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發脾氣
聞言馮析也隻能站到宋知澄身後。她本身是會打麻將的,現在也不便上場,就幹脆看著宋知澄打好了。宋知澄卻非要她上場,“你玩著我才好跟你說怎麽打,光看是學不會的。”馮析無奈,也隻能在眾人調侃地眼神中坐下。
大家湊了一桌。不愛打麻將,笑盈盈坐在一旁觀戰。
宋靜上場,宋子良站在她身後指點。
馮析的牌其實打得極好。上一世有位導演很喜歡打麻將,馮析為了能夠和他搭上話,也是苦練了一番。她原本就聰明,又帶著目的,水平自然不俗。
她沒什麽牌癮,偶爾的時候也玩玩。隻是這樣幹坐著,還要裝作一副初學者的樣子,眼睜睜看著許多好機會從眼前溜走,實在不是件享受的事情。
而宋知澄的水平,也隻能說是會玩,達不到精通的地步。指點的牌技也讓馮析在心裏直翻白眼。
終於在宋知澄再一次的瞎指揮後,馮析強硬地拆掉一對牌,打了出去。
宋知澄忙去阻攔,卻沒能阻攔住:“哎呦,你不能這樣打。別……”
馮析將牌放到桌上,宋堯就哈哈笑著撿了去。宋知澄歎氣,馮析故作不解,“為什麽不能?”
宋知澄想要解釋,但當著大家的麵又不能說得太明白,點著馮析的牌說了幾句。
馮析嗯嗯地應著,壓根沒往自己心裏去。隻計算著桌麵上的牌。
這一把到讓馮析做了把大牌。她興奮地回頭看一眼宋知澄,故意道:“下一把我也自己來。”
宋知澄沒想到她真做成了這牌,笑道:“新手的運氣都很不錯。”
然後靠在椅背處,手順勢放在馮析的肩上。
馮析在心裏悄悄鬆口氣,既然說新人的手氣好,她也就無所顧忌起來,總算贏了好幾把,讓馮析也有些興奮。
宋靜一直在輸。她也不怎麽會打牌,宋子良也是,很少摸牌,水平也並不高明。
盧亞珍和宋堯都是老手,尤其是宋堯,算起來水平挺不錯。而宋靜除了上來贏一把後,就再沒贏過,便有些心浮氣躁。
宋子良低頭看著她牌,然後指了一張。宋靜拆開打了,卻沒想到下一把就摸到缺的那一張。忍不住發脾氣,“都怪你,別再給我搗亂了。”
宋子良樂嗬嗬地笑著,也不生氣。
文雅看一眼女兒,欲言欲止。
還沒說話,宋堯一張牌將宋靜精挑細選的牌碰了,宋靜頓時就生起氣來,將手上的牌啪一下丟過去給宋堯,沒想到那張牌從桌角彈起,砸在了宋堯的左眼上。
一張牌沒有多少重量,卻是砸在了眼睛這種脆弱地方。倒沒有多疼,宋堯先是驚地叫出聲,然後眼睛一酸,淚水便湧出來,睜眼就感到一陣刺痛。
大家全都停下來,問宋堯有沒有事。
宋堯說沒事。
文雅忍不住對宋靜責備道:“你怎麽冒冒失失,不過是打牌而已,輸了就輸了,發什麽脾氣!還不給你哥哥道歉。”
宋靜眼圈一紅,神情卻很不服氣:“我不是故意的。”
文雅還要再說,宋子良卻按住她,“好了,堯堯不是沒事嗎?再說了堯堯,你打牌也讓著靜靜點,大過年的都別失了和氣。”
正拿著紙巾擦眼睛的宋堯愣住,想要說什麽,卻什麽也沒說。
反正他怎麽做都是錯。
宋知澄卻拍了拍宋堯,“二叔說的沒錯,你看你打牌這麽認真幹什麽?惹得人家小孩子不高興了,萬一哭起來看你怎麽辦!沒事,輸了算我的靜靜,你也別氣了。”
“誰氣了!才不是爸爸說的那樣,我都說了不是故意的,你們怎麽這樣冤枉人啊!”宋靜被宋知澄擠兌地滿臉通紅,卻又沒辦法對宋堯發脾氣,自己氣得發抖。
宋子良話一出口,也知道自己話說的不對。
又見宋靜鬧起來,頓時頭都大了。
而文雅則臉色鐵青。自己女兒在牌桌上用牌打了宋堯也算了,她是無心的。可事後也沒有道歉,還有臉在這裏發脾氣。這樣無理取鬧,讓文雅吃驚至極。
“你鬧夠沒有!誰也沒有義務讓著你!你已經成年了,不是小孩子了,打牌輸掉就發脾氣是誰教你的?快給你哥哥道歉!”文雅嚴厲地對宋靜喝道。
宋靜一直憋著的眼淚嘩一下就掉下來,她覺得丟臉,勉強含淚對宋堯說了句對不起,就捂著臉跑開了。
宋子良急忙去追。
文雅氣得眼前都是黑的。
牌桌上的其他人也都麵麵相覷。牌局自然也就進行不下去了。
“大嫂,知澄,實在是抱歉,靜靜這孩子被我慣壞了。堯堯,你的眼睛沒事吧?要不要去醫院檢查一下?眼睛是大事,可耽誤不得。”文雅勉強對大家道。
盧亞珍自然不會計較,隻是道:“沒事的,宋堯,眼睛要不要緊?”
宋堯的眼睛已經能夠睜開了,也不疼了。除了看上去有些紅之外,沒有任何問題。他擺了擺手,說自己沒事。
出了這樣的事情,宋子良一家也不好再呆下去。宋靜在樓上大哭一場,死活要回家。宋子良訕訕地來辭行。
宋堯沒什麽表情地站起來。
宋知澄道:“宋堯,M國那邊的業務出了點問題。一直都是你跟進的,恐怕你這年假要沒有了。二叔,真不好意思,公司有些事情要宋堯去處理。應該兩天就能處理完。”
宋子良忙道:“公事要緊,堯堯,你好好跟著知澄做事,別偷懶啊。”
等他們一家三口離開,宋堯長舒一口氣,癱坐在沙發上,對宋知澄道:“多謝哥啊。我本來也想找什麽理由不回去呢。”
什麽M國的事情,都是宋知澄的借口。
宋知澄也有些惱宋子良,早知道二叔這麽偏心,就不讓宋堯回去過年了。以往都沒關心過,現在也不必找什麽父子深情。
“你昨天是跟著他們去的二嬸家?”宋知澄問。
“不然怎麽?留我一個人在家過年?”宋堯撇嘴。這年過得真是難受。他一個人跟著宋子良一家三口去文雅的娘家,那邊也是一大家子親戚,雖然都很客氣,教養也好,沒有輕慢他,但到底是別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