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封賞貴女

  之後她在配飾的選擇上也拒絕了那些過於華麗的裝飾，打扮得清冽如白瓷。


  月色漸濃，顧姝踏著銀色光芒入席，拜過趙皇後，顧姝便坐在最靠近他的位子上，兩人間隻隔著虞貴妃，而另一邊便是趙瑾。


  這位次不是在說她的地位要比趙瑾還高？

  顧姝心有不安，抬眼一瞧，見對麵是趙皇的叔父方才鬆一口氣。


  這位是唯一還活在世的三朝元老，早就不管事，手上也無權，有他在這宴會便更接近家宴，會好些。


  趙瑾著慣常喜歡的玄色衣衫，繡了蓮花暗紋同自己的呼應。


  顧姝嘴角揚起的同時心口卻是一抽，下意識按住自己腹部的傷口。


  “怎得？疼？”趙瑾立時湊過來關切道。


  顧姝搖頭，“沒有。”


  “不可忍著。”趙瑾似乎不信。


  顧姝見狀道：“不疼，倒是有幾分癢，想來快好了。”


  趙瑾緊張的神色放鬆下來，將新上的菜色往前推了推，隨後才回應一旁要同他說話的大人。


  顧姝看著那盤自己最愛的翠玉滿堂，不禁用餘光去瞟趙瑾。


  還以為他隻會對那些朝政軍事心思縝密，卻不想……


  可越是如此，顧姝心裏的負罪感便越重。


  “顧姝啊，來！”趙皇喝得微醺，衝顧姝招手。


  顧姝委身起來，小碎步走過去，路過虞貴妃的時候，她嘴角帶著不易察覺的狡黠笑容，似乎是等著看什麽好戲。


  不等顧姝仔細追尋那笑容的意義，她便聽到趙皇揚聲開口道：“顧姝，朕此番辦宴席除了獎賞你的功勞還有一點，薩麗兒公主和瑾王爺的婚事是朕金口允諾，如今萬事處理妥當，該是辦此事的時候，你左右是朕允的正妃，故而還需得你表態。”


  趙皇話裏帶著不容辯駁之意，明裏暗裏都在規勸顧姝要顧全大局，她此刻終於知道虞貴妃為何了。


  不過虞貴妃不知道的是，自己對此事早有了決斷，哪怕這個決斷日後會像根刺紮在她的心口，她也不後悔。


  “皇上，臣女……”


  “父皇！”趙瑾跪拜在地，“薩麗兒公主曾說過自己要嫁於一心人，兒臣心中已有姝兒，怕是做不到……”


  “王爺！”顧姝打斷他，“您同公主的婚事關乎兩國邦交，更何況公主對您傾心至此，您還是莫要辜負。”


  她咬住發抖的嘴唇，語句變得有些艱難：“至於臣女不論是身份還是德才，都比不上薩麗兒公主高貴，正妃的位子，臣女覺得公主一定更合適。”


  鑽心的疼隨著最後一個字落地毫不客氣地襲來。


  顧姝沒有想到，哪怕她做好了諸多準備，當一切真的由自己說出來的時候，預料中的痛苦還是半分也沒減少。


  尤其在她聽到身後趙瑾那聲滿是不可置信的“姝兒”之後，她覺得自己就要撐不住。


  隨時可能因為情緒崩潰而無法站立，幹脆跪下道：“臣女一切聽從聖上安排。”


  趙皇亦是一愣，好半晌方才開口，“你能如此通情達理甚好，至於正妃……”他撩起眼皮，目光隨意掃過趙瑾和薩耶爾，“南疆王之女確實……”


  “不必了皇帝陛下！”薩麗兒從席位上走出，行南疆禮節，不顧薩耶爾的眼神反對，直衝到趙皇麵前。


  “麗兒確實對瑾王爺傾心，不過麗兒也知道，王爺的心思並不在麗兒這裏，如此夫婿麗兒可不想要，來趙國這些日子麗兒也懂了些道理，若不能兩情相悅就算把男人拴在身邊也不會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