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章 神秘安排
聽著蘇茹講述後來的事情,做的旁觀者,她隻感覺那畫麵歲月靜好般兒。
想起前一世她隻能做個陪襯,站在不遠處看著她心愛的男人同著另外一個出身比她高貴的女子站在一起。
而她,一個被貶為平妻的女人,不受夫君的寵愛,整日裏蕭條著情緒,所有人都認為她是個壞女人,排擠她。
姑祖母重病以後,那種情勢越發明顯。
“阿茹,你覺得我和他般配嗎?”
她近日裏總是愛問這種奇奇怪怪的問題,起碼在蘇茹看來,是這樣沒錯的。
蘇茹以為是姑娘第一次嫁人,有些緊張過了頭,所以很多事情上都很著急。
她很認真的回應著辛黛:“他人都說姑娘同著世子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設的一對,蘇茹並未覺得此話有假。”
在她看來,世子同著姑娘極為般配,若是世子身旁站的不是姑娘,她倒是要懷疑世子的眼光了。
有時候看待一個人不光要看其美麗的外表,起碼在蘇茹看來,姑娘全身上下,包括內在都透露著一股魅力。
辛黛淺笑著,嘴角微微彎曲,目光眺望著遠處。
“真是個呆子!”
辛黛的眼睛裏透露著一股清澈的感覺,尤其是在蘇茹回應了那句話以後,眼中的笑意愈發明顯。
很顯然,蘇茹那句話打動了她。
不曾想有朝一日,她同著阿瑾的名字放在一起眾人會是如此看待的。
從一開始的時候期望值就放的很低,待得到滿意的答案的時候完全是一種不同的心態。
“姑娘如此說奴婢,奴婢可要不樂意了。”
“阿茹,我很想要陪他一起出征,但我知道,我給不了他任何幫助。”
“奴婢可不如此認為,姑娘想事情太過於片麵了些。”
在她眼裏,姑娘一直都是聰慧的,如今能說出這樣的話此前必然是壓抑的。
蘇茹倒是很願意多說幾句話開導姑娘,她心裏有數,姑娘一定是懂得。
“在奴婢看來,姑娘的存在和姑娘對世子的歡喜便是世子最大的動力。”
蘇茹此言,直接說中了要點。
“阿茹,我身邊有你,就行同有了知己。”
她從未將著蘇茹當做奴婢來看待,當日救下蘇茹便是感慨對方一身硬氣,機緣巧合之下生了惻隱之心。
有時候大抵也是緣分使然,或者是老天爺從一開始就安排了蘇茹在她身邊。
蘇茹當時為感謝她的恩情心甘情願來到她身邊償還欠下的債。
她本是拒絕的,但蘇茹那般的性子又是個固執的主,對此事很是較真。
辛黛心中也明白這一點兒,故不再堅持。
如今歲月即逝,蘇茹已經在她身邊呆了許久的歲月。
他們二人的關係看上去更為親密了一些。
她很喜歡同著蘇茹交心,談談她的一些事情,聽從蘇茹的一些看法。
“姑娘抬舉奴婢了,能得姑娘賞識也是奴婢的幸事。”
蘇茹這個人,很看中“義氣”兩個字。
廊前的兩株鬆針長得極好,在微微有些發冷的季節裏依舊生的翠綠。
辛黛的手拂過那片翠綠,蘇茹連忙上前阻攔。
“姑娘小心,莫要割破了手指。”
“阿茹,我還沒有那麽嬌貴。”
“在奴婢眼中,姑娘是寶貝,在世子眼中,姑娘是掌上明珠,也可做嬌貴的另一種含義。”
蘇茹的眼裏總是夾雜著幾分認真,使得麵對蘇茹的辛黛也跟隨著對方堅定的目光不自覺增添了幾分自信。
徐懷瑾今日早早便前往了前堂,一家人共用早膳。
辛黛不是最後一個到達的,不過來的時候侯夫人他們已經到了。
“黛兒,坐我旁邊。”
徐懷瑾親自起身為辛黛推開座椅,於情於理這都是不合適的。
但今日,誰也沒有在意這樣的小細節,他們眼中,更多的是那份悲傷。
但大家都默契的沒有提任何話題,隻等待著老太君入席。
剩下的這幾日,徐懷瑾都會同著他們一同用早膳晚膳。
“瑾兒,兵可是布好了。”侯爺不放心的詢問了一句,再過一刻鍾他便要動身去朝堂了。
如今徐懷瑾的一些事情上他很少去管會,隻任由徐懷瑾自己做決定。
他隻知道他的兒子早已經長大,許多事情上都有了先見之明,比他這個做爹爹的更成功。
“父親不必太過於擔心,此事隻有成功,不存在失敗一言。”
徐懷瑾做事,從來都不是一筆帶過的輕鬆。
但偏偏是言語之間,隻有輕鬆存在。
辛黛不免抬眼多看了徐懷瑾一眼,生出幾分心疼,而後也隻是訕訕一笑作罷。
她不知道她還能說些什麽,隻知道徐懷瑾的性子,也絕不想身邊人為他擔心。
他既已經謀劃好所有的事情,她便不必著急擔心。
一桌子菜,一桌子人,總共沒有用的多少便被撤了桌子。
侯夫人和老太君的胃口本來就小,侯爺僅是因著懷揣著心事隻吃了個半分飽腹,唯有辛黛,每道菜肴都嚐試了幾口。
畢竟是廚房忙活了一早上做出來的。
“那些菜肴都賞給下人們吧。”以往那些東西便是被如此處理的,如此也不算是被浪費掉。
“阿瑾,你隨同我去西街走一遭可好?”
昨日裏已經去過西街,徐懷瑾今日本想要換個地方的,辛黛突然的提議令著對方有些不解。
“可以。”但他還是答應了對方。
辛黛見得對方眸間一閃而過的狐疑,方才拉著徐懷瑾下了餐桌。
“姑祖母,侯夫人我帶著阿瑾先走了。”
侯爺方才便離去了,再然後是他們,快一些離開,隻剩下侯夫人和老太君隨意閑談著幾句,打發時辰。
“何事如此緊張?”
他猜測此事同著祖母他們有關係,不過猜測也隻是猜測,還未知全貌。
辛黛腦子裏總是會忽然蹦出些奇奇怪怪的想法,徐懷瑾已然是習慣的心態。
“去了你就知道了。”
辛黛眨著眼睛,拉扯著徐懷瑾上了馬車,直到坐在馬車之上時才一副安安分分的模樣。
蘇茹在一旁抿著嘴,似笑非笑般兒。
阿澤坐在馬車的外麵,倚靠著車身,時不時打著哈欠。
他那渾身的睡蟲倒是每日都會存在,整日裏定時的打瞌睡。
坐在一旁行車的徐春習以為常。
“昨個夜裏你若是不挑燈看那些畫本子,也不必像是現在這般兒昏昏沉沉的。”
“就算是不看他們,我也依舊會打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