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一章 心念之人
那份根深蒂固的喜歡是任何人都不能代替和逾越的,他就像是種子一樣在徐懷瑾內心根發芽。
那個女人自一開始便融入了他的內心,自此以後無法拋卻和忘懷。
徐懷瑾也不知道怎麽了就對辛黛無法忘懷,但他從不排斥這份感受。
於他而言,那個女人的存在就像是一道光,充斥在他的生命裏,無限的綻放。
對方將他的心填充的很滿,很難容下其他人。
而他心中也未曾存在過他人的影子,就像他口中所述那般兒,他難以對一人動心。
那個女人一旦入了他的眼睛,便是此生都難以更換。
京都城內的那個女人,一直在奔波忙碌她最初所要做的事情,對她而言,徐懷瑾是生命裏最重要的一縷光。
她總覺得該為遠在京都城的那個男子做點什麽,哪怕是一絲很小的貢獻都可。
辛黛能夠做的並不多,她總是覺得不能跟隨徐懷瑾行軍打仗是種遺憾。
這也許是終身的遺憾了,無法更改。
她深知徐懷瑾心係天下,心係家國大事,她又怎會阻攔對方所做的所有安排,哪怕知曉那些事情的危險性,於她而言,也有放開對方手的決策。
“姑娘,筆墨已經準備好了。”蘇茹從外麵進來,輕手將著東西放在了桌幾一處。
“你先下去休息吧。”辛黛彼時未曾抬頭看向她,手頭專注於筆下的書信。
蘇茹主動為其研磨,辛黛也未曾阻攔。
許久未曾給徐懷瑾寫書信,她手頭又開始發癢了,總有千言萬語卡在喉嚨裏。
“姑娘,您的字真秀氣!”
蘇茹不止一次感歎道,神情充滿著羨慕。
辛黛此刻才抬起頭來,淡淡地掃視了蘇茹一眼,微微上揚著眉目,輕言道:“我當年學習書法之時,原是因為一句嘲諷。”
“姑娘聰慧又大氣,怎會有人不識抬舉嘲諷姑娘。”
蘇茹不能夠理解,但清楚姑娘既然開口說了,那必然是發生過的事情。
她開始心疼起姑娘來,又不知用怎樣的言語來表述內心的疼惜。
瞧著蘇茹投射過來的目光,她隻將著墨汁點在蘇茹的鼻尖處。
兩兩笑而不語,蘇茹忽然釋懷了姑娘方才所言的那些心事。
姑娘那般隱忍,跳脫的心性,對於這類被嘲諷之事必然會越發奮發,證明自己。
或許當年的姑娘這些事情本不會的,正是因為他人的嘲諷激起了對方奮發的心性。
如此反倒是能說得通一切了。
那封書信最終依舊是交付在徐春手上,由徐春飛鴿傳書將著書信傳給徐懷瑾。
“表小姐每幾日一封書信,我聽說世子皆不曾回以私信。”
如此行徑本是一個人心有思念所致,並不打算有怎樣的回應。
但到了一些嘴碎的人那裏反而促成了不一樣的味道。
蘇茹將著那些話表述給辛黛的時候辛黛隻吩咐了蘇茹一件事情,她並沒有坐視不管,任由事情發酵下去。
對她而言,那些流言蜚語本就不應該存在,隻要是未曾有過的事情她皆會用恰當的法子處理掉。
有些東西不是不開口事情就會慢慢淡化下去的,辛黛正是因為清楚這一點,才不再沉默的。
當日那些在後麵碎嘴的人便被辛黛安排的人用各種理由趕走了,與此同時侯府傳出了鷹飛傳信之事,那是隻有徐世子和表小姐才會交流的書信傳遞者。
謠言不攻自破,而辛黛未曾出麵解決一分一毫。
她知道事情被妥善解決的時候終究是鬆了一口氣,有些事情原是那麽容易就被處理掉。
“姑娘的為人清楚的人自然清楚,那些閑言碎語之人奴婢也隻當他們是嫉妒姑娘,故意給姑娘帶來麻煩。”
“閑言碎語有怎樣的殺傷力你我彼此都清楚,那樣的情況我不希望再次發生過了。”
“奴婢懂的。”蘇茹連忙應下,無論是誰都不希望成為人們飯後笑談的話柄。
尤其是姑娘那般本身找不到任何毛病,然而有些人為了自己一己私欲將著太多的感情強行加持在姑娘身上,給姑娘添加一些莫須有的故事。
而姑娘如今的做法更是令著她有些大跌眼鏡,不像是姑娘從前能夠做得的事情。
“懂便足夠了。”辛黛知曉蘇茹時時刻刻都會將著對她的關心掛在嘴邊,而她如今也的確需要一個可以時時刻刻關注他的人。
蘇茹真的發現姑娘如今變了很多,亦或者是姑娘最開始便是那樣的人,隻是不喜將著一些情緒表現出來。
但姑娘每一次的安排都很理智和簡單,對方能在短時間內做出最正確的決斷,並且交由她來處理。
哪怕是如今處理著多家鋪子又要忙於憐人館的事情,姑娘似也不曾疲倦於此。
她不知道用怎樣的字眼來形容姑娘,隻覺得對方太過於優秀,優秀的使蘇茹時而產生一種錯覺感。
“姑娘同著世子爺怕不是這世間最般配的人兒。”
蘇茹輕笑著,口吻親切。
辛黛彼時隻同著蘇茹講述一個有關於她的故事,卻又不是“真實”發生的。
“姑娘的夢未免真切了些,夢境和現實都是相反的罷了。”
蘇茹感慨著,隻覺得姑娘這個夢太過於可怕和不切實際。
姑娘同著世子之間的感情人盡皆知,根本不會存在彼此之間冷落了對方的場麵。
而且夢裏的結局太過於可笑,她的存在便是夢境不真實的解答。
蘇茹從未有過那麽一刻如此真切的覺得自己應該出現在姑娘的夢境裏,替著姑娘解決一切。
她根本不知道那根本不是姑娘的夢境,源就來自於一場荒唐的前世經曆。
南下城內,徐懷瑾將著飛鷹放出,傳遞書信贈予辛黛和家人。
他已經有些許日子未曾回信給黛兒,如今細想起自己的一些囑托,後又親筆書寫了些許心裏話。
對他而言,那個人真真實實出現在他麵前的觸感遠比隔著書信寄托相思之情要重要太多。
他是個不喜麻煩之人,但在辛黛這裏麻煩就像是不存在一切。
哪怕諸多事情上他費盡心機又何妨,他心甘情願為了對方。
“癡兒。”徐懷瑾尋徐懷瑾的時候恰好瞧見他那個動作,半取笑著對方。
他得來的自然是對方的白眼,然而他從不在意這一切,早已經成了習慣。
對方如此,很明顯是有所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