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圍峙

  幾十年前的那一場大戰。


  萬花穀從頂級宗門跌落至二流宗門。


  而其他的八大宗門,也如萬花穀一般,也從頂級宗門,滑落到了一二流宗門的實力。


  話回正題。


  巨漢手中之物名為天鈴。


  形狀如銅鈴,但卻是沒有銅舌,有的隻是一個空空的鈴鐺。


  而此刻的巨漢不再言聲,拿著手中之物,內氣一轉,輸送至手中的天鈴之內,伸手往著萬花穀山門石碑上一碰。


  ‘叮~~’


  一陣如銀鈴般的聲音,開始傳向四周。


  與此同時。


  萬花穀傳音壁上,鈴聲陣陣。


  如此突如其來的鈴聲,讓穀中眾人聞聲後,紛紛駐足,不再追緝禺侍。


  “師叔,有人拜山,我們該如何處置?”一弟子飛縱至韋齊身邊。


  韋齊也沒料到,此時萬花穀內亂之時,還有人來拜山,頓時像是沒了主意一般。


  不過。


  即然有人拜山,而且還動用了傳音天鈴,不接待也得接待了,“去峰殿,轍去穀外迷霧陣法,迎客入穀。”


  峰殿,乃是萬花穀重中之重之地,更是陣法的核心所在。


  片刻後。


  穀外的天劍宗三人,被迎入了萬花穀內。


  而當天劍宗三人一入萬花穀後,見到的不是鳥語花香,也不是奇花異草,更不是繁花似錦的萬花穀。


  而是烽火連天似的場麵。


  “力師兄,萬花穀好像,出事了……”秀師妹驚詫了。


  巨漢也驚詫了。


  那位山師弟,同樣也驚詫了。


  萬花穀內烽火連天。


  天劍宗的三位門人到來,韋風前去接待。


  至於韋齊,此刻的他,可沒有空閑。


  一條長寬無度的淵塹,橫插在萬花穀北端,像是被誰從天空,向著萬花穀砍了一刀似的。


  淵塹深不見底,陰氣森森。


  此時的禺侍,身至淵塹邊緣,看著圍上來的眾人,眼中的凶光開始顯露,就連他那五彩斑斕的毛發,在此刻也開始緩慢豎立。


  退。


  是傳聞中最可怕的淵塹,入其內必死無疑。


  禺侍在萬花穀待了三百年,對於淵塹的種種傳聞,那是曆曆在目。


  到如今自己已是被逼得要跳入淵塹,心中萬馬奔騰,似有一股噬殺的念頭開始湧上心頭。


  進。


  如此多的人圍著他。


  他已是在劫難逃了。


  而且。


  他已然是瞧見了,韋齊手中所拿著的符咒。


  符咒的可怕,他比誰都清楚。


  三百多年前。


  他剛出生沒多久,還在妖域之時。


  就曾目睹過符咒的威力。


  符咒一出,灰飛煙滅,魂飛魄散。


  那個場麵,禺侍潛意思中,卻是不想再見了。


  但心中的殺意,卻是在他見到符咒之時,頓時湧上心頭,恨意滿滿。


  再一次被圍住的禺侍,心中猶豫該如何抉擇。


  韋齊手持符咒,抵近幾步,沉聲大喝,“禺侍,還不束手就擒,難道你要我祭出符咒,打得你魂飛魄散不可嗎。”


  “桀桀,那你祭啊,你當我禺侍怕你不成。”禺侍害怕,可這嘴卻是硬的很,像是茅房裏的石頭,又臭又硬。


  韋齊雙眼一凝,手中的符咒再一次的舉高,“禺侍,你莫要執迷不悟,迷途不返。到現在你還未動手殺人,可見你心中的良知依然建在。隻要你束手就擒,我保你性命無憂。”


  禺侍沒殺人。


  隻是傷人罷了。


  雖說毀去了不少的樓閣房屋,以及毀去了鎮妖塔左塔。


  這些,都是可以重建的。


  可真要是殺了人,依著藏經閣守經人韋齊他那狠辣的手段,指不定手中的符咒早已祭出,打得禺侍灰飛煙滅了。


  禺侍緊張了。


  緊張之時,他那腦袋上五彩斑斕的毛發,頓時就像是植物生長快進一般,全部極速豎立,在陽光的照射之下,閃動著片片五彩光芒來。


  淵塹邊的對峙,並沒有影響到迎客殿。


  韋風招呼著天劍宗的三位門人。


  而清明早已是從鎮妖塔那邊回來,正幫著打著下手,給天劍宗的客人倒茶侍奉左右。


  清明看著長像嬌媚,又與自己年齡相仿的女子,片刻之間就失了神。


  “清明師兄,你把茶水倒在我手上了。”秀師妹提醒。


  清明聞言後回神,尷尬不已,趕緊退後一步,“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萬花穀少有來客,我也不熟悉怎麽倒茶,還請天劍宗的師妹海涵。”


  “清明,你退下吧。莫要驚擾了天劍宗的客人。”韋風瞧出了自己師侄的尷尬。


  清明退後數步,站在不遠處,靜靜的候著。


  韋風有理有節,雙手一抱,“貴門派幾位師侄此次來我萬花穀,敢問所為何事?”


  “風師叔,我等奉宗主之令,前來貴穀通告壓寨大賽之事。想來齊師叔也應該知道,五十年一次的壓寨大賽,乃是我江湖盛事。而今年這一次的壓寨大賽,正是輪到了我天劍宗承辦,所以我宗主特派我等三人前來貴穀通傳一聲,希望貴穀能夠派出弟子前往我天劍宗參加壓寨大賽。”巨漢回了禮言道。


  此時的清明。


  對於師叔和天劍宗人的交談聲,卻是兩耳不聞。


  如實。


  清明雙眼平視,眼中無神,但腦中卻是活跌不止。


  ‘我好像在哪裏見過她,可是總想不起來。難道就如禺侍所說的,腦中的人名和畫麵,都是上一世所見所聞嗎?’


  她。


  當然指的乃是那位天劍宗的秀師妹了。


  五官清秀,嬌媚中帶著一絲純真,舉手投足之間,總能讓清明腦中多出一些畫麵來。


  而坐在不遠處的秀師妹,也是頻頻側目,看向清明,眼中閃動著好奇與不解。


  ‘他怎麽像個木頭一樣。’


  ‘風師叔剛才不是說他是鳴師伯的弟子嗎,怎麽倒茶侍奉輪到他來做了,難道萬花穀真的發生什麽大事了嗎。’


  迎客殿外。


  一位弟子急匆匆奔了進來,向著天劍宗的客人行了行禮後,走近韋風,“師叔,禺侍被圍在淵塹邊上了,齊師伯手持符咒,正帶著師兄師姐們與他對峙。”


  聲音不大。


  但卻是讓整個迎客殿中的所有人都聽到了。


  愣在一旁的清明,一聽到禺侍被圍後,頓時緊張了。


  二話不說。


  直接丟下客人,也不顧韋風的詫異,清明禦氣飛了出去。


  “風師叔,萬花穀發生了什麽事嗎。”天劍宗的客人見狀後,紛紛好奇。


  韋風麵露難色,“些許小事,到是讓你們見笑了。三位稍待,我去去就回,清水,好好幫我招待幾位天劍宗的客人。”


  “是,師叔。”那來回報的弟子清水,聞聲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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