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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二章 屠狗,祭亡人

  南宮傾城一臉無語,楊兔現在都什麼情況了,自己這個當媽的,怎麼還先事情不多。


  「走……」鍾夏彤沒了張牧的壓制力,趁著中場休息的時間,直接拽著南宮傾城去了後台。


  南宮傾城無語的被鍾夏彤拽走了,很是無語。楊兔現在都什麼情況了,她還要去看熱鬧,不嫌事多?

  「那些外賓,媽,你認識嗎?」南宮傾城被鍾夏彤拽著去了後台,走之前,她的目光停留在了前排的幾個座位上。


  那幾個歐洲人,光是看一眼,地位就不凡。


  鍾夏彤一臉的滿意,笑著說:「現在知道,你媽我的厲害了吧?」


  南宮傾城忙說:「楊兔剛才在舞台上出錯了,而且不是舞台事故,這樣追究起來,這件事不簡單啊。」


  鍾夏彤回頭,奇怪的看著自己的女兒,像是不認識一般,反問:「怎麼?你想簡單?」


  「當然了……這樣下去,她的演藝生涯,就全毀了。」南宮傾城微弱的說道。


  「所以呢?」鍾夏彤冷不丁的問道。


  南宮傾城,一時語塞。


  鍾夏彤一巴掌拍在旁邊的桌子上,硬是讓肅然靜謐的會場上,多了幾分聲響。


  「媽,你認識的話,讓他們給楊兔說說情……這事,就這麼算了。」南宮傾城聲音微弱,用祈求的語氣,對鍾夏彤說道。


  可,鍾夏彤聽到這話,一臉的恨鐵不成鋼。


  「沒門!!你不是喜歡張牧嗎,不是想和張牧在一起嗎?現在讓那個女人身敗名裂,不就是你想的嗎?」鍾夏彤聲音凄厲,不留餘地。


  她不敢明著對付張牧。


  暗地裡,還不能收拾他?


  想得到自己的女兒!想毀了鍾家!他鐘夏彤,絕不妥協!!


  「你就是不認識這幾個人吧……本家和分家的人,差別這麼大嗎?」南宮傾城故意激將道。


  也沒用。


  鍾夏彤像是一隻老狐狸,不吃這一套。


  很快,到了幕後。


  南宮傾城的眸子,愣住了。


  主持人和導演都在,四眼望著楊兔,字字珠璣道:「你瘋了嗎!!不是讓你排練了好幾天,怎麼這時候出叉子?」


  楊兔木在原地,說不出來話。


  「好多領導都在……那些老藝術家,都沒出問題!讓你站在C位,你就是這麼報答我們的?」宴會導演將手裡的摺扇,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說:「你不要以為王導罩著你,想幫你,你就能胡作非為!這事,要處理不好,我能讓你在國際上出名!」


  「臭名遠揚才好。」鍾夏彤在一旁,小聲的低估了一聲。


  南宮傾城一聽,掐了她一把:「媽,你說什麼呢。」


  鍾夏彤冷冰冰的說:「說什麼?你不是喜歡張牧嗎?你想和張牧在一起,這女人,最好死了才對呢。」


  南宮傾城:「……」


  「看我做什麼?難道,他還敢同時取你們兩個不成?」鍾夏彤又酸了一句。


  南宮傾城頓時說不出來話了,她知道和母親解釋,都是多餘的。


  而此時,楊兔面對導演和主持人的指責,一句話沒說。


  她知道,解釋都是多餘的。


  剛才,她的確是因為看南宮傾城走了眼。


  但這不是她沒能進行演出最重要的原因。


  最重要的原因,是燈光師。


  那燈光里,有一縷強光,不停的在刺激自己的眼睛。這種情況,楊兔之前沒遇到過,但她知道……是激光筆。而且,是很強力的激光筆。


  倘若方才,她不閉著眼睛。


  甚至,可能會直接被射瞎。


  演唱會上,有人會用激光筆惡意射人,很正常。但今天的場合,很不正常……


  台下,沒有任何一個人看到激光筆在射楊兔。


  只有楊兔知道,激光筆,是從燈光師的燈光里來的。


  後台,入口。


  白衣男子和燕無雙站在門口,白衣男子一臉的不屑。這樣的場景,他碰過無數次。


  他在等。


  在等張牧來。


  等張牧,無助的樣子!

  「破壞規矩者,死。」白衣男子冷笑一聲,那渾身散發出來的殺氣,竟然連旁邊的燕無雙,都頗為震驚。


  ……


  燕城。


  北郊墓林。


  張牧席地而坐。


  在他跟前,是一片茫茫無盡的墓地,張牧喝著酒,情緒很悲傷。


  「我沒想到……我還是來遲了。」張牧看著旁邊的墓碑,將一瓶已經打開的酒,倒在了地上,隨後訕訕一笑,無奈說:「九天,你說過……等我再回燕城的,現在我回來了,你等不及了。」


  張牧說完,將手裡的酒,一飲而盡。


  烈酒入喉,漸而燒肝!

  張牧一飲而盡,眼角之處,只有無盡的憂傷。


  「九天,你曾送我們一家離開燕京。你說過,不要再回來!我說過,我張牧,一定要回來!燕京,不管是哪一個人,曾經對我張牧橫眉弄眼也好,對我指指點點也好!我一倍仇,十倍報!」


  張牧語畢,又是一瓶酒下肚。


  剛要喝完,一雙玉手攔住了他。


  張牧目光一凝,略帶敵意抬頭一看。


  眼前的人,竟然是余瑾,敵意才收斂幾分。


  余瑾被張牧的目光,震懾住了。


  自從張牧從港區回來,余瑾總感覺,有幾分不認識張牧。


  「你怎麼來了?」張牧抬頭,眼神剔透,好奇的問道。


  余瑾看了一眼張牧竟然穿著黑袍,再看了一眼墓碑上的名字,說:「你認識鳳九天?

  你和他什麼關係?

  他死了,你竟然要來披麻戴孝。」


  張牧抬起來頭,說:「燕城,有幾個人不認識鳳九天的?」


  「那不一樣……胡運見你不在醫院,看了一下日期,就知道你來這裡了……你以為我余瑾,是傻子嗎?」余瑾雙手插在胸前,問道。


  張牧聳聳肩,看著余瑾,說:「低估了奶牛的智商。」


  「你……」余瑾拽了拽拳頭,乾脆坐在了地上,說:「話說,你怎麼認識鳳九天?」


  余瑾剛坐在地上,張牧已經站了起來。


  剛喝了兩瓶酒的張牧,異常的清醒,道:「他是我……生死之交!」


  「什麼?」余瑾一愣,據說一個月前,港區大亂的時候,鳳九天所在的鳳家,在燕城動蕩無比。


  而後,鳳九天手下的企業,如數倒塌。


  鳳九天承受不了這壓力!

  新婚之夜,跳樓自殺。


  今日。


  剛好頭七。


  「你來燕京,也是來參加他的婚禮的?」余瑾忙問道。


  張牧的目光之中,帶著犀利的殺氣:「屠狗!祭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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