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錢哪裡去了
談戀愛？
張牧聽到楊兔的話，內心咯噔了一下，即便是想裝作不關心，還是忍不住問道：「和誰？」
「還不知道。」楊兔聳聳肩，也在故做輕鬆。
張牧聽說過，楊兔在學校里有很多追求者，但她從沒想過要談戀愛。
今天怎麼想談戀愛了？
張牧也想過，可能是因為自己。
但想了想，他和楊兔才認識幾天。而且，鐦被楊家當成了假的，張牧現在是楊家的罪人，在楊兔面前也是窮屌絲，她不可能是因為自己才談戀愛的。
張牧不知道說什麼，只好說道：「挺不錯的，咱們老師不也說了，大學學業是其次，經歷一場風花雪月的戀愛人生才不會留遺憾嘛……」
楊兔差點一個白眼翻過去，氣得整個人都不行了，乾脆直接走了。
警局外，路過的人都奇怪的看著張牧和楊兔。
「哇，這屌絲怎麼有這麼漂亮的女朋友。」
「惹女朋友生氣了，也不知道去哄哄。」
「等著單身吧。」
張牧掂量著楊兔給自己的卡，心想要是楊兔真對自己有意思，那多好啊。
……
魏昆拿了楊兔的錢，和李晴晴預定好了晚上ktv的包間。
「媽的，楊兔真有錢啊！」魏昆看著餘額，臉上的笑意更是明顯：「你說楊兔來幫張牧，會不會是喜歡上了張牧？」
魏昆以前好歹也是個富二代，以前在學校里，楊兔的美貌是出了名的，就連魏昆這樣的富二代連追她的資格都沒有。
「怎麼可能，你以為楊兔的眼睛，是瞎的嗎？」李晴晴不滿的說道，作為女人，絕對沒有辦法接受自己的前男友新女朋友，比自己漂亮。
而楊兔，不僅比李晴晴漂亮，家境更好，是典型的白富美，性格開朗人緣還好。可以說，不管是從身材相貌，還是社交圈子，楊兔甩開了李晴晴一萬公里。
「也是……」魏昆點了點頭。
張牧從警局出來，先回了學校旁邊的燒烤店。
燒烤店裡，姜小酒並不在。
「老闆，小酒呢？」張牧好奇的問道。
老闆顯得有些尷尬，沒說話。倒是老闆娘開口了：「小九這孩子是個聰明孩子，又懂事，她怕給我們店裡討麻煩，就主動提出了離職。」
姜小酒離職了？
她去哪裡了。
她一個啞巴，去其他地方根本就沒人會雇傭她。
「你是她朋友吧……這裡有三千塊錢，你拿著，見到小九給她下。我們給她，她實在是不要。」老闆娘苦口婆心的說道。
張牧也看出來了，老闆和老闆娘心腸很好，點頭幫姜小酒收了下來。
回到學校，張牧便發現學校里真的全都是自己的傳聞。李晴晴和魏昆這兩人還真是厲害，眾多傳聞里竟然沒有一個說自己好話的。
這也可以理解，張牧太低調了，導致現在所有學生眼裡，張牧都是一個窮屌絲，一顆耗子屎。
張牧沒管這些，他對李晴晴沒有興趣。
吃過飯，張牧總算找到了姜小酒。
姜小酒在學校外買了一個三輪車，然後又去找了煤氣罐，弄了一些新鮮的食材，一個人艱難的推著小三輪。
看到張牧來了，姜小酒臉蛋上欣喜而又激動。
「喏。」姜小酒遞過去了一個洗好的草莓。
張牧也二話不說，吃了下去。
「好甜。」
姜小酒甜甜一笑，陽光下，姜小酒的笑容更甜，讓人如痴如醉。
張牧和姜小酒忙活了一下午，晚上總算能正常營業了。
可一直等到晚上十點，姜小酒的攤子也沒有一個生意，最後還是張牧寢室的黃強路過，碰見兩人在賣燒烤才吃了一頓。
吃完后，黃強走到張牧面前，笑著問道：「張牧，可以啊，做上生意了。這頓多少錢……」黃強剛才吃飯的時候，狼吞虎咽的，像是很久沒吃過東西了。
張牧寢室有四個人，就他和黃強走得近。
黃強家裡也不富裕，但經常救濟張牧，有時候一百兩百，有時候一千兩千。
大一的時候，黃強還半開玩笑的說，如果睡到了李晴晴，有一半的長度都是他贊助張牧進去的。
現在一想，真他媽對不起黃強。
「錢什麼錢，咱們是好哥們。」張牧推開了黃強的錢，說道：「以前要不是你，我就餓死了呢。」
黃強尷尬的笑笑，也沒給錢，就回了寢室。
只有他才知道，他兜里根本沒錢。張牧沒看出來黃強身無分文，細心的姜小酒卻看出來。
黃強像是幾天沒吃過飯了。
第一晚上，營業額為零。
快到零點的時候，張牧坐在桌子上道：「老闆，給我來分烤麵筋。」然後放了五塊錢在桌子上。
第一天的營業額，絕對不能為零，這樣太不吉利了。
姜小酒噗嗤一笑，給張牧烤了一份麵筋。
張牧一邊吃，一邊欣賞著姜小酒的俏臉。
這妮子，現在就像是燒烤西施一般。要是仔細打扮一下，那還得了？
小九發現張牧在看自己，竟然臉紅了一半，慢慢扭過去頭，故意裝作沒情緒。
「別怕，生意會慢慢有的。」張牧認真也想告訴姜小酒，其實他是頂級富二代，只要一句話，姜小酒這輩子都可以被捧到天上。
但張牧不能。
胡運告訴過張牧，在得到絕對權力之前必須要沉著冷靜。而且，胡運來了不少時間，老爹也沒出現。
張牧也在擔心，老爹那邊會不會出問題。
第二天，張牧放了學也去幫姜小酒開燒烤攤，營業額一百多點，總算有了點生意。
第三天，營業額破了兩百。
這一周下來，晚上偶爾會忙一會兒。
忙完后，張牧便去胡運那裡，胡運腦子裡似乎裝了一本百科全書，懂的東西很多。張牧的學習能力很強，恨不得把胡運的全部知識都吸過來。
周末擺攤到了凌晨兩點，收入總算超過了五百，姜小酒看到盒子里的錢，眼睛笑開了花。這一段時間的努力，似乎在這一刻，總算有了回報。
姜小酒去收攤的時候，張牧拿過來盒子看了看。
跟胡運在一起久了，張牧發現自己快變得人精似的。
這盒子里的錢，一看就不對。
果然，張牧翻了一遍后，發現自己只有今晚的收入。
小九收完椅子，看到張牧還在看錢，急忙給張牧做了一個手勢，大概意思是，錢她拿去用了，之後會補上。
答應五五分賬，她不會少張牧的。
沒有張牧，她一個人晚上也不敢來開店。
看著小九慌張的樣子，張牧也沒深問。但他知道，小九不是一個隨便用錢的女孩子，讀了三年大學，她每年都是優秀學生。
三年大學，她靠打工養活了自己，還存了三萬塊錢開攤。
「傻子，我又不是不相信你。」張牧無奈的笑笑，再說他也不缺這些錢。
姜小酒果然傻傻的笑笑，然後比了一個愛心給張牧。
收完攤后，張牧決定不問小九。
但他必須要知道，姜小酒到底怎麼了。
平時張牧只有晚上在，每次都是姜小酒自己出攤。姜小酒就算再怎麼急用錢，盒子裡面的錢不可能剛好只有今天的收入。
「晚安，好夢。」姜小酒回去后，用手機給張牧發過去消息。
張牧回了一個晚安。
姜小酒又發了一個抱抱的表情。
張牧有些愣住，不知道怎麼回。
「我睡了，臟牧。」姜小酒見張牧沒回，又發了一條，然後真就睡了。
第二天，張牧很早就胡運那裡收拾完，準備去看姜小酒。
「少爺……這二手的gmc你還是不要開了，二手的有點掉檔次，老身給你準備了新的座駕。」胡運帶張牧去了車庫，車庫門打開，一輛嶄新的紅色gtr，格外亮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