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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章 好人不易當

  崖子薑的那番話,公子爺也突然一愣,一會他大笑,“臭小子,算你識相!”


  此話一出,女人更加害怕了,她死死抱住崖子薑的腳,說什麽怎麽都不讓他離開,實在挪不出腳步,糟心啊!


  淩亂不堪的女人,衣衫不整的樣子,淡淡幽香撲鼻而來,芬芳清然。


  意味著這種氣味很危險,崖子薑心生討厭,他毫無憐憫之心,“麻煩你,讓一讓路……”


  瞧見公子爺的愣頭愣腦模樣鐵定不認得自己,不過比起公子爺,崖子薑更擔心摟著自己左腳不放的女人,零距離接觸哪能放心,崖子薑時刻留意,對她保持戒備。熙熙攘攘十多年,啥也沒見過,他寧可信老爺子吹過的牛皮,也不信陌生人,尤其是陌生的女人,崖子薑總覺得稍有不慎,情況就是老爺子說的那樣,這個素未謀麵的陌生女人說不定會冷不防的給自己來一刀子。


  公子爺手臂鮮血淋漓,見崖子薑無動於衷便以為小家夥給自己嚇到了,他還持著一副囂張的模樣,哈哈大笑,“哈哈……臭小子,識相一點趕緊離開,那女人今天本公子是要定了,誰也救不了她,女人,本公子也勸你一句,乖乖服從了本公子,纏綿與共,大家一起快活,才是最快樂的活!”。公子爺喘著大氣,他說這些話很吃力,自個事自個清楚,他的生命正在一點一點流失,疼痛使得他冷汗直冒,仿佛有怪物鑽心蝕骨一般。


  女人靜一靜緩一緩,這小家夥嘴上說不願幫忙,可他也沒離開,看起來小家夥也不是絕情之人。


  也是最後一根稻草了。


  “我不……”


  崖子薑從不當一個冤大頭去多管閑事,這次也不例外。


  除非是他認同的人。


  人之初性本善。


  本善之心,還在?

  不是因為善良了,就一定會遇見光明,自己給人冷眼旁觀的時候,誰人可曾來溫暖自己?前路茫茫,他還是堅定以老頭子的教誨方式去對待問題。


  仙風俠骨,柔腸百結,一切與自己無關,自己壓根不適合做好人。


  一直都是,他相信,以後也是!


  公子哥接著叫囂,“小子,我奉勸你一句,別多管閑事,不然等我的人來了,你想跑都跑不掉!”


  崖子薑點點頭,就要走人了,感覺崖子薑移動了,女人立馬摟緊崖子薑不放,她抬起澀澀的眸子,眼眶裏淚花晶瑩一下子湧現出淚滴,幾乎嘩啦啦往下流,她哭腔求助,“公子,你難道見死不救?”


  此等悲涼狀況一目了然。


  受了這麽大委屈,盡管她哭成淚人,崖子薑也不為所動,“別抓我衣服,扯爛了,你賠得起?”


  崖子薑堅決要離開,一光二白的女人抓得更緊了死死抱著,崖子薑拖行了幾步,女人又再哭哭啼啼,再三苦苦哀求,“公子,求你了,替我殺了他,以後……奴家……就是……就是你的人了!”


  女人鼓起很大勇氣說完這些,下一刻她低著頭,無臉見人。


  然則,崖子薑不是這樣想,他緊鎖眉宇,心裏很驚訝,怎麽突然間飄來了陷阱的味道?

  有的人是人,有的人是禽獸。


  這禽獸與自己想象的不一樣。


  這樣情勢隻會拖累自己,崖子薑隻好換一種方式來讓女人鬆開手,崖子薑決定毫不猶豫的把她推向前端,他開始變方設法慫恿她,“現在他受傷了,而地上有一把鋒利兵器,你完全有能力撿起地上的劍然後殺了他,給自己解恨!至於……”。崖子薑隻管教唆,至於她怎麽作抉擇,那就是她自己的問題了,一旦她鬆開手,自己就走。


  女人的眼神迷離徜仿與崖子薑對視一會,瞬息即逝,她會意之後,立即衝過去撿起地上的劍,冒冒失失,莽莽撞撞的向公子哥走去,公子依然保持著一副桀驁不馴的囂張,“哈哈,女人你膽敢對我動一根汗毛,我保證你的下場會很慘!”


  有時候,憤怒就是鼓勵自己最好的東西。


  一劍刺入公子爺胸口,夾帶血絲回抽。


  痛感連心,公子爺大呼大叫,“啊……女人,別給小爺逮住,不然……”


  這個時候,女人顧不得其他,抬起劍,一刀落下一刀起,她已然忘記自己身在何處,給怒火衝昏了頭腦,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她以劍為刀對著公子爺亂砍亂刺,一劍接著一劍,公子爺那慘烈的嚎叫反而致使女人更加心狠手辣,那些受到的委屈在此盡情釋放了,化悲憤為血腥,女人也不記得自己斬了多少劍,直至公子哥血肉模糊,血紅橫溢,到處露出白骨,她看了看自己,一身血衣,再望著已經死去的惡人,女人才從迷失自我中恢複過來,她驚怕的跌坐在地上,兩隻血手捂著臉,苦澀的眼眶子的淚水忍不住嘩啦啦的直流。


  “嗚嗚……”


  地上的女人又再是哭腔哽咽。


  公子爺給殺了,死相慘烈,殺了人,從迷惑中醒轉,卻依然驚悸不安,心有餘悸,她回頭給一個微笑,然而崖子薑早已悄悄然不知了去向,至於崖子薑是什麽時候離開,女人便不知道了。


  “小恩公人呢?”


  女人慌惶無措,瞧見地麵小腳印便重新振作,追尋腳步而去。


  不高興也僅此一會。


  什麽憐香惜玉,在崖子薑麵前根本不值一提。


  情愛是累贅,人之上,太上忘情。


  隻有無情才能保護自己,既然這種情況碰巧路過遇見,適當的引導幾句話,也算作盡人事了,崖子薑完全不顧後麵的事情了。


  大夢三千,繁繁絮絮,可曾有誰真的忘記了情意。


  麵著青天白日,他也敢說一句,自己沒做錯。


  豐陽天邊守著。


  山澗幽風陣陣清爽。


  走了很長一段路程,崖子薑停下腳步,回過頭看著,“路,四通八達,咋們不是一路人,也永遠不同路,你沒必要一直跟著我!”


  “公子,奴家不美?”此時,女人氣色好轉了,不再是驚恐狀況,也是小美人一個。


  “還行……吧!”女人整理一番之後,雖說花臉貓一樣,但輪廓清晰,五官精致,也的確有幾分姿色,如果美麗就能任意妄為,世上的美麗又何止她一個美麗,崖子薑沒有把話說絕,已是很尊重她了。


  公子爺死了,女人也不敢回去果洲,她現在隻能希望崖子薑螚帶自己離開果洲,“奴家跟著你,讓你丟臉了?還是說,奴家不配跟著你?”


  以為自己有地方沒弄好,女人再整理一下儀容,看起來整潔了許多,瞧見她周身是血跡,這樣一直跟著也不是辦法,崖子薑又提出建議,“去河邊洗一洗吧!”


  “如果有人偷偷拿走衣服,我怎麽辦?”女人心急問。


  這是個問題。


  這女人糾纏不休更是個問題,女人沒招惹自己,崖子薑狠不下心殺了她,崖子薑隻好用小法子拖延一下,“你盡管洗,我在旁邊等你洗完,自此,咋們兩不相欠!”


  小家夥雖然沒有直接救了自己,如果沒有崖子薑,自己早已是別人的囊下玩物,小家夥路過也算是間接的救了自己一命,女人存心感激崖子薑,眼下有家不能回,她也無地可去,隻能跟著崖子薑,哪怕是當一個伺服丫鬟,女人也認了,“奴家,在此謝謝小公子!”


  崖子薑點點頭,沒說什麽。


  他算是默認自己了?


  女人與崖子薑一前一後,前行十餘丈,到了河邊,崖子薑背過身,女人脫了衣服下水,直至聽到了耍水的聲音,崖子薑才轉過身,抓起她所有的衣物拿捏一會,雖然料子看起來很像綾羅綢緞,但是捏一捏就會知道女人的衣物隻屬於劣質的綢緞,很粗糙,沒有絲滑感,崖子薑雖然不懂這些東西,他可分辨出女人的衣物與殺人那一夜另一個女人給的麵紗料子是天壤之別,加上女人毫不猶豫殺了公子哥,可以見得她們之間不是在演戲,這女人也確實是普通人家一個,這一刻,他才放下戒備之心。不過,崖子薑不再多想其他,將手裏的衣物甩手一拋,粗糙的衣物於空中翩躚,空中劃過一個完美的弧度,綢緞如一張網蓋在女人的頭上,“衣服也髒,順手也一起洗了……好自為之吧!”


  留下這麽一句,崖子薑如一陣風迅速離開。


  “小恩公,你……”


  女人一手拉扯開遮著自己頭頂上的衣服,目光轉移到往岸,崖子薑早已不知蹤影,這小家夥說好了替自己看好衣物,他居然把自己的衣服全部扔水裏了。給崖子薑這樣無情的丟在荒山野嶺裏邊,女人明顯覺得崖子薑是嫌棄自己,崖子薑的舉動讓女人又愛又恨,沒穿衣物無法上岸追隨,水中女人無辜與無助的小眼神不知道該如何安放,氣得拳頭捶打如平鏡一樣清水,水花四濺,清波浮萍。


  “以後……沒有以後了!”


  不該惹的麻煩,必須快刀斬亂麻。


  崖子薑運用妙法,蓮華羽綻,快速穿行於幽穀清靜小道,盡快把女人甩開。


  心如果都肮髒了,那是怎麽都洗不幹淨!種種跡象表明女人沒問題,崖子薑隱約覺得那女人不簡單,怎麽可能會有人自己一個人出現在山裏,又恰好給人逮住做那些苟且事。


  疑心重可不是什麽好事。


  世人皆知,防人之心不可無!


  流雲飄飄,天上又飛過一群巨鶴。


  心彷如白雲一樣,了無牽掛,那才是神仙般逍遙,崖子薑看著頭頂上,白雲翩翩,羽朵升平,他歎了歎。


  “唉……苦惱啊!糾結啊!”


  去阜東看神仙任老爺子講的出神入化,也隻不過是個噱頭而已,神仙那有看爹娘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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