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舉報沈東城的人
戴楓掏出來的證件,的確是將對方嚇了一跳。
國家還有這個部隊?
不過,上面的印章,錯不了。且不說戴楓的證件是真的假的,戴楓現在手裡的東西,必須要嚴查。
「這玩意,哪裡來的?」武警盯著戴楓手裡的東西,嚴肅的問道。
戴楓回頭一指,說:「車上,剛才這裡發生了事,後來車被燒了。我琢磨著,這麼好的車也不能隨隨便便就燒了吧,可能有貓膩。一湊過來,就聞到了不對的味道。
順便介紹一下,我在鐵三角那一帶,辦過一個毒梟,潛伏了三年,對這個東西很熟悉。」
戴楓這話一說出來,才是真正的天神下凡。
如果戴楓這話是真的,他現在得是什麼位置?
不得而至。
省上的人,不管是誰來了,都要給戴楓幾個面子。
「同志,我們一定嚴懲不貸。」面前的武警牽著警犬,朝裡面進去了。
這下,段純徹底的看懵逼了。
什麼玩意?
他朝著車上過去一看,那些攪拌機里,的確有一股味。
這味道,他太熟悉了。
常年,他因為這個味道,醉生夢死。
但即便是他,也沒有這麼多玩意。
這車裡的,哪裡來的。
「等等。」段純一下就慌了,說:「這些東西,哪裡來的?」
武警認識段純,畢竟是他叫來的。
但此時,戴楓壓在上面,他們不敢表現出來絲毫和戴楓認識,冷漠的說:「哪裡來的,你應該知道啊。
這是你的地盤,這段時間以來,一直都是你在這。」
段純跺跺腳。
去他媽個比的。
正是因為自己一直在這,他才清楚。
不自己的玩意。
「這不是我的。」段純倒不是因為這個怕出事,不少人都知道,他就好這一口。局子里也進去過不少次。
但囤貨很多,味道就不一樣了。
武警沒理段純,搜了一圈回來,說:「不少啊,沒燒乾凈的,都還有十多公斤。燒成灰的,還需要鑒定。」
段純聽傻眼了。
麻痹。
真的是麻痹了。
怎麼可能會這樣。
這是誣陷,赤裸裸的誣陷。
是個人都能看出來。
「段公子,這玩意應該和你平時玩的,差不多吧?」武警里,一個頭子走過來,臉上笑了笑。
平時,他不敢對付段純。
但現在不一樣,段純的分量,足以讓他量刑。而且,還有一個戴楓壓著,他們必須要對付。
「我他媽不知道。」段純直接吼道。
「不用你知道……警局有專門的鑒定機構。」隊長哼道。
不用去查,肯定是一樣的。
張牧事先就搞清楚了,蘇省的貨有很大一部分,都是西山虎他們供的。上次搞西山虎那次,越南那邊不知道為什麼送了張牧一車,張牧沒用完,又不能去賣,銷毀了又不方便。
沒想到,今天派上用場了。
段純回頭盯著張牧,心想一定是張牧搞的。
沒想到,自己要搞掉屠老大,張牧卻想要搞掉自己。
「呵呵,你就這本事?」段純冷聲問道。
張牧笑了笑,說:「這才剛開始,慢慢玩。」
「好啊……你送我進去,看看晚上我能出來不。」段純很自信,他上面的人,絕對不會讓他出事。
「有意思……」張牧也笑了笑,說:「神都保不了,我張牧要辦的人。」
段純的確是被震驚住了,這擺明了是在栽贓。他想要解釋,卻又沒辦法解釋,搜到的東西和自己每天吸的的確是一個品種。
段純對這東西挺了解的,一嗅味道就知道貨源都是一個地方。他驚嘆的是,這麼點的時間,張牧不僅把自己的喜好全搞清楚了不說,在燒車之前,就將這些放在了車裡。
「請跟我們,回去調查。」面前的隊長,對段純說道。
段純明白他們的意思,說:「不要著急,我會跟你們去的。」畢竟,大家都是老熟人。
然而,隊長卻沒給段純絲毫的好臉色,冷道:「別扯這些沒用的,這次的事情我們一定會嚴肅處理。」
每一個人,說話做事的時候都在盯著戴楓。
似乎在他們眼裡,戴楓是一個莊嚴的執法官,同時又是一個偶像。
段純訕笑一聲,點點頭:「行……你們等著瞧。」
回頭去盯著張牧,說:「你等著哦,這件事沒得完。當然,你的屠老大今天,准要出事。這會笑的,不算是英雄,笑到最後的,才算是英雄。」
「我不會讓你繼續笑下去。」張牧冷了一聲,隨後對刺蝟說:「去找找,應該還有其他的東西。」
什麼?
刺蝟看著剛才,那些警犬可是將車裡的東西全找出來了。
剩下的車,已經被燒了一個稀巴爛。
「在惠民小區里,還有一棟樓沒有拆,是怎麼回事?」張牧望著遠處沒拆下來三層樓,說。
刺蝟擺擺手:「那啊……可不是釘子戶。這事,咱們就不管了,以前的蘇省的老人留下來的住處。城市規劃,沒將那處規劃下去。」
「繼續找……」張牧似乎鐵定了,這裡有東西。
刺蝟沒辦法,只好去找。
不過,他打心底不相信,還有能比車上搜到的東西,更致命的?
正好這會,沈東城就來了。
沈東城給沈南柯打電話過去,沈南柯沒攔下來張牧,沈東城又給沈南柯打了幾個電話,乾脆就沒接到。
沈東城一想,多半會出事,立馬就來了惠民小區。
這一來,張牧他們竟然真還在。
「老東西,你還敢來?」段純見到沈東城,哈哈一笑,說:「國外生活不好,還是想回來坐牢唄。」
沈東城出現了。
出現在了公眾視野里。
這是大忌。
但他覺得自己必須要來,否則張牧不知道,他到底攤上了多大的事。
沈東城走到張牧跟前,使了一個眼色,說:「趕緊走……對了,碧水集團的資料上,好像已經找到了你那朋友的消息,叫姜小酒。」
沈東城精怪得很。
要是之前,他沒準備把這個告訴張牧。但現在,他必須得讓張牧走。
「不著急這麼一會兒。」張牧穩了穩。
果然,這還沒走,外面開來了一輛奧迪的車。
車燈很顯眼,速度很慢。
車剛來,外面的人全都規規矩矩的讓開了路。
就連剛才桀驁不馴,神志不清的段純,也清醒了下來,頭也低了下來。
車上來的人,一看就不得了。別說段純的眼神害怕,就連沈東城也故意在閃躲。
沈東城拽了拽拳頭,故意躲在了刺蝟身後。
車上的人下來了,段純急忙走了過去,正要說話。
那人穿著黑色的西裝,身姿筆挺,臉上掛著白鬍子,走到段純跟前這才說道:「不用說了,今晚的事我已經知道了。」
段純以為,對方知道的是張牧故意在陷害自己,可他沒想到的是,對方卻直接對旁邊的武警說:「把他帶走。」
段純傻眼了,要帶走自己?
「和我沒有關係的。」
「帶走他。」對方沒有絲毫的遲疑。
段純徹底傻眼了,這特么的,到底是怎麼回事?
上頭不罩著自己,竟然還要幫忙,對付他?沒了這保護傘,被抓走了,和死沒什麼區別。
「這人誰啊?」張牧側過去,問到刺蝟。
刺蝟臉色難看,說:「這個叫劉成梁,沈東城最好的兄弟,也是仇人。現在在蘇省,勢力很強,特別是南三區那一帶,頂級的幾個人物之一,沒了沈東城在,說他一手遮天完全不為過。」
「兄弟又是仇人,什麼意思?」
「當初舉報了沈東城的人。」刺蝟回頭去,又說道。
剛說完,那人已經走到了張牧跟前。
「張少,初次見面,請你喝一杯?」
張牧點點頭,說:「喝一杯可以,不過,你用什麼和我喝?」
「段純是我讓他來看場子的,這件事,給個面子?以後在蘇省,你也方便。」
「我要是不呢?」張牧冷笑一聲。
「你想要段純的命?」劉成梁哼道。
「今晚他被查,我可以讓他在裡面受點教訓。但實話告訴你,段純是我乾兒子,一直以來都是我在照顧他。」劉成梁很強勢,似乎在說,這個條件,你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
劉成梁一出現,周圍的消防官兵和武警都退開了。
「可以,今晚他讓我出了點麻煩。」張牧扔出去一把匕首,指了指自己的身上,說:「照著來吧。」
劉成梁的車上,下來了另外一個女人,見段純渾身是傷,氣得不行。
「老劉,這是怎麼回事?」女人看到查到的東西,直接扔在了地上,吼道:「呸……敢誣陷到我們頭上來?」
「老劉,我們乾兒子可不會做這種事。」女人沒有兒子,她一直把段純當她兒子。
「你也看到了,事情我們能好好處理,就好好處理。」劉成梁面色壓抑。
「你現在跪下求饒,還來得及。」張牧側過去頭。
劉成梁直接怒了,吼道:「口氣真不小,你知道我什麼人嗎,你讓我下跪道歉?」
「好,那你連下跪的機會都沒了。」張牧拍拍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