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首集收視
沒想到梁萌萌並未看劇。
“我媽盯著我呢，等她明天上班我再看。”梁萌萌發了個“暴風哭泣”的表情包。
又問方蔚然劇情怎麽樣。
“七八分吧，能看。”
梁萌萌連著發了三張大哭的表情。
方蔚然挑剔，這種劇肯給七八分，就說明劇情非常不錯了。
“不過感覺跟之前宣傳不太一樣啊，全都是男主戲份，女主一直沒出來。”
“小說上女主出場也晚。”梁萌萌道。
很快劇情開始，方蔚然收起手機，兩隻腳搭在腳靠上，優哉遊哉地繼續看劇。
……
“怎麽樣，收視出來沒有？”
宋堯問著。
南程這邊有最全的數據。
“兩千九百萬。”南程道。
宋知澄麵色淡然，其餘人則臉色不好。
按理來說兩千九百萬的收視率中規中矩，不能說不好。
可《落盡梨花月又西》的投資大，眾星雲集，前期的宣傳也很到位，不該這麽低的播放量。
這部劇天河對其期望很高，收視率這樣，氣氛頓時有些壓抑。
“可能是前期宣傳出了點問題，劇的質量在這裏擺著，後期口碑會上來的。”宋堯安慰道。
劇爆與不爆，算是件蠻玄學的問題。
多少大製作在播出之前信誓旦旦野心勃勃，播放後連半點水花都沒有，虧到姥姥家了。
白芳芳是第一次演戲，滿心指著這部劇有點知名度。此時被收視率也打擊的有些心灰意懶。想著要不還是去演話劇算了，起碼旱澇保收。
“才第一天，著什麽急啊。”馮析道。
她經曆過太多的起起伏伏，這點收視率對她來說並不算什麽。
“就算收視率不好，也不代表你不能吸粉。同樣的，收視率高，也不能保證你就受歡迎。先別著急。”
白芳芳點點頭，仍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
其餘桌上的人臉色也不都不太好。
“都怪文素雪。”不知道誰低聲罵了句，說她召集粉絲抵製這部劇。
白芳芳懵懂地道：“可粉絲不是自發的嘛！她們看到宣傳裏沒有文素雪，肯定會起疑心的。”
“哎呦，小妹妹，等你組織起後援會就什麽都明白了。”旁邊人笑道。
白芳芳仍是不理解，可也知道自己再說下去徒惹別人笑話，便低著頭沒說話。
馮析隨手翻了幾頁網，發現這件事已經被頂上熱搜。
【文素雪竟然都沒有出現在宣傳裏，我是純路人都覺得這件事不對勁！】
【是呀，她可是女一號。】
【一定有人加戲了。】
【完了，這部劇不知道要被魔改成什麽樣了！】
【我看一個女n號，片花鏡頭都比文素雪多。】
【女n號？那我知道是誰了！】
【就是發布會上鬧幺蛾子的是吧？都不知道她是誰，就滿屏的安利，帶資進組。】
【帶資進組+1】
【帶資進組+2】
……
馮析無動於衷。
文素雪最終隻能夠選擇沉默。畢竟之前的錄音還在宋知澄手中。
若她不管不顧地開撕，到時候錄音公布，隻能是傷敵八百，自損一千。她不會這麽蠢的。
但是可以引導粉絲在網上故布疑陣，將禍水引到馮析這裏。
譬如看不慣公司將資源讓給新人，才會和公司鬧翻雲雲。反正都是網友臆測，怎麽來都無所謂。
而馮析就更無所謂了。
這些流言蜚語是每個明星都要經曆的，隻要不是涉及道德品行，她都不是很在意。畢竟她走得不是流量路線，總要拿實力說話。
包廂裏幾乎人人都在翻看手機，很快都發現輿論走向再往馮析身上引。
宋知澄眉頭皺成了川字，文素雪竟然還敢這樣做，真以為他是在開玩笑嗎？
宋堯拍拍宋知澄，低聲道：“宣傳的事情有秋姐她們。再說憑嫂子的演技，我相信這些流言很快會不攻自破。她演技好，為什麽不被捧？難道要去捧演技不好的人麽？”
宋知澄將手機防到一旁，忽地就沒了興致。原本還提議去酒吧嗨一晚的宋堯撓撓頭，很體貼的放棄了自己的打算。
“今晚就到這裏。我一會兒去隔壁的天尊，有沒有一起的？本少爺請客！”宋堯站起來，將手攏在嘴邊喊道。
他在圈裏很有人緣，不少喜歡玩的人都站起來應和。
宋知澄則起身，說自己還有事處理。
剩餘的人本來就不喜歡參加這種聚會，見宋知澄不去，也就推辭掉宋堯的邀約。
白芳芳還在上學，見馮析不去，也就準備回學校去。
馮析則和陳雨離開，在樓廊處碰到了宋知澄。
“去哪裏？”
“回家。你去哪？”
“派對。”
宋知澄：“……那我也去派對。”
出爾反爾，連陳雨都忍不住抿著嘴把頭扭到一邊，拍自己笑出聲來。
馮析噗嗤一笑，卻沒有跟著宋堯等大部隊，而是徑直來到地下停車庫。這裏距離酒吧隻有幾百米的路程，根本用不著開車。宋知澄知道自己是被耍了，卻一點也不生氣，反而嘴角微翹，心情很好的樣子。
他看了要給他開車的司機一眼，“你不是有事嗎？先去辦吧。”
司機愣在原處，正要說話，被南程拉住。南程道：“我喝了點酒，沒辦法開車。宋總你這要怎麽回去？”
宋知澄瞟了眼馮析，“你們不用管了。”
南程扯著司機離開。
宋知澄走到馮析車旁，用手攀住車窗，“美女能送我一程嗎？”
他立在車窗前，身體微微前傾，話卻是對陳雨說的。
陳雨看著宋知澄俊美無儔的麵龐，心裏撲通撲通直跳。宋知澄喝了點酒，麵頰泛紅，說話也不似平時那樣淡漠，好像終於接了點地氣。陳雨腦補著宋知澄平時和馮析相處時的樣子，忙不迭地點頭。然後才覺得自己答應有些不妥當，回頭看著馮析。
“你都應下來還看我看什麽！”馮析伸手拍了下陳雨的後腦勺，然後無奈地叫宋知澄上車。
宋知澄拉開車門，獨自坐在後車座上。
陳雨激動地開著車，現在已經不用問宋知澄要去哪裏了——人家夫妻倆，還能送兩個地方？
馮析則低著頭刷手機，半晌側頭看著窗外霓虹燈光，似乎有些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