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莽夫齊雨
‘當’
來人身影掠過鼬，停在了幾米後，舉著手中的劍愣了一下。
齊雨看著手中的劍缺了口子，而鼬的苦無卻完好無損。
不是自己劍的質量差，而是自己對兵器的運用與查克拉控製比不上他。
至於為什麽開著極致的專注狀態，要愣在這裏，是因為剛剛交錯間，看到了鼬錯愕兼恍然的眼神。
“原來……是你！”鼬輕輕呢喃。
不是他發現了這個蒙臉三勾玉寫輪眼是誰，而是感知到了對付略帶熟悉的查克拉，與滅族那晚，暴露了他存在的查克拉相似。
攤牌了，不裝了。
齊雨緩緩轉身，拉下了自己的麵罩。
“宇智波……石奈！”鼬轉身，輕輕喚到，眼神依舊那麽淡然。
宇智波一族裏的三勾玉本來就不多，當初這些人也會被死死監視。石奈這個因為創造忍術差點自爆，並因禍得福開啟三勾玉的族人，鼬有一些印象。
隻是讓他詫異的是，此刻找上他的石奈，眼中沒有仇恨，沒有憤怒，沒有厭惡。有的，是鄭重，和純粹的戰意。
“那天晚上，本以為能阻止某些事發生，隻是沒想到會成那樣。”齊雨舉著劍端詳，無奈的輕輕歎了口氣。
旁邊的鬼鮫看得摸不著頭腦，出現一個寫輪眼忍者就很震撼了，但這位尋仇的三勾玉，似乎……
“那麽，你是怎麽提前知道的？”鼬輕輕問到。
他很好奇，石奈當晚想阻止自己，那他怎麽知道自己要做什麽？
“一群幾乎癲狂到傻的族人，分不清形式可悲的叫喚著。而更可悲的是，領導一族的，竟然是被形式裹挾的懦弱之人。
你知道的，我從小孤苦伶仃，從小就知道，人隻能靠自己，從而有幸在渾濁的洪流中，得到一絲絲令人背脊發涼的猜想。
隻是，沒想到事情遠比我想象的複雜，遠比我想象的殘酷。如果當初我有魄力一點，早一點說出自己的想法，或者多鋪散影分身早點發現你——”
“那樣隻會得到比現在更糟糕的結果。”鼬打斷了齊雨的話。
“是呢，如果，那個幸存下來的，不是佐助，而是其他族裏的孩子，我或許會信服一些。”
‘鏘’
一番心理攻擊後，齊雨不悲不喜的眼眸，雙劍在手，左手正握橫在身前，右手反握，一個旋風陀螺衝了過去。
‘叮叮當當……’
齊雨如瘋子一般，對鼬展開般的攻擊，絲毫不給予他一絲絲喘氣的機會。
鼬是天才，戰鬥智慧、經驗、技巧等都屬於頂尖的，但凡他喘過氣來，那便會給予一重又一重讓自己無力的壓迫。
俗話說的好，亂拳打死老師傅，隻要自己狂暴如一，他那些智慧、經驗和技巧，發揮的空間就越小。
‘鏘鏘鏘’
相互錯過的兩人，齊雨毫不猶豫轉身三道劍芒截去，使出奧義利威爾旋風小陀螺轉圈殺去。
齊雨絲毫不省力氣和查克拉，每一擊都做到極致，四周大地支離破碎，叢林眾木枝葉橫飛，環境越亂，就會越讓鼬分心更多。
而鬼鮫則是津津有味的盯著兩寫輪眼大戰，不僅大飽眼福，也方便他收集某些情報。而不知何時，鬼鮫旁邊樹幹上，冒出一個白色怪人的頭顱，詫異的觀戰著。
戰場四周木屑橫飛，塵土飛揚，齊雨嘴角微微一咧，該是自己莽的時候了。極致的專注狀態，手中的雙劍緊握，猩紅的三勾玉寫輪眼微眯。
對付鼬這樣的各方麵頂尖高手，常規手段不過自取其辱。
有頻率的慢慢呼吸，齊雨把所有的心思，都沉浸到了劍上，伴隨劍的呼嘯縱橫，劍，便是我心。
一切的觀察和算計，都會影響判斷能力，會產生猶豫與選擇，會影響速度和力量。萬念如一，或者心無雜念，才有資格麵對，這個所謂的鼬神。
大地頻頻傳來震動，四處木石橫飛，頻率極高的叮當聲令人驚駭。
複雜的環境裏，一人氣勢凶悍如狼，招招大開大合，卻又迅猛無比，一人身如鬼魅，巧妙的卸力格擋和順暢的反擊。
劍如銀蛇，身若飄葉，二人精妙的招式，已經達到了驚駭世人的地步。
隻是鬼鮫和白絕的視角裏，非常詫異的看著，幾息前，鼬已不見，獨留這位猛人瘋狂的揮舞著手中雙劍，禍禍無辜的叢林。
“鼬的幻術如此之強麽？哪怕對方同樣是寫輪眼！”鬼鮫呢喃著，內心警惕無比。
‘嗞——呲——’
鼬看著下方亂舞的石奈，就在他準備高冷轉身離開時，齊雨手中雙劍隱隱迸發藍色雷電。
‘唰’
瞬間本因沉浸幻術中廝殺的石奈，繼續眯著空洞的寫輪眼，旋轉突襲到了他這裏。
‘當’
這一次，斷的，是鼬的苦無。
沒有給鼬喘息的時間，急速旋轉的齊雨，攜帶雷霆，速度和力量絲毫不減，反而越衝鋒越順暢。
鼬雖然依舊淡漠的閃避，輕描淡寫的走位反擊。但猩紅的三勾玉眼眸，開始凝重起來。
‘鏘’
‘唰’
再次隱約增快了攻擊頻率的齊雨，一劍削在了鼬身上，但穿過之後，看到的是變成烏鴉飛散的分身。
瞬間專注的眼眸，第一時間便掃向了四周，落地的身軀如獵豹一般蓄勢。
那如猛獸尋找獵物般的眼睛，在聞聲和嗅覺的輔助下，瞬間朝著一處方向看去。
‘呱呱’
幾次尋找並斬落影分身之後，齊雨再次與鼬的本體，展開了刀光劍影的近身纏殺。
‘鏘——噗——’
‘唰——’
交錯間，兩人身上都綻放了鮮紅的血花。
隨後眼花繚亂的攻防，和利器叮叮當當的聲音，兩人更是身上血花飛濺。
隻見齊雨如機械人一般，眼神依舊處於嗜血狀態，麵對前方氣喘籲籲，雙手滴如線的血液。
齊雨纏繞雷花的雙劍合並一掠，一道十字斬擊掠出，攻擊在了鼬旁邊的巨樹之上。
世界突然如玻璃般破裂，雖然大部分情景依舊。但齊雨本人卻沒了傷勢，對方奄奄一息的鼬也不見了。
‘鏘’
齊雨猛然一蹬，如炮彈般衝向前方。
“這一次，似乎他破解幻術的速度更快了，那他怎麽還會連續幾次輕易中幻術呢？”鬼鮫呢喃。
“說不定他為了鍛煉破解幻術？”旁邊白絕‘睿智’的驚呼。
鬼鮫無奈的回頭看看他，再嘴角抽抽轉頭。
或許有那種瘋子，但絕對不是這場戰鬥。施展幻術或中幻術，都極為消耗精神力。
很明顯下方某位瘋子，那有些嗜血的眼眸，明顯就沒有消耗過精神力，或者說，他喵的此刻有沒有意識還是另一回事。
作為鯊魚臉，擁有許些動物本能的鬼鮫，顯然注意到了事情的不簡單。此人此刻看來，明顯沒有萬花筒，那麽他敢挑戰鼬的底氣在那？
或許就是那如天生一般，完全獵手化的動物本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