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酒醉
一路抱著清闕來到飛羽閣,一踏進門,柴駿就對著懷裏的人說道,“好了,你可以不用裝暈了。”可懷裏的人似乎沒聽到似的,仍然閉著眼睛一動不動。
“你再不醒我可就扔地上了。”
嚇得清闕趕緊睜開眼睛,伸出雙手環住柴駿的脖子。“咦?柴駿你耳根子怎麽紅了?”
“你……能放開我脖子了嗎?”
“不放,你要把我扔地上怎麽辦?”清闕透過柴駿向身後的琴娘吐了吐舌頭,“琴娘嬤嬤,你快來管管,柴侍衛要把我扔地上。”
琴娘卻隻是笑著,也不說話。
柴駿隻能快步將她帶去耳房,直接丟到床上。“琴娘,這邊你照看著,我還要去殿下那。”
“柴侍衛,你去吧。”
“琴娘嬤嬤,我剛才表現還可以吧?”
“今日可多虧了沈姑娘了。琴娘在此謝過。”琴娘朝著清闕福了福。
“琴娘嬤嬤,您真是折煞我了。舉手之勞罷了。你要是有要忙的,就先去吧,我想早些休息。”
“那琴娘也不叨擾沈姑娘休息了。前殿還有要忙的事宜。”
“好啊,您先忙,辛苦琴娘嬤嬤了。”清闕下床回以一禮。
送走了琴娘,正想換身便裝出去繼續探情況,門被“啪”的一聲推開了,又被進來的人反身一腳踹上了,朱允承一臉陰沉,氣勢洶洶地衝進來。
“喂!你幹嘛!我在換衣服。”
朱允承二話不說一把推倒了床前的清闕將其壓在身下,身上一股酒氣。“怎麽?現在怕羞了?方才當著那麽多人的麵穿成這樣?你還知道羞?!”
“我……”清闕也覺得有些理虧,殿下又喝了酒,怕是鬧起來不好收場,隻是別過臉去不理他。
“轉過來,看著我!”
清闕還是不理他。
“本王命你看著本王!”朱允承隻能用手強行將她的臉掰過來。“你為何總是要違背我。”這句話聽出了一絲的挫敗感。“你可知道,本王希望你身上的每一寸肌膚都是屬於本王的,隻屬於本王。”
朱允承壓的更緊了,清闕使勁的抵著他的胸,“殿下,我們有話好好說好嗎?您先起身,奴婢才能好好回您的話。”
“清闕,我要你……”
“你!!你想幹嘛?”
“殿下,你冷靜一點,朱允承……”朱允承覺得她太鬧騰了,直接就堵住了她的小嘴。
手被鎖的死死的,腳被壓的死死的,嘴被堵的死死的,她再也沒有辦法反抗他的霸道。他騰出一隻手來,悄悄的探進了她的衣服。“叫我允承……”
“唔……唔……”清闕驚的直叫喚,她雖不懂男女之事,卻也深知女子貞潔的重要。身體不斷地扭動,朱允承被這動作挑的越發興奮起來,低沉的聲音充滿磁性,“清闕,你別動……本王會溫柔一點的……”
好巧不巧的,門外突然傳來柴駿的聲音,“殿下,蘭兒來請殿下前往晨曦殿一趟,賓客們已經散了。”
朱允承停止了動作,深吸一口氣回道,“知道了,告訴蘭兒,本王稍後就去。”站起身整了整淩亂的衣衫,回頭看著床上一臉錯亂的清闕。“你給本王老實待著,本王稍後再來懲治你。”
朱允承倒了杯水,一飲而盡,稍稍調整了一下,便走了。清闕就這樣抱著被子坐在那,眼神空洞,一臉呆滯。
進入晨曦殿,一股迷人的香氣刺激著朱允承的感官,“蘭兒,這是什麽味道?”
“回殿下,這是迷迭香。王妃擔心您方才喝了許多酒,會傷身,特命奴婢準備了醒酒湯。”
“嗯,王妃想的周道”,朱允承毫不猶豫的一口飲盡蘭兒遞來的醒酒湯,他隻想迅速處理完晨曦殿的事,好回去繼續。沒一會,突然覺得渾身燥熱難當起來,“蘭兒,怎麽不見王妃?”
“回殿下,王妃在內殿等您。”說罷蘭兒便退了出去。
朱允承不耐煩的扯開層層帷幔,步入內殿,身子越發的燥熱起來,視線也變得模糊不清,頭暈沉沉的,心跳加速,呼吸急促,腳下也開始打飄,一腳深一腳淺。“王妃?”待帷幔除盡,見一人僅身著一件輕薄衣裙,酥胸半露的半倚在床上,還露出了一節藏於裙下的玉腿。
“清闕?你怎麽在這?”朱允承有點訝異。隻見床上的人,輕喚了一聲“殿下”,聲音嬌柔嫵媚,又伸出手指朝他勾了勾,那姿勢甚是撩人。朱允承耐不住身上的燥熱,褪去了外衫,扔在地上,爬上了床,仔細端詳著床上的人兒,“清闕,你真美……”朱允承扯下床邊的帷幔,撲倒了眼前的美人。寧芙蓉終於如願以償,哪怕殿下聲聲喚的是沈清闕,她也並不在乎,此時隻要殿下的人屬於她即可。
窗外的春雨淅淅瀝瀝的下著,敲打在青磚綠瓦上叮咚作響,晨曦殿的小鸚鵡“呱呱”地叫著。朱允承疲憊的撐起身子,頭痛欲裂,他怎麽身在晨曦殿,昨夜明明與清闕,轉眼一瞧,此時身邊的竟是睡得正香的寧芙蓉,昨夜殿內的香氣已然消散,他一點也回憶不起撲倒“清闕”之後所有的事情。是他的疏忽,沒想到這大召國的公主會使出如此下三濫的手段,對他下了迷亂心智的東西,這讓朱允承覺得有些惡心,對寧芙蓉僅有的一點憐憫和尊敬也都消失殆盡了。
“殿下,讓臣妾服侍你起身。”寧芙蓉也已醒來,一臉嬌羞的雙手環住朱允承的腰間,臉貼在他的後背上。
朱允承拉開了寧芙蓉的手,“不必了。”
“殿下,昨夜……”
“來人啊,人都哪去了?”他並不想知道昨夜與寧芙蓉發生了什麽,
蘭兒帶著一隊侍女和侍從應聲步入內殿,侍從伺候朱允承更衣,侍女伺候寧芙蓉。
晨曦殿外柴駿和宿蠡早已恭候多時。
“主子……”
“回飛羽閣再說。”
“是。”柴駿和宿蠡雙雙應道。
一路上朱允承都鐵青著臉,薄唇緊閉,到了飛羽閣也隻是駐足在門口不進去,手中拿著新得的折扇,開了折,折了又開。
站了良久,突然冒出一句,“去明德殿。”轉身就走了。宿蠡和柴駿也隻是跟隨其後。
明德殿裏,朱允承靠在椅背上,雙手不斷的揉按著太陽穴,以緩解頭痛的症狀。
“主子,昨日盛京發生了兩起盜竊案,趙公府與刑部尚書顧大人府上均遭了竊。”柴駿回報道。
“趙太傅?分別丟了是什麽?”
“趙公府上丟了一塊禦賜的和氏璧,顧大人府上丟了一卷卷宗。”
“卷宗?關於司造案的?”
“是的,主子。還有一則消息。”
“快說。”
柴駿看了一眼宿蠡,又看了一眼朱允承。朱允承說道,“無妨。”
“是。梅州那傳來消息,找到了當時梁氏的祖屋,已經荒廢多年,隻有一瘋瘋傻傻的老奴還居住其中。”
“又是個瘋子。”這梁氏到底是經曆了什麽,就似滅了門般的失去了蹤跡,諸多的疑慮湧上了朱允承的心頭。
“宿蠡,你們暗門在盛京還有多少兄弟?”
“回稟殿下,除了宿蠡和馮師兄並無其他兄弟了。”宿蠡並未隱瞞。
“也是,暗門應該不會做出偷盜之事來。那麽,恐怕昨日趙公與顧大人府上遭遇的是同一撥盜賊,和氏璧看來僅是一個幌子,其醉翁之意是在卷宗吧。有探得是丟了關於什麽的卷宗嗎?”
“這個屬下仍在核查。有消息會即刻回報主子。”
“柴駿,宿蠡,你們準備一下,明日本王要去梅州探個究竟。宿蠡,你去飛羽閣通知清闕,順帶給她備一些男裝,本王會帶她一起去。”
“是,主子。”
“是,殿下。”
“對了,柴駿,傳本王口諭,速命李洵繼續跟進盛京兩起盜竊案。”
“是。”
朱允承正好乘著去梅州的機會透透氣,還要好好的考量一下今後他與寧芙蓉的關係。
此去梅州仍然是輕裝上陣,並未帶府衛,朱允承與柴駿策馬在前,清闕磨磨唧唧跟在後麵,宿蠡自然是與清闕並肩而行。
清闕本不想與他一起出行,不過轉念一想,王妃對她虎視眈眈,正欲除之而後快,那麽朱允承帶走了柴駿和宿蠡以後,她的生存環境自然就變得不容樂觀了。權衡利弊,同他在一起總比在府裏莫名其妙的死掉要強。
連續急行了一日的路,朱允承打算在距他們一裏外的清水鎮休息一晚。照他們現在這個速度應該不出四日便能抵達梅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