麵的壽宴,原本是高高興興前去的,誰知回來就發生了這樣的大事。
李曉湘聽之的時候手中的玉鐲跌落在地,摔得粉碎,那一地的狼藉也在敲擊著她的心尖。
“真是活見鬼了!”明明已經脫離了孫仲薇,花了漫長時間才養好的傷,如今恐怕又要躺個十天半個月了。
說是不心疼也難。
“小姐,您別沮喪著臉了,或許沒有太大事情呢!”
“失血過多暈倒,還不是大事!”李曉湘提高了音調。
“都說了是老百姓口中傳開的,好壞也得親眼瞧見了。”巧兒歎息,小姐總是如此激動。
“是是是,咱們快些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