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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老夥計

  取回了“夜幕”的弗裏德利爾和奧伊芙,他們悄悄的返回到軍械庫的大門處,他們看到軍械庫的大門雖然尚未關閉,但此刻的門外卻聚集了更多的戒備衛兵。衛兵們亦點燃了更多的火把且將軍械庫外的空地照的雪亮。


  “他們很快就會發覺巡邏隊沒有按時回去了。”弗裏德利爾說道。


  “不必擔心,布魯利斯他也很快就會行動了。”奧伊芙說道,“按計劃,他和嘉蘭反抗軍就會在這個時候突擊這裏的。而我們就趕在他們混戰的時候一起衝出去。”


  弗裏德利爾點了點頭。


  奧伊芙繼續說道,“我們的動作一定要快,我們要和反抗軍一起迅速結束戰鬥並離開這裏。要不然的話,一旦城市衛隊的士兵趕過來,這裏將會被圍得水泄不通,任誰也插翅難飛了。”


  “好的,女王陛下。”弗裏德利爾緊握著“夜幕”一笑說道。


  片刻之後,隨著軍械庫大門外突然響起了嘈雜喊殺聲,弗裏德利爾與奧伊芙相顧一望,即迅速的一起衝向了門外。


  正如計劃的那樣,衝出軍械庫大門的弗裏德利爾立刻看到,此時正約有百餘名裝備簡陋的嘉蘭人手持著短刃殺向了軍械庫門前的亞梭爾衛兵。


  受到攻擊的亞梭爾士兵立刻組織起了戰鬥,他們結陣向前試圖阻止嘉蘭反抗軍闖入軍械庫,但卻不想,此時就在他們背後的軍械庫裏又瞬時殺出了弗裏德利爾和奧伊芙。


  “夜幕”弗裏德利爾的手中上下急速翻舞,不等奧伊芙將“荊棘之毒”刺入第一個士兵的後背,弗裏德利爾已經將兩名背對自己的亞梭爾士兵生生砍殺。


  亞梭爾士兵的鮮血迸濺到了弗裏德利爾的身上,臉上。伴著血腥味,弗裏德利爾找到了久違的戰鬥快感,此刻的他猶如衝入羊群的狼王,肆意的將這些敵人撕咬並扯碎。


  奧伊芙驚歎於弗裏德利爾戰鬥技巧高超的同時,也尋看到了向自己接應而來的布魯利斯。隨即,奧伊芙蹬踏上了一個亞梭爾士兵的後背,翻身將其躍起刺殺後,衝到了迎來的布魯利斯的身旁。


  “小姐,你們快走。”布魯利斯持著盾牌為奧伊芙格開了她身後一個揮來的彎刀後,急忙的衝她說道,“你們快去馬車那裏。”


  “按計劃行動,我們一起走。”奧伊芙反手將“荊棘之毒”刺向那個士兵後說道。


  “反抗軍不止想襲擊這裏的衛兵,他們還計劃要燒毀這裏。”布魯利斯持著盾牌繼續護住奧伊芙說道。


  “不可能,時間不夠。城市衛隊很快就會趕到這裏的。”奧伊芙向布魯利斯說道,“你快和我們一起走。”


  “小姐,我.……”布魯利斯看著身邊戰鬥著的嘉蘭同胞,稍稍有些猶豫。


  “我命令你,快走,不要進行無謂的戰鬥。”奧伊芙衝猶豫不決的對布魯利斯繼續說道。


  “遵命,小姐。”布魯利斯在稍加猶豫後開口說道。


  奧伊芙於盾牌後向激戰中的弗裏德利爾揮了揮手,弗裏德利爾也很敏銳的看到她的動作。他在削掉一個亞梭爾士兵的手腕後向奧伊芙快步衝了過來。


  “我們走,反抗軍他們要留在這裏繼續戰鬥。”奧伊芙在削斷一杆刺來的長矛後衝弗裏德利爾喊道。


  “好,那就不要猶豫了。”弗裏德利爾說著便衝到了布魯利斯盾牌的掩護下,並和奧伊芙一起向戰場外緣退去。


  在遠離了軍械庫門前混亂的戰局後,布魯利斯將沉重的盾牌背到的身後,他與奧伊芙和弗裏德利爾一起遁入了狹窄黑暗的街道中。在奧伊芙的帶領下,三人穿越了兩個街區,來到了獅心城中以嘉蘭貧民為主要居民的西城區。


  在西城一處懸掛著大幅亞梭爾鷹翼太陽豎旗的鍾樓下,三人順利的找到了涅茲戈達的馬車。但當布魯利斯和奧伊芙試圖快速向馬車跑去的時候,弗裏德利爾攔住了他們,並小聲說道,“先觀察一下再行動不遲。”


  奧伊芙會意,她藏身於黑暗之中,向馬車及其附近安靜的觀察起來。直到她看到阿毗棄從車篷內伸出了頭來,她才安心的呼了一口氣。隨後,奧伊芙向弗裏德利爾歪了歪頭說道,“真難想象,像你這麽小心的人,之前是怎麽會被亞梭爾人抓為俘虜的。”


  “在我們斐頓有句俗語,再有力的槳手也劃不過一塊破了洞的小帆。”弗裏德利爾一笑說道。


  布魯利斯此時插嘴說道,“擊敗你的那個夢魘軍,還有他們的將領多依姆可不是什麽破了洞的帆,他們是亞梭爾西方之王手下的精銳王牌。你和你的斐頓軍隊打不過他,那也很正常。”


  “哦,布魯利斯,我的朋友,你這句話真是傷了我的心了。”弗裏德利爾說道。


  “好了,有什麽話我們到馬車上去再說吧。”奧伊芙說著起身便向馬車悄悄跑了過去。


  當三人翻上馬車,藏入漆黑的馬車車篷之中後,藏身於馬車中就等的阿毗棄當先開口說道,“我們在這裏等到天亮就可以了,等天一亮,城門就開了,那我們就可以逃出去了。”


  “經過今晚反抗軍的這麽一鬧騰,城門還能順利的打開嗎?”弗裏德利爾問道。


  “西二門和西三門不一定會開,但西一門肯定是會開的。”布魯利斯說道,“但我擔心他們會因此嚴查出城的人員。”


  “如果是那樣的話,我們就借著煙霧闖出去怎麽樣?”阿毗棄拍了拍車棚內裝著的幾包煙霧說道。


  “那麽做的話比較危險。”奧伊芙說道,“如果他們設置了拒馬的話,我們將很難闖出那道狹窄的城門。”


  “小姐,如果你擔心他們設置了拒馬的話,那我們就換第二個方案,一起通過下水道遊進護城河好了。”布魯利斯說道。


  奧伊芙思索了一番而後問道,“你覺得呢?弗裏德利爾。”


  “通過護城河需要的是運氣,如果我們不被發現還好,萬一我們在遊過護城河的時候被發現了,那我們將會毫無還手之力,眼睜睜的看著箭矢射向我們。而通過城門需要的則是勇氣,即使他們設置了拒馬,如果我們足夠機敏和勇敢,那也是可以闖過去的。”弗裏德利爾說道。


  “好吧,霜跡島的塔魯朋友,我明白了你的意思,那我們就一起闖過城門好了。”奧伊芙說道。


  第二天一早,涅茲戈達驅動了馬車,馬車穿過獅心城西城區狹窄的街道,緩緩的向西門駛去。


  在馬車緩緩行進的途中,布魯利斯通過車篷上的一個小洞窺探著前方,為涅茲戈達指引著道路。身為亞梭爾人的涅茲戈達神情輕鬆,他叼著煙卷拉動著馬韁,在馬車緩緩經過路旁兩個站著的城市衛兵的時候,他甚至還向他們熱情的用亞梭爾語打了招呼。


  就在眾人心以為馬車就會這樣緩緩的駛近西一門的時候,馬車忽而在即要穿出小巷的時候停了下來。


  “前方主幹道上有亞梭爾貴族的隊伍通過,衛兵戒備了這一帶。”涅茲戈達在勒停馬車後從車前低聲向後問道,“小姐,我們要不要繞路?”


  “不要繞路,那樣會驚動衛兵的,我們就在這裏等他們過去就好。”奧伊芙湊到車篷上的孔洞向外看了看,而後低聲向涅茲戈達說道。


  “好的,小姐。”涅茲戈達說道。


  奧伊芙在孔洞處向外觀看了一番後,隨即反身離開了那裏。在奧伊芙離開後,陽光因失去了阻礙而從孔洞照進,並在黑暗的車篷內形成了一道細窄的光柱。光柱因此而又徑直的照到了弗裏德利爾的手背上。


  弗裏德利爾翻過手背,光線照在了他的手心。看著照在手心的光柱,遲疑間,弗裏德利爾覺得這道光好似是先祖對自己的指引。想到這裏,他即刻起身靠近了那個孔洞,並通過那個孔洞向外觀察了起來。


  通過孔洞他看到,在馬車正對的寬闊街道上,一隊亞梭爾衛兵已然隔開了熙攘的市民,緊接著,一隊身著華麗衣服的亞梭爾近衛騎兵手持矛槍緩步而過。


  正當弗裏德利爾以為騎兵儀仗隊伍之後應該出現一個由高頭大馬牽引的華麗馬車的時候,他驚訝的看到,在騎兵儀仗隊之後出現的竟是一隊衣衫襤褸的奴隸。這群奴隸長著各色的麵孔,他們渾身汙濁不堪,有的人甚至衣不遮體。看到這裏,弗裏德利爾不禁心想,他們或許是來自各地的戰俘。


  這些戰俘腳步沉重,身體前傾,因為在他們的身上,綁著的是寬重的拖繩。而拖繩之後,拖著的則是一輛裝飾華貴的沉重馬車。而在馬車之上的,則是一個胖醜的亞梭爾貴婦。


  正當弗裏德利爾失望的看到馬車上坐著的貴族竟是如此沒有姿色的時候,他同時還看到,在其身後又出現了一隊拉動馬車的纖夫奴隸。這次,弗裏德利爾用手按住車篷,他仔細的向那群奴隸纖夫觀察了起來,隨後,他驚愕的發現,這一隊奴隸中竟然有數個人是滿頭金發,身材魁梧的斐頓戰俘,而這些戰俘中,似還有一個人看起來有些麵熟!

  看到這裏,弗裏德利爾立刻拉起了馬車內的罩袍,並迅速反身跳下了馬車。他身著罩袍快步的衝至了路口外。在擠進熙攘圍觀的人中後,弗裏德利爾定眼向那些拉動馬車的戰俘仔細看去。在對那名看似熟悉的斐頓戰俘奴隸細細看了片刻之後,弗裏德利爾先是難以置信的驚呆的頭皮發麻,緊接著,他既又激動的熱血上湧眼眶頓時紅了起來。


  看著這個熟悉的戰俘從自己身前不遠處艱難拉車走過,弗裏德利爾再也難以抑製自己眼眶中充盈的熱淚,但在淚水僅僅流出了一滴後,他即又咬緊了牙關。


  他認識他,而且非常熟悉,他看到他比以前瘦了很多,也顯得更蒼老了許多,但他還是一眼便從眾多拉車的奴隸中認出了他,因為他是他的老夥計,他是星光號的領航員,塔雷加利爾。


  原來塔雷加利爾在那次吹響龍心號角,將敵人吸引至他那裏之後並沒有死。弗裏德利爾此時方想到,這也難怪,他一個人又怎麽會戰死呢,他吸引了大量的敵人將他包圍,而他也隻可能是被俘。


  看著塔雷加利爾肮髒的衣衫,消瘦了的身形,和他邁出的艱難吃力的沉重的步子,弗裏德利爾感到了心頭一陣絞痛。他覺得,塔雷加利爾成了這個樣子,很大一部分的過錯在於他的指揮不力,想到這裏,弗裏德利爾感到了懊悔和恥辱。


  “你在幹什麽?”就在弗裏德利爾看著塔雷加利爾緩緩走過時,奧伊芙此時匆忙趕至了他的身邊,她在人群中低聲向弗裏德利爾問道,“你應該回到馬車上去,你在這裏幹什麽?”


  弗裏德利爾沒有回答奧伊芙的話,他於罩袍之中伸手緊緊握住了“夜幕”,而後他向她低聲問道,“告訴我,奧伊芙,我的劍是不是能讓白天變為黑夜?”


  看著弗裏德利爾漲紅的眼睛,又聽到了他充滿殺意的語調,奧伊芙感到有些意外,她遲疑的向他回答說道,“如果它的能量沒有耗盡,那就能。”


  “好。”弗裏德利爾咬牙說道。


  隨著弗裏德利爾的話音落下,奧伊芙立刻發覺原本和煦的陽光開始變得暗淡了起來。


  抬頭看向天空,奧伊芙驚訝的發現原本晴朗的天空頓時不知從何處聚起了一團團奇怪的烏雲,不多時,整個天空便變得烏雲密布了起來。這些黑暗的雲朵不知從何而起,又不知從何而聚,它們不斷聚攏,又迅速加厚。在濃密烏雲的遮蔽下,陽光也開始變得越來越難以穿透它們。


  驚訝於天空迅速變暗的奧伊芙發現,這些烏雲它們在天空中不停的加劇變化,而隨著它們的不斷變化和急劇的增厚,這些雲朵也愈發變得漆黑可怖了起來。再向後繼續看,奧伊芙難繼而難以置信的發現,在那漆黑可怖的雲層中,似乎還出現了微微閃閃的星光。


  難道這就是“夜幕”的能力嗎,奧伊芙心想著從天空收回了目光,她看了看一旁伺機欲動的弗裏德利爾,又看了看整個陷入到了黑暗之中的獅心城。


  獅心城在段時間內即被黑暗籠罩,而城市街道上的人們,自然也好奇和驚訝的看向了原本晴朗的天空。在看到原本晴朗的天空此刻已然是黑雲密布了之後,城中的人們也不禁開始有些慌亂了起來。前行的貴族隊伍也因此放緩了前進的速度,一些衛兵也頓感意外的抬頭看起了越發黑暗的天空。


  “弗裏德利爾,你要做什麽?”奧伊芙此時看向弗裏德利爾低聲問道。在說話的同時,奧伊芙發現,因為天色變得過於黑暗,她現在幾乎都看不到弗裏德利爾罩袍下的麵目了。


  “製造點混亂,救個老朋友。”弗裏德利爾向奧伊芙撂下一句話後,立刻閃身衝出了人群。


  天空昏暗,大地無光。沒人會想到天色竟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就能變得這麽黑暗,也沒人會想到此時竟會有人乘機襲擊衛兵隊伍,更也沒有人提前準備了火把等照明物。


  閃出人群的弗裏德利爾借著黑暗的掩護,他在出劍刺殺了一名戒備市民的普通衛兵後,徑直的衝向了拉動馬車的奴隸隊伍。


  在衝進略顯慌亂的奴隸隊伍中後,他奮起一劍當先揮斷了纖夫身後的一排大繩。緊接著,他便快速趕到了此時尚茫然不知所措的塔雷加利爾的身邊。他揚手一劍,塔雷加利爾身背上的粗重繩索即被“夜幕”削斷。


  塔雷加利爾驚恐的看著這個將自己身上繩索斬斷的黑影,他對著罩袍下的黑暗麵孔張了張口,但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正當他遲疑間,弗裏德利爾此刻開口說道,“嘿,老夥計,你瘦了。”


  在聽到弗裏德利爾的這句話後,塔雷加利爾先是震驚的一愣,緊接著,他便激動的嘶啞喊問道,“塔魯!是你嗎?!”


  弗裏德利爾不及回答塔雷加利爾的問題,他便反身刺出一劍。在刺死這個趕來的亞梭爾衛兵後,弗裏德利爾拿起那士兵掉落的彎刀扔給塔雷加利爾,並說道,“當然是我,老夥計。”


  “塔魯!”塔雷加利爾激動的哭了起來,他接過了弗裏德利爾丟來的彎刀,即哭叫著用力劈砍向了另一個趕來的亞梭爾衛兵。


  “老夥計,快給所有的俘虜都鬆綁,我們需要人手。”弗裏德利爾在快速的觀察了一眼形勢後即對塔雷加利爾喊道。隨後,弗裏德利爾即獨身一人衝向了第一輛馬車。他看到,第一輛車子上的那個醜肥的貴婦此刻正在衛兵的幫助下笨拙的趴下馬車。他不等貴婦腳步落地,便奮起殺到。


  “夜幕”的劍鋒在弗裏德利爾的操持下從貴婦的後背刺入,從胸前穿出,後又橫向的將她身體扯裂,並揮砍進了她身旁衛兵的身中。當貴婦的另一名衛士趁機向弗裏德利爾揮砍來刀時,弗裏德利爾本欲閃躲,但忽見一道暗綠的光影從他眼前掠過。那暗綠的光影在掠過弗裏德利爾後準確的刺進了那衛兵的胸膛,他側目看去,發現此時正是奧伊芙拿著她的“荊棘之毒”趕來協助他了。


  “弗裏德利爾你要幹什麽?”奧伊芙抽回細劍,向他急忙問道。


  “當然是要殺出城去。”弗裏德利爾說著轉身對對塔雷加利爾及七八名斐頓俘虜,又用斐頓語放喊聲喊道,“斐頓勇士們,聽我號令!一起向西一門移動,我們殺出去,快!”


  看到眼下混亂不堪的情形,奧伊芙也知別無選擇,她即刻向弗裏德利爾問道,“你有什麽計劃?”


  “沒什麽計劃,讓涅茲戈達駕車強衝西門,我們跟在他的馬車之後衝出去。”弗裏德利爾說道,“動作要快,我們必須趕在城門那裏的衛兵得到這裏的消息前突破那裏。”


  “好吧。”奧伊芙點頭說道。


  不等奧伊芙反身離開去通知涅茲戈達,弗裏德利爾既又向奧伊芙補充了一句說道,“注意安全。”


  奧伊芙點頭,而後迅速擠進了混亂的人群。


  在其他俘虜被趕來的亞梭爾騎衛兵殺死的同時,弗裏德利爾已然招呼了塔雷加利爾,並帶著八九個被救的斐頓戰俘乘機奔進人群,向獅心城西一門而去了。


  涅茲戈達在得到奧伊芙通知後,即刻調轉駕馬車與她一起趕向了獅心城西一門。在西一門城門外的主道上,奧伊芙見到了弗裏德利爾一行,一眾人迅速進行了匯合。


  “快走,我們要趕在衛兵收起吊橋前通過那裏。”弗裏德利爾說道。


  “讓那兩個受了傷了斐頓人到馬車裏來。”奧伊芙單手支起馬車蓬向弗裏德利爾說道,“這裏麵還有點空間。”


  “我來駕馬車。”布魯利斯此時取了盾牌跳下了馬車蓬,他在將盾牌橫於身前後與涅茲戈達換了位置。


  隨著布魯利斯奮力的抽動馬鞭,馬車即快速的向著城門飛奔而去。


  馬車飛奔很快便至城門下,因“夜幕”帶來的視線阻礙,城門守衛沒有及早的發現奔踏而來的馬車,他們更沒有來得及將拒馬放在合適的位置。布魯利斯駕著馬車對著敞開的大門一衝而過,在穿過拒馬的同時,他亦刻意操控馬車撞到了幾個躲閃不及的衛兵。


  在馬車衝過城門的同時,阿毗棄向城門處投去了煙霧包。彌漫的刺鼻黃色煙霧,令城門兩側的守衛人馬皆受到了幹擾和刺激。受到煙霧影響的馬匹,甚至嘶鳴著甩落了幾個欲騎馬追趕馬車的騎兵門衛。


  “屏住呼吸。”弗裏德利爾緊隨馬車而至,在抵達城門附近後,他向身後的斐頓戰士大聲吼道,“衝出城門。”


  “塔魯!”塔雷加利爾喝道。在塔雷加利爾的話音落下後,其餘幾名斐頓戰俘也隨著喊道,“塔魯。”


  “你們的氣勢哪去了?”弗裏德利爾說著迎向了一個逃出煙霧的亞梭爾衛兵。隨後他奮起一劍用力刺透了這個衛兵帶有護心鏡的甲衣,在將瞪時死去的衛兵屍體蹬開,並從其鐵甲中拔出劍身的同時,弗裏德利爾既又說道,“我想知道你們還是不是斐頓戰士。”


  “塔魯!!!”塔雷加利爾和幾名斐頓戰俘即又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喊聲。


  伴著這道振奮的喊聲,弗裏德利爾豎持起“夜幕”,一笑率先衝入了煙霧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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