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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八章 張牧不死,京圈不服

  安惠民整個人,偃旗息鼓!

  像是,沒氣了的皮球,重新坐回來他的座位上。


  是的。


  當初,胡運沒被殺掉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因為張雲頂。


  安家在燕京是一頭巨鱷,所向披靡!那張雲頂在國外,就是鱷魚皮的賞金獵人。


  坐在位置上,安惠民才忙說:「切,什麼張雲頂不張雲頂……他在國外很厲害,這點我承認!隻手遮天說不上,但絕對是一代梟雄,很多國外的企業甚至一些國家都會給張雲頂面子。


  但在燕京,他能算什麼?如今,華夏乘風破浪突飛猛進,這裡還有張雲頂的位置嗎?

  他這麼厲害?怎麼不回來燕京?不去白家?歸根結底,他還是一個在燕京留下了心裡陰影的垃圾而已。」


  安惠民嘴角犀利,言語喋喋,無非是挽留,自己最後的一絲尊嚴。


  安若民沒多說,只是笑笑:「若如此……你敢動張雲頂嗎?」


  嘶。


  安惠民一瞬間,像是靈魂受到了拷問。


  他猛的回頭,看著安若民,不滿的問:「老弟,你這是何意?長他人志氣,滅安家天燈是嗎?」


  安若民笑而不語,一陣默然的唏噓。


  這時候,安家家主才忙說:「好了,好了……都別吵了!」


  「這事,就這麼決定了!這是你們妹妹的意思,今晚她就會回國!這個結,打了二十年,解鈴還須繫鈴人!」


  安家家主說完,大手一擺,做散會姿。


  安家的人其他人這才散開。


  安惠民離會前,忍不住瞪了一眼安若民。


  胡運胡運!


  有什麼了不起的!

  安家的如今,是靠每一個人的努力,築起來的長城。胡運,頂多就是一個選好了位置的工匠而已。


  剛出門,安惠民的電話響了起來。


  安惠民一看是兒子的電話,立馬接通。


  剛接通,電話那頭傳來凄厲的哭聲。


  「怎麼了?」安惠民眉頭死死的皺成一團。


  「爸……爸,我……嗚嗚嗚。」安智哭得,嗓子都啞了。


  安惠民剛被人劈頭蓋臉的說了一頓,此時又聽到兒子的哭聲。他哪裡受得了,直接問:「怎麼了?」


  安智清了清嗓子,嗚嗚喳喳的說:「爸……我在醫院。」


  「我被……」


  「我被……」


  「我被……啊啊啊!」


  安惠民腦子崩了。


  他還以為是幻覺。


  這兩個字,一般都是兒子對女人用的。


  可今天,竟然從兒子口中聽說,他被兩個女人強了?

  「是誰?」安惠民咬著牙,怒意滔天,說:「老爹給你做主!」


  「羅家的兩個女人……不,是兩個恐龍,不……是魔鬼!」安智拚命想要找到形容那兩女人的詞。


  找不到!形容不出來!

  現在他看到水,看到遊艇……都是夢靨之地!

  想到女人,都起不來!

  太可怕了。


  「羅,羅家?」安惠民一聽是羅家,像是被潑了一盆冷水,語氣放平許多,說:「我先打電話問問。」


  安惠民掛了安智的電話,給羅家打了過去。


  電話剛接通,羅家的家主哈哈一笑。


  很開心,很暢快。


  和安惠民,形成了絕對鮮明的對比。


  安惠民以為自己聽錯了,掛了電話,又重新打過去。


  電話那頭,聲音更粗獷了,直接說道:「哈哈,親家!」


  親你大爺!?

  「我很中意你兒子,你是打電話來商量成親之日的嗎?要不,讓你家公子入贅我羅家!享受這幸福美滿的下半生?」羅家家主又一次問道。


  安惠民:「???」


  「……」


  玩相撲的,腦迴路都這樣嗎?

  別說他不願意,讓他安智入贅羅家,比把他抽皮拔筋,五馬分屍,還要痛苦。


  「打錯了。」安惠民灰溜溜的掛了電話,內心起伏,痛苦。


  他先去了醫院。


  此時,醫院裡的安智,已經不想活了。


  腦海里,像是被植入了一部恐怖電影,不停的在放。


  恐怖電影的主角,還是自己。


  那銀鈴般的笑聲,像是在催命。


  安智躺在床上,像是一個傻子。


  安慧民看一眼,抓一次心。


  旁邊安智的母親,更是以淚洗面!


  「什麼人乾的!兒子怎麼就成這樣!!」安智的母親失去理智一般,不停的用手去抓著安慧民的胳膊。


  憤怒,痛苦!


  像是雲涌,在她的心底彙集。


  「不能就這麼算了,什麼狗屁羅家,什麼張牧!什麼胡運!!這些年,我們受夠了!!今天兒子這個事,你給我看著辦!!」安智的母親拍拍桌子,說:「以前安家還沒成長起來的時候,安家還是安家!可現在,你算什麼?

  你兒子都這樣了,你就只有發傻充楞,你算個男人嗎?」


  安慧民本身很痛苦,他的痛苦之上,還要經受靈魂盤問。


  安慧民拽著拳頭,正要說話。


  安智抬起來頭,眼圈都黑了一大片。


  看了一眼安慧民,安智哭喪低吼:「爸……安家這次的臉,真的丟到了整個燕京去!張牧不死,京圈難以服眾!」


  安智的母親揪心道:「張牧不死,京圈不服!」


  安慧民長長的吐一口氣,身上如一尊邪神,壓得他喘不過氣,緩緩道:「張牧不死,京圈不服!!」


  可,他該如何是好?


  壓制張牧?


  他不敢!

  喬家的事才出,安家好不容易息事寧人。


  壓制張牧,無疑是在讓這件事,重新浮出水面!


  安智似乎看出來了老爹眉宇深邃的顧慮,忙支招道:「爸……我有辦法。」


  「什麼辦法?」安慧民問。


  安智湊過去嘴,小聲的說。


  安慧民聽到,驚訝之意不露於臉,反覆揣測說:「你抓了人?」


  「對,我抓了!」安智點頭,洋溢著興奮,說:「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爸,這件事就算我做得不對!我安智一人做事一人當……路是黑的,我也要一個人,走到底!!」


  「我現在就讓人,弄死黃連嬌!我安智不得好死,他們也別想苟活!」安智咬牙切齒,恨之深,無法量。


  安慧民躊躇許久,拍拍桌子,說:「幹了!!」


  這一聲幹了,將他在安家的情緒,全都爆發了出來!


  不就是一個張牧,不就是一個胡運!欺負了他安家的人,想要不付出任何,沒門。


  安智聞言,喜上眉梢。


  「爸,出動安家的護衛吧!沒有比這個,更好的時機了!」安智乾脆從病床上做起來,像是迴光返照一般,打起來了精神。


  安慧民嘴角一翹,說:「老子不用你教。」


  ……


  鏡湖,微風如履,若不是今晚的一場鬧劇,鏡湖的風景很適合小情侶在這裡打卡。


  余瑾見到了余強,張牧也不想多打擾,準備回酒店。


  這幾天,楊兔都在準備女團的活動,很少和他聯繫。


  張牧深知,女人是複雜的。又尤其是漂亮的女人,國外某個研究曾經證明過,女人的漂亮和感性程度是成正比的。


  面上,楊兔給自己足夠的面子。


  暗地裡,該生氣該吃醋,他一個不少。


  可,余瑾似乎不太想見余強。


  見到余強,余瑾直接翻了一個白眼。


  轉身剛要準備走。


  張牧在原地,有些愣住。這件事,他得當何時佬?


  敢準備過去說話,余強的手機響了起來。


  余強接過來電話,一聽,皺著眉頭:「你說什麼,嬌嬌今晚上,沒回來?」


  「是啊……我們的人發現,她好像跟一個人走了,再沒出現過。」電話那頭,忙說道。


  張牧聞言,心說乖乖。


  余強還讓人跟蹤了黃連嬌啊。


  余強掛斷了電話,臉色惆如烏雲閉月。


  「怎麼了?」張牧忙問道。


  余強搖搖頭,說:「沒事……我想想辦法。」


  「什麼事?」張牧又問道。


  余強聳聳肩,道:「張少,這事不太好解決,你還是不要蹚渾水的好。」


  張牧笑了笑。


  若是他剛來燕京的時候,若是有事。


  他定然不好解決。


  但現在,張牧所有的布局都做好了。


  他如猛虎下山,蛟龍如海!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直說無妨!」張牧坐在椅子上,攤開手,一臉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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