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對峙,陰牧蓉兒的抗衡
我輕快的揮手而去,伴隨著一股紅光順著地麵打在了大和尚的腹部,他噗的一聲吐出來大口的鮮血,兩個伸在空中控製符紙的雙臂,都不自主的劇烈抖動起來。
看著眼前的一幕,我的臉上多了一股莫名的欣喜之色。
“迎接我,最後一擊吧。”
我臉色一下子變的冷了下來,手掌快速收回,而那掌心聚集起來的力量,已然濃鬱而又劇烈。
“去死吧!”看著那還在苦苦支撐的大和尚,我臉上的五官都皺在了一起,而手心的光束,也直直的甩了過去。
“慢!”
伴隨著這一聲突如其來的怒吼,隻見一條條細線極速從遠處衝刺在了空中我的力量球體上,然後將這光束一寸寸的切割成了碎末。
看著我的力量就這麽消散在了空中,我心中的怒意,已經到了無法掩蓋的地步。
轉頭看去,那全身散發著力量的,猶如神靈一般的蓉兒,就這麽直立立的站在我的眼前。
“為什麽?為什麽連你都要與我作對?為什麽!!”
我的吼聲撕心裂肺,歇斯底裏,在整個墓室之中,來回的遊蕩。
砰……
沒有我力量壓製的大和尚整個人重重的摔倒在地,撐著地麵的右臂,都在節節抖動。
此刻他額頭之上已經冷汗直流,全身上下的衣衫,都被那冒出的汗水給完全浸濕。
雖然我的力量並沒有完全穿透他的符咒防護,不過僅僅大和尚自己透支力量所造成的傷勢,加上之前戰鬥的舊傷,在這一刻陡然迸發而出,也夠他緩好一陣子了。
眼前的蓉兒依舊一言不發,似乎絲毫沒有任何的感情一樣。
而她越是如此,我心中的怒意和殺戮,就越是濃鬱。
我緩緩的低下了頭顱,然後半跪在了地麵。
“既然如此……那就讓我,毀掉這裏的所有吧……”
一把緊握工布,我踏碎地麵一躍而起,兩個瞳孔緊緊的注視著蓉兒的位置。
在我的眼神之中,沒有一絲的憐憫和同情,隻有那無盡的殺伐。
“蓉兒!快反擊啊!”
大和尚恐怕也知道,此刻如果心軟絲毫,帶來的後果,恐怕隻會是屍橫遍野。
蓉兒抬頭看了我一眼,臉色還是冰冷依舊。
而我身軀之上的紅光已經開始來回的竄動不止,在我的四周,彌漫充斥,濃鬱泛濫。
咻咻!
看著蓉兒身體旋轉直上,我伸手快速在胸口和手臂上來回點著,然後揮劍而去,那劍刃極速劃破空氣,詭異沉悶的聲響,重重的傳進了所有人的耳膜。
呲呲呲,還沒等到我手中的劍刃抵達蓉兒身邊的時候,從她手掌中泛出來的絲絲金線,赫然將我手中的工布,緊緊的纏繞拉扯在了空中。
不管我再怎麽抽離,這工布就是紋絲不動。
“你,或許太過小瞧我了吧?”
我輕輕的笑了一聲,而與此同時,順著手臂傳遞而去的赤紅光芒,也迅速籠罩在了工布之上。
隨著我力量的持續增大,那整個墓室以我們兩人為中心,所有地方的溫度,都開始驟然增加。
而劍刃之上兩股力量的相互抗衡,也從來都沒有停止過。
因為這力量的相互交融,震得那工布劍身,都在上下極速搖擺著。
滋滋滋……
這空氣中的水分都在快速的蒸發著,而王叔幾人在剛開始隻得嚐試遠離空中的我們二人,卻發現在退無可退的地方,依舊燥熱無比。
此刻的天殷和王叔,眼睛都微微有些睜不開,被那從額頭上冒出的汗珠完全沾滿,而整個衣物,早已完全濕透。
“怎麽可能!”
看著劍身上那看似薄弱無比的金線在現在都沒有絲毫斷裂的痕跡,我的心裏,也開始慌了不少。
就在這時,一直沒有什麽動靜的蓉兒,突然伸出兩指夾在了這工布之上。
隨著她輕輕一彈,這工布快速而又有頻率的震動起來。
我一下子眉頭緊皺,因為我能夠真切的看到,這工布之上纏繞的金絲,在這一刻竟然消散不見了蹤跡。
就在我還對此深深納悶的時候,那工布反噬而來的特殊力量,卻帶動起了我的整個身軀,最為重要的,是那從劍柄之中,直直穿刺而進我身軀的詭異力量。
這詭異無比的力量有七八條之多,從我的皮肉沿著各個方位往我的五髒六腑之中鑽,嚇得我趕緊送來工布,極速往後退了好幾步。
同時,我也抬起那充滿不敢相信的眼神,看了蓉兒一眼。
眼前的這一幕,也被王叔和大和尚,完全看在了眼裏。
“難道說……蓉兒她……”
大和尚突然自言自語的小聲說了一句,然後再次將注意力放在了我的身上。
“怎麽?你對我都起了殺心了嗎?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可笑啊。”
我嘴上一邊說著,一邊嚐試用自己的力量將蓉兒的金線做以驅離。
不過這效果,根本微乎其微。
我的手臂已經重重的垂在了腰間,那從每一個細胞之中泛出的無盡痛楚,讓我看似平靜的外表之下,卻是波濤翻湧。
“該死!”
怒罵一聲之後,原本充斥著赤紅光芒的我,身軀之上泛出來的,多了些許的黑氣。
這些黑氣和紅光包裹在了一起,然後飄散在了四周。
“那就,一起在這陪我殉葬吧!”
“做一對亡命鴛鴦,或許也不錯啊,咯咯咯,咯咯咯。”
我臉色微微變得有些難堪,五指重重握起,那掉落在地的工布,再次回到了我的手心之中。
空中的蓉兒身影突破口在這空中消散不見,而且沒有絲毫的預兆和任何的痕跡。
我瘋狂的轉動起了頭顱在四周仔細查探,不過不管我怎麽用盡方法,居然都發現不了蓉兒分毫。
似乎,她就像人間蒸發了一般,而且,就在我們的眼前。
其實不隻隻是我,就連地麵上的大和尚,也被眼前的這一幕驚呆了。
因為此刻他和我一樣,都在找尋著蓉兒的蹤跡。
可是不管蓉兒的速度再怎麽快,都不可能,讓他和我兩個人,都無法查探到絲毫。
不過,她的身影,就是消失在此,這一點,卻又無法反駁。
這情況,似乎在此,陷入了一種悖論之中。
我緊咬著牙關,這種無形之中的壓力,對於我來說,幾乎是致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