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 娛樂震蕩
外麵,瓢潑大雨,黑雲壓天,仿佛世界末日一般。
候機室裏,一切卻安穩如故,絲毫不受影響。
劉仙女轉過頭,看著背對她,正在看著外麵的王子安。
一時間,劉仙女竟有種王子安處於狂風驟雨中,給人風雨飄零的感覺。
那句話,究竟是什麽意思?
不結合背景,不結合說這句話的人的處境,很多人聽到是不會理解的。
可劉仙女始終跟在王子安身邊,她聽得懂。
是啊,大雨中,百鬼夜行,有人混在其中,比鬼還高興。
比鬼神更可怕的,是人心。
這條微博一出,表哥又要遭受無端的攻擊和抹黑了。
但實際上,現實根本不像他微博上說的那樣。
她都這麽送了,他也沒像詩裏說的那樣,放開了。
總有人說,眼睛看到的不一定為真。
以前,劉仙女對這句話是很不屑的,故弄玄虛,裝神弄鬼。
但現在,她發現,說那句話的人,也是一個有故事的人啊,有很長很長的故事。
網上。
很多人看著王子安更新的微博內容。
“……
……
……”
前麵一大段,全是英文。
不懂英文的,當場就忍不住了。
“瑪德,初一看到,我還以為我是在逛英文網站呢,全是英文。”
“特麽的,我看不懂英文,為什麽寫英文?欺負我看不懂英文啊!”
“我就說嘛,這個人崇洋媚外,估計想改國籍,有人還不信。”
“平陽王,你這麽恨我們大宇,幹脆移民啊,別回來了,我們大宇不需要你這樣的人,我月入兩千,都比你對大宇的貢獻大。”
“初二的時候一個同學認了操場上的一棵大樹當哥,沒錯!就是認了一棵大樹!也沒經過大樹的同意,單方麵認的!每當她跟男友吵架的時候,我都會陪著她去操場找她哥哭訴,是不是有病?”
“真有病,歪什麽樓啊你!”
懂英文的,也在糾結。
“額,我懂英文,但‘china’這個詞是什麽意思,我卻不明白。”
“不知道啊,我英文八級居然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學渣啊?”
“跟學渣無關,可能是平陽王自己創造出來的英文單詞,鬼才認得出來。”
“根據我對平陽王的研究和了解,我覺得極有可能叫‘中國’!”
“說得好有道理,以前平陽王就提到過這個詞。”
當然,也有好心的網友對那些動不動就噴王子安的人看不去。
“尼瑪,這幫人要上去看網絡連載小說,作者能被噴死,小說能被噴太監,才看一小段就開始各種噴。”
“平陽王寫英文還不是被你們逼的?再說了,後麵不是有中文版的嗎?”
“應該全麵推行網絡實名製,不然都不知道對麵坐的是人還是狗。”
“我懷疑是欒槁一直在帶節奏,惡心平陽王。”
“欒槁背靠的集團有錢,還不肯放過平陽王啊。”
欒槁娛樂又被拉出來背鍋,但也有可能真是他們在背後推波助瀾。
羅瑾很氣憤,這次真的不關我們的事!
現在的平陽王,還需要我們帶節奏麽?
根本不需要啊,他隻要一站出來,稍微做點“出格”的動作,就會被黑粉逮住,帶節奏。
我們還花那錢那精力請水軍幹嘛?
等到沒人黑他的時候,我們才出手。
王子安的這條微博,的確是前麵英文,後麵中文。
是一首詩!
中文版是:
“……”
等網友看完整條微博,網上如王子安所料,炸翻了。
爭議極大!
詩名的最後兩個字,是這首詩歌的核心詞。
這個詞本身帶有惡俗的性質,很容易使讀者在閱讀詩歌之前,對詩歌創作的嚴肅性產生懷疑。
隻有當人們用輕慢和鄙夷的態度閱讀完全詩之後,才忽然發現自己的審美期待因某種神奇的詩歌力量被重新打開,並完成一次特殊的更新和超越。
詩歌開頭的第一句,是如此的突兀和令人訝異。
讀者不知道,詩名的那最後兩個字,和另外三個字帶有不健康意味的詞語中,潛藏著怎樣的含意。
也暫時無法明了被賦予平等意義的這兩個詞將如何構成反諷的張力,隻有帶著迷惘的情緒閱讀下去。
接下來三句詩的句式相同,是由“無非”開頭所形成的重複句。
這是對人性的一種高度提煉,以客觀冷靜的言說方式傳達出主體的無奈和絕望,“無非是”進一步強化了這種“冷血”的效果。
另一方麵,“花”和下文中“春天”意象的豐富性而產生詩思的分裂,表達出詩人自身生存之痛的噬心體驗:我們是否還具備綻放愛情之花的能力?
詩人所有的懷疑和追求就在“花朵”、“虛擬”、“春天”、“誤以為”、“重新打開”等相互補充、相互背離的話語中遊弋。
詩句內部、詩句與詩句之間的相互延宕、遞進、扭結的情緒,建構起充滿悖論的詩意空間,最大程度地還原了詩歌主體的生存體驗。
接下來,詩境有所擴展,“什麽都在發生:火山在噴,河流在枯”,詩人刻意用自然平淡的口吻陳述生活的無奈,也使下麵兩句中的姿態顯得格外鮮明。
穿過槍林彈雨的“我”,經曆著如此曲折的尋愛旅途,而“我”的心意又如此決絕,下文中會引人誤入歧途的“蝴蝶”和“讚美”、令人失望的“春天”和“故鄉”。
雖然看似與詩歌開頭幾句呼應,但卻在否定之後產生了新的意義:詩名的最後兩個字意味著對底層經驗的詩性表達不幸的反抗與挑戰。
這首詩,因為原作者是女性,所以被看成是鮮明地抒發了女性的痛苦,卻不局限於表麵的書寫。
詩人將對自然、環境、人性的關切熔鑄於自身的生存體驗和生命經驗之中,憑借詩名最後兩個字實現了對生存困境的言說、對人性的關懷,使得女性詩歌創作視域得以擴展。
但這首原詩,在表達上也存在著不恰當的地方。
所以,王子安把它們改成了“科學家”和“教師”。
雖然又開始黑化了,憎惡這個世界。
但王子安仍記得,對人類貢獻最大的幾種職業中的“科學家”和“教師”,應該被民眾關心,得到民眾更多的關心。
這首詩是前世詩人餘秀華所作的一首愛情詩。
在餘秀華之前,這樣強烈美麗到極限的愛情詩,還沒有誰寫出來過。
出奇的想象,語言的打擊力量,與大部分女詩人相比,餘秀華的詩歌是純粹的詩歌,是生命的詩歌。
而不是寫出來的充滿裝飾的盛宴或家宴,而是語言的流星雨,燦爛得令人目瞪口呆,感情的深度打中,讓人心疼痛。
這首詩點燃了人性中最基礎、最隱秘的部分。
餘秀華的直率乃至粗魯,擊中了現代人的偽飾軟肋,人們痛恨偽飾又依賴偽飾,一經襲擊,便轟然頹塌。
她的詩,放在女詩人的詩歌中,就像把殺人犯放在一群大家閨秀裏一樣醒目——別人都穿戴整齊、塗著脂粉、噴著香水,白紙黑字,聞不出一點汗味。
唯獨她,煙熏火燎、泥沙俱下,字與字之間,還有明顯的血汙。
出生時遭遇倒產,大腦缺氧導致腦癱,餘秀華嘴歪,口齒不清,行動也不便。
她的紅說起來也很好理解。
在那個時代,這首詩轟動的標題就足夠吸引眼球。
人們讀完了詩,準備開罵的時候,驀然發現作者是一個“腦癱女農民”,一下子震驚得張不開口。
再不可思議,也隻好承認,也許在這個人們不再喜歡讀詩的時代,真的又橫空出世了一個天才。
喜歡餘秀華者,喜歡的是她的大膽與坦率,是她的詩歌中質樸的蓬勃的力量。
不喜歡餘秀華者,不喜歡的是她的寫作和想法上的某些局限,是外界對於她的過度追捧,是她麵對外界蜂擁而至的讚美與詆毀時張揚且狂傲的姿態。
更多的人,對餘秀華的態度是複雜的。
他們喜歡她早期的一些詩歌,在那些粗糲的詩句裏讀到很多驚喜,尤其是那種混沌的、沒有化開的力度感。
餘秀華曾說,這首詩其實與任何一個具體的人都沒有關係。
出名後,談到自己的現狀,她自嘲說自己很著名,臭名遠揚。
談到有人評價她是個壞女人,她嘻嘻哈哈說,壞女人與她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她除了會蕩秋千,還會蕩雙槳,別的不會了,也不敢會。
更重要的是,她覺得自己愧對壞女人這個稱謂,一想到壞女人,就想到眼含秋波,腰似楊柳,在男人麵前款款而來。
而她這個中年婦女,又醜又腦癱,腰都硬了,怎麽去壞?
說起來都是淚!
但是,她依然說,她愛祖國如此和平與美好。
前世,一個身有殘疾的女人,寫這種詩,都引來極大的爭議。
今世,王子安做為這首詩的“作者”,本身又是男性,前身還和不少女藝人關係不清不楚被曝光。
以致這首詩一出來,當真引起娛樂界和文學界的十二級地震一般。
李藝紅臉色蒼白。
我的小祖宗哎,我現在寧願求你懟人,懟死對方去,也別寫這種詩啊!
你現在是跨越大半個地球,去拍戲,去辛苦工作,去為世界美好做貢獻。
行動是高尚的,為什麽言語上總瞎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