耍流氓的節奏
這年頭,要認真送禮,什麼夜明珠黃金白銀都不夠看。
那些皇親貴冑個個使出渾身解術,玉雕紅珊瑚、翡翠駿馬、玲瓏寶石塔……各種奇珍異寶全往墨王府里搬。
墨雲霄見小女人興趣缺缺,挑了挑眉,刻意問道:「榕榕想怎麼處理這些賀禮?」
身為王府的女主人,她這麼甩手不管合理嗎?
只見慕榕聚精會神的挖出一顆烤得熟透的地瓜,準確地扔給白辰,入手生燙,他嘶的一聲,俊朗的五官都扭曲了。
「小心燙。」慕榕於事無補的叮囑道,隨口回應墨雲霄。
「什麼珊瑚翡翠又不能吃不能花,說不定都還是民脂民膏呢,這些人真是的,幹啥不送個黃金萬兩,充作軍餉也行哪。」
偌大的書房一陣靜默,見過對金銀財寶不上心的,沒見過這麼不上心的。
那先前在四王府坑了皇后那麼多真金白銀,莫非是坑著好玩兒的?
慕榕蹲在炭火前好一陣子,小臉紅噗噗的煞是可愛。
小心撥開燒得通紅的銀絲炭,翻出幾顆烤熟的地瓜,拿起朱兒準備好的竹籃子,滿滿裝了一簍。
原本高冷肅穆的書房,頓時瀰漫著地瓜甜香,不僅多了幾分煙火氣,連端坐在書案背後的墨王爺,都多了些人味兒。
慕榕拎起竹籃,行至門邊,才拉開雕花木門就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好冷啊.……
「有沒有人啊?」她縮著脖子揚聲喚道。
赤炎幽幽望著滿天雪花,王爺的院子一向戒備森嚴,哪兒哪兒都是人,只是從不輕易現身罷了。
他身形一晃,立於檐下,躬身道,「王妃有何吩咐?」
話才剛說完,慕榕就將整簍烤得鬆軟綿密、香氣撲鼻的烤地瓜塞進他懷裡。
廊下宮燈映照在她臉上,澄澈的眼眸流光溢彩,膚色如雪般透明,笑靨如花。
「天太冷了,給值夜的弟兄們分些地瓜吃吧。」
墨雲霄倚在門邊,看著平時最穩重的赤炎都被這簍地瓜整得獃滯,沉靜的眼眸閃過一抹笑意。
將挽在手裡的斗篷披在小女人身上,「還知道外頭冷,出門也不披件衣裳。」
順手將她摟在懷裡,信步往卧房而去。
兩人的身影籠罩在光暈下,模糊的輪廓彷彿散發著暖芒。
「都聽見了,來拿地瓜吧。」赤炎淡淡地說了聲,倏忽幾條黑影落在他面前,每個人臉上都帶著不可思議的夢幻神情。
不管是颳風下雨,打雷閃電,艷陽天或酷寒嚴冬,他們守著王爺,連性命都可以義無反顧的犧牲。
沒想到在這個下雪天,竟然吃上了王妃親手烤的地瓜。
這個世界好魔幻啊.……
赤炎凌厲的環視這幾個捧著地瓜傻笑的獃子,斥責道,「都愣著幹啥?還不快乾活兒去?」
「是!」暗衛們齊刷刷地應道,精神抖擻的回到各自的崗位,吃著暖呼呼的地瓜。
府里有了女主子,果然很不一樣!
赤炎冷哼了聲,低頭望向手中的竹籃,不多不少,還剩下一顆。
面無表情的臉悄然蒙上淡淡的暖意。
不知道王妃是怎麼辦到的,能把暗衛人數算得剛剛好。
而且這種事,只要交代給廚房,要多少地瓜就有多少地瓜。
但出自王妃之手,那份貼心溫暖就是感受不一樣.……
這女人看似無厘頭的舉動背後,其實隱藏著無人能及的柔軟善良。
白辰早剝開了地瓜,美滋滋的啃著。
嘿嘿,趕明兒要跟玄蒼青洛好好炫耀一番。
每年冬天都一樣冷,但今年可不一樣,有了王妃的愛屋及烏,墨王府上上下下的心都被熏暖了呀。
不過被摟回房裡的慕榕,心情可不怎麼美。
朱兒和碧心伺候著洗漱完,墨雲霄就接手了照顧小姐的工作,親力親為的照顧。
房門還上了閂,深怕人家不知道他們倆關在裡頭,都幹了些什麼荒唐事!
「墨雲霄,放開我!」慕榕悲催地抗議。
她正想裝困,就被迫不及待的男人壓在牆邊,纖細的手臂高高固定在頭頂,柔紗寢衣滑落到臂彎,玲瓏曲線畢露。
墨雲霄深邃勾人的眼眸,閃爍著危險的光芒,薄唇沿著髮際逡巡而下,流連在小巧圓潤的耳廓。
細緻敏感的耳垂瞬間紅得發燙,頭頂都快冒煙了。
「現在,娘子可以開始認錯了。」低沉嗓音微啞,性感得要命。
白日里發生的一切,他一樁樁一件件記得很清楚,如今夜闌人靜,正是小女人展現誠意的時候。
男人剛沐浴完畢,身上還帶著氤氳的水氣,隨意繫上的衣袍微微敞開,露出健碩的胸膛,鋪天蓋地的男性荷爾蒙氣息,迷得慕榕暈頭轉向。
哎哎哎!色誘太可恥了知道不!
光是想到這層薄薄的布料底下,藏著剛勁有力的肌肉,流暢矯健的線條媲美希臘神祇,修長而挺拔,慕榕就心跳到不能自己。
英俊無儔的眼的臉孔,再加上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健美身材,還這麼霸道又不失溫柔的壁咚她.……
要怎麼道歉都行啊!
慕榕嫣然一笑,臉頰艷若朝霞,小手掙脫了他的鉗制,解開他腰間的衣帶,滑進赤裸誘人的胸膛,挑逗意味十足。
嘶.……她微涼的手心都快被他滾燙的體溫融化了。
砰砰!砰砰!不知是誰的心跳聲,又急又重,四目相交,纏繞著絲絲縷縷的火花,一觸即燃。
慕榕輕咬著唇,將耍流氓的節奏進行到底!
雙手勾纏著他的脖子,反客為主,粉嫩雙唇輕輕貼上他稜角分明的下顎,細碎的淺吻紛落而下。
每印上一個吻,她就輕聲說道,「夫君,我錯了.……」
輕輕啃嚙著形狀完美的鎖骨,調皮小舌劃過微微滾動的喉結,「夫君.……原諒我。」
嬌聲嬌氣的細語呢喃,吐氣如蘭,一雙小手隨著誘人的吻,不斷在他身上作亂。
小女人的舉動無異於在墨雲霄火熱的心上再添了一桶熱油,瘋狂的慾望轟然爆發。
「該死!」他低咒了聲,托起她修長的美腿勾住自己的腰,狂熱地攫取她香軟紅唇的甜蜜氣息,運上了輕功直奔裡間的大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