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徐福落下的棋子
“要說月魔,你就要先知道秦始皇和徐福。”
“秦始皇?徐福?”我有些懵逼,不知道這月魔和這兩個人之中有什麽聯係。
男子點了點頭,“徐福,字君房,齊地琅琊人,秦著名方士。他博學多才,通曉醫學、天文、航海等知識,且是鬼穀子先生的關門弟子。學辟穀、氣功、修仙,兼通武術。他出山的時候,是秦始皇登基前後,後來被秦始皇派遣,出海采仙藥,結果一去不返。”
“長生不老藥?不就是傳說嘛,說這個有什麽用?”
的確,我對他說的這些,還是有些不屑聽的。
沒想到這家夥突然冷哼一聲,轉頭望著我。
“你知道什麽,當時徐福上書說海中有蓬萊、方丈、瀛洲三座仙山,有神仙居住。於是秦始皇派徐福率領童男童女數千人,以及已經預備的三年糧食、衣履、藥品和耕具乘坐蜃樓入海求仙,耗資巨大。”
“而其實他,這一行並不是沒有找到長生不老藥,隻是沒有帶回去罷了。”
“當時,徐福帶領的人之中還有幾位將軍用來保護眾人的安危,徐福每到一個地方,就會放下一個將軍在周圍尋找長生不老藥的蹤跡和仙山的位置,就在某一次的時候,他將其中的一個人,放在了一個孤島之上。”
“原本徐福是打算自己帶著人先行到遠處看看,讓他在島上自己尋找,然後轉一圈再回來。”
“沒想到的是,這個人無意中衝進了當地居民的禁地之中,而這個禁地裏,有一顆銅皮鐵樹。”
“這棵樹,周邊一層層布滿了動物和人類的屍骨,白茫茫一片,裏麵甚至還有沒有滲進土裏的血跡。”
我眼睛睜的老大,完全沉浸進了這家夥的故事之中。
男子頓了頓,拿起旁邊桌子上的茶水喝了一口繼續道。
“當這位將軍往前剛剛踏上一步的時候,腳麵土裏的血液,瞬間擠壓了出來,幾乎都快淹沒自己的腳麵。”
“這種紅黑相間還散發著陣陣惡臭的味道一下子充斥著他的鼻腔,將軍伸手捂住了口鼻,抬頭看了那銅皮鐵樹一眼。”
“隻見那原本平靜的鐵樹之上,居然開始脫落鐵鏽,露出了裏麵潔白無比的花朵,這就是,傳說中的鐵樹銀花。”
男子一時間變得惆悵許多,左臉上的肉都微微抖了抖。
歎了一口氣,這家夥直接坐在了我的旁邊。
“就在將軍還有些看不懂的時候,天空卻突然烏雲密布,而且還伴有一陣陣轟鳴的雷聲,他所在地方的周圍,也不知道從哪冒出來了一堆人,這些人相互看了看,卻沒有任何人敢踏進禁地半步。”
“隻有一個老頭慢慢的走到了人群前麵,抬頭看著天空的烏雲。”
“哢嚓一聲,一發閃電直直的擊打在了將軍旁邊的地麵上,他也被嚇了一跳,直奔外麵而去,不過那些當地人,卻統統拿出了長矛,把將軍又給驅趕到了禁地之中。”
聽到這,我的臉色也一下子疑惑起來。
“為什麽……不放將軍出來呢?”
男子笑了笑,“當地人的祖訓,就是不能夠進入禁地,如果進入了,那就隻能夠讓它們自生自滅,不然,哪有那麽多的屍骨,在銅皮鐵樹的周圍?”
“那,這將軍死了?被雷劈死的?”
他猛的搖了搖頭,指了指外麵,“將軍沒死,因為,這東西,就是你見到的那聖墓山的棺槨,也是我說的幽冥月魔,那個殺了這麽多人的凶手。”
“之所以沒死,原由還要說到這銅皮鐵樹。”
“在下一發閃電快要劈到將軍的一瞬間,那銅皮鐵樹突然極速破裂成了碎末,然後融入了沾滿了血液和屍骨的泥土之中,它借助土壤作為介質,穿破將軍的鞋子,硬生生的鑽進了皮肉之中,然後是五髒六腑,深入骨髓和大腦。”
“此刻的將軍,身軀爆裂出了大量的青筋,而上空的閃電遇到他的身體,也就是閃爍了幾下光芒而已。”
“隻見將軍直直倒地,而那些村民,卻麵色沉重,直接走到了將軍的身旁。”
“等等等等!你不是說,他們不會進入禁地的嗎?”
我打斷了男子的話,有些懵逼的質疑著。
“不錯,但是現在,他們要找的人已經找到了。”
看著我那還是一臉聽不懂的樣子,他苦笑著解釋著,“這群當地人之所以守護著禁地,其實是在等一個人,等一個可以承受銅皮鐵樹的人前來,也就是這個將軍,而為什麽要等這個人,我也不知道其中的緣由。”
“他們把將軍的肉體放置在一個巨大的棺槨之中,然後開始了長達幾百甚至數千年的行程。”
“據我所知,他們要將這個棺槨運到七個不同的地方,每到達一個地方,都在把棺材埋在特定的位置處,幾百年。”
“而最後一個地點,就是聖墓山。”
“之前發生的異象,就是那幽冥月魔出世的時候,沒想到我們族人阻止了這麽長時間,還是讓他跑出來了。”
我愣了愣神,不由的上下打量了男子幾眼。
就在此時,大門猛的被人推開,從裏麵衝進來了兩個陌生的男人。
他們警惕的看了看我,“修文,這小家夥是誰?”
還沒等修文解釋,另一個焦急的衝到了兩人的中間。
“現在還有時間討論這個?昆侖山出事了!”
“什麽!不是讓你們多派人把守的嗎?”
修文一下子變得暴跳如雷,手指狠狠的攥在了手心之中,我甚至都能夠聽得到那指甲刺進肉裏的聲音。
“你先別生氣,除了月魔,我們發現了另一個家夥,它,可能就是這事情的真正幕後黑手,也是因為如此,我們沒能正確估計這家夥的實力,守護的人,幾乎已經死光了。”
修文咣當一聲癱坐在了地上,整個身子都在劇烈顫動,就像瞬間掉進了冰窟窿一般。
那兩個男子一時間不知道怎麽辦,不自主的抿了抿唇角。
“陶俑,也被它弄走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