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九章 難以捉摸
“快準狠，是關鍵，箭射出去之間也要考慮遠處人的行動速度，危險程度以及風向流動的強弱。”
可不隻是一味練習力道，精準的位置，還要考慮各個因素。
徐懷瑾的成功從來都不是一舉即中的，他背後怎樣的苦練隻有他心底清楚。
他確實生來天賦異稟，比常人要聰慧三分，但這些東西不是什麽人生來就會的。
眾人喝彩著，心中對他們的都司更加的欽佩。
這兩日徐懷瑾要出京進行特殊的任務，少不得十天左右。
而這一次，並非是他單槍匹馬，他需要帶著他多日以來訓練的精兵來一場實戰，看看成果。
“白塵近日裏胃口並不是很好，本官需要帶它去看看醫館，後頭的操練交給參謀和你去做。”
休息之際，徐懷瑾撫摸著他身後的那匹白馬，順著毛發。
他的駿馬他每日都要為其清理毛發，保持色澤的光亮，喂它吃最好的糧草，喝最幹淨的水。
在徐懷瑾眼中，白塵就好比他的家人一般兒，陪同著他出生入死。
日後上了戰場，要麵對的東西隻多不少。
悅來客棧裏，迎來的一位特殊的客人。
紅娘隻笑著將李曉湘迎上了樓，並沒有讓其他人跟隨著。
“這裏是老娘的地盤，老娘願意接納哪個客人是老娘的自由，你們管不到。”
紅娘知道，李曉湘帶著的那兩個護衛根本不是她的對手。
這丫頭幾日沒有出現，她一早便猜測對方可能是出了點小事。
看樣子是被母親發現了秘密囚禁在家中，紅娘禁不住替著李曉湘感到同情。
對方能夠光明正大來此見鄭星野，足夠說明了她的決心。
鄭星野那家夥若再像是個木頭疙瘩一樣，紅娘怕是也要暴躁了。
“鄭公子，近來可好？”李曉湘就像是蒲公英一般兒，飄至鄭星野的麵前，在他眼前晃悠著。
那一副鬼精精怪的神態，全然察覺不到此前的疲倦。
李曉湘總是喜歡將著笑臉對著鄭星野。
她能夠感受到對麵的人藏匿於眼中的悲傷，很是濃烈。
李曉湘不願意再將悲傷的情緒傳遞給鄭星野，使其徒增傷感。
“鄭大叔如今也不過二十好幾，何來如此傷感之情？”
她幾乎在用著全身的力氣哄著鄭星野高興，而她並不知道他因著何事而感觸。
鄭星野沒有作答，反問了李曉湘一句：“我聽說你要嫁人了。”
“可能吧，娘親近日已經在挑選合適的公子供我選擇，但你知道，我沒有那個意思。”
李曉湘並不急於解釋，而是說著自己的想法。
那些個俊俏的公子哥或許很對她的胃口，不過那一切都隻是在她心裏頭沒有喜歡的人的基礎上，不然一切都隻是空談。
李曉湘並不喜歡強迫自己做任何不情願的事情，隻覺得那樣她不會感到快樂的。
起碼她心底是希望自己可以得償所願，嫁給心愛之人的。
“那個人或許比我好。”鄭星野知道，對麵的女人不至於糊塗到連著他這句話也聽不懂的地步上。
他在試探著李曉湘，李曉湘卻自顧自回應著：“喜歡和不喜歡是不一樣的，跟著對方優秀與否是毫無關係的，也跟著對方善待我亦或者是冷落我毫無關係的。”
她未經曆過男女之事，但在理解上卻是十分通透的。
她想要的她就會努力去得到，她不想要的他人強迫她也毫無意義。
“昨日黛姑娘和懷瑾來找過我了，希望我能給你個實實在在的答複。”
他從來都不是優柔寡斷之人，正如紅娘所言，唯獨這件事情上一直猶豫不決。
然今夜的結果是他想了一夜的答案。
“你若是想嫁，三個月之後我會，三書六禮，八抬大轎將你迎入錢莊。”
李曉湘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兒，他必須也得有一個登得上台麵的身份。
這一點他思索了一夜，縱然他不情願返回錢莊，但相比較知曉，他清楚輕重關係。
他的選擇，決定著他二人後半生的命運。
月上紅火裏，店小二離開的時候依舊心有餘悸。
他不知道東家在搞什麽名堂，但他知道，裏麵的人物是兵部尚書之子顧嚴。
顧家同著侯府不合，東家即將嫁入侯府，這其中怕不是有什麽必然的關係。
他本也不想摻和上什麽，隻趕忙離開了是非之地。
“膽小鬼！”辛黛嘀嘀咕咕，麵子上卻是帶著笑意的。
她的裙擺拖著地，沾染了一地灰塵。
辛黛似也沒有注意，隻目光偷偷趴上，卻是不敢再偷看的，擔心再次被他的貼身侍衛所察覺。
直到瞧見一女子推門而入之時，辛黛才再次警惕起來。
那個女人她並沒有印象，隻打算再次盯著對方，讓夥計認人。
京畿大營內，有護衛一路騎馬趕至，將事情通傳。
來的人卻是徐春，他詢問著月上紅火的情況。
“有何要事？”徐春擔心是表小姐出了事，若不然護衛也不會這般心急。
“是顧家那位公子又去了月上紅火，表小姐安排屬下前來通傳。”
“你先回去吧，我們隨後就到。”
事情幾乎都是連在一起湧來的，絲毫不給他人喘息的機會。
徐春緊趕著將消息通傳給徐懷瑾，徐懷瑾手頭正有著事情處理。
“你替我看好白塵，我去去就回。”
他這一去，也不知是幾個時辰。
月上紅火前，徐懷瑾踏著步子而至，一女子同著他擦肩而過，多看了他一眼。
徐懷瑾目光順勢看去，有些許懷疑。
但他並沒有攔住對方，而是轉身上了樓。
“徐都司，好巧。”
徐懷瑾也會來此，怕不是辛黛就在酒樓之內。
顧嚴想起此前的那點東西，若有所思，他很快便順杆子往上爬，猜測出方才驚擾他們的人是辛黛。
隻是不知道對方看到了什麽，但徐懷瑾會出現在此處決定不是巧合。
那個女人的確是狡猾的很，幾次三番鑽空子，令著她防不勝防。
她對於他們的秘密，可以說是知道的不少。
這對於她而言，並不是什麽好事。
“顧公子光顧月上紅火，實在是令人偶感意外。”
京都城內，恐怕沒有幾個人不知曉這是他未過門的妻子開的酒樓。
顧嚴能夠在此處同著他們見麵，必然是有原由的。
徐懷瑾還真是不知道，顧嚴的惡趣味能夠維持到幾時。
他臉上始終帶著那抹冷色，對顧嚴也表現不出來任何好感。
他們之間的梁子早已經定下，彼此之間永遠都不可能站在一個台麵上。
顧嚴的心思旁人難以捉摸，而他的心思更是世人猜測不出的，除卻辛黛這件事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