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難伺候了
深知男人有多能折騰,慕榕氣喘吁吁地阻止他越雷池一步。
只是擋得住上面,防不了下邊,她被男人刻意的調戲氣得都快哭了。
「放開我!」越想越委屈,她用力推開他,撐著無力的身軀,手腳並用的爬到池子另一端,雙眼紅通通地瞪他。
臭流氓!不要臉的混蛋!
墨雲霄摸摸鼻子,好唄,玩笑開大了。
方才幾度翻雲覆雨,她意識朦朧,嬌媚熱情的回應幾乎逼瘋他的理智,這不是.……沒忍住嗎?
就算她已無大礙,他仍然意猶未盡地索求,差點讓她累得暈厥過去。
此刻墨雲霄還真沒想對她做什麼,只是瞧著她恢復清醒,心情大好,忍不住想逗逗小女人而已。
「榕榕。」他溫聲喚道,「天冷,過來。」
要是以往,男人這麼溫柔地輕喚,慕榕肯定哈巴狗似的搖搖尾巴就撲過去了,顏值當前,要什麼骨氣?
但她現在正在氣頭上,毫不猶豫地甩頭冷哼,「冷死我算了,反正你一點兒也不疼我。」
嗚嗚嗚,她委曲死了。
至於具體委屈個什麼勁兒,恕她根本沒細想,就是覺得內心難受得緊,好像被一股陰影籠罩,掙脫不開。
墨雲霄又是生氣,又是好笑,沉著臉對她勾勾手,「過來,我保證不動妳。」
榕榕使小性子看著嬌蠻可愛,他真正動怒的點,是她把死掛在嘴邊,大大地踩了他的死穴。
慕榕不知死活地繼續傲嬌,「我才不信,就偏不過去,你待如何?」
她是個有節操有骨氣的新時代女性,絕對不會屈服於他霸道無邊的召喚。
但她此刻腦子運轉得不利索,忽略了一個事實,墨雲霄可不是一般人。
她不過來,他還不能過去嗎?
嘩的一聲,他從水中起身,僅著貼身長褲,邁開兩步就站到她面前,居高臨下地挑眉望向自己鬧脾氣的小妻子。
慕榕呆了,不自覺地由下往上,用眼睛光明正大的細品她家夫君修長挺拔的身軀。
嘖嘖,瞅瞅這結實的大長腿、人魚線、齊整的腹肌、胸肌.……
她怎麼說都不算吃虧吧?
哎哎哎不行了,再看下去她得要噴鼻血。
說時遲那時快,她還沒心理準備面對他興師問罪的姿態,只覺得鼻腔深處一熱,兩道殷紅的鮮血汩汩流下。
一聲驚呼,空氣中凝滯僵持的氣氛蕩然無存。
天!好丟臉啊!
她竟然看著自己的男人流鼻血?
墨雲霄強忍著笑意,迅速用泉水替她清理乾淨,捏著她的小鼻子止血。
對他來說,小妻子的反應,稱得上是最高境界的恭維了。
不過現在不是驕傲的時候,他還真擔心榕榕失血過多。
迅速起身披上外衣,再將她從水中撈起身,取過大氅仔細包裹住,以免她受涼,姿態輕鬆閑適地抱著她回屋。
雖然在黑暗中看不清楚墨雲霄的表情,但慕榕完全能從他繃緊的胸膛感覺到震動,他現在絕壁是在笑她。
慕榕發誓,她真的不是那種只看顏值身材的色女,但自家夫婿就是這麼好看,能怪她嗎?
兩人從後院的密門進了屋,墨雲霄不假他人之手,親自取出全新的被褥,把方才的一室凌亂給收拾齊整,才為慕榕換上乾淨的衣裳,輕柔地將她安置在床上。
白辰想必給她熬了補身的葯,墨雲霄正要去端來,慕榕卻心裡一慌,不假思索地揪住他的衣袖。
「別走。」她訥訥地說道,「陪我一會兒。」
墨雲霄神色平淡,眸底卻凝著難以言喻的心疼,順著她的拉扯坐回床邊,一下一下輕撫她微濕的發。
斜睨著她蒼白的小臉,薄唇輕啟,「不罵我是禽獸了?不怕我再對妳做些什麼?」
慕榕呼吸一窒,訕訕一笑,她就被欺負得渾身無力,發發小脾氣嘛。
「小氣鬼。」她嘟囔著小聲抱怨,小手緊緊拉著他不放,深怕他當真離開。
小女人平時神采飛揚的臉蛋有些憔悴,雖然有驚無險地度過這驚心動魄的一夜,但恐怕還是驚魂未定吧。
墨雲霄不禁喟嘆,掀開錦被上床,將她擁入懷中。
「別擔心,助情花毒已經解了,我不會再動妳。」他信誓旦旦的話語,慕榕聽著莫名有點想笑。
眨眨澄澈的眼眸,她語帶調侃,「平時我沒中毒,你少動我了嗎?」
「……」
墨雲霄語氣深幽,「那不一樣。」
他挑了挑眉,精準地補充道,「妳中了毒,可難伺候了。」
方才愛得熱烈,幾度都怕傷了她,卻又控制不住自己,被深沉的慾望與理智雙重煎熬,他容易嗎?
可難伺候了
慕榕直接石化。
隱約記起自己是怎麼纏著他主動求歡,想死的心都有了。
僵硬地將小臉埋入他懷裡,崩潰地哀嚎,「讓我逮到幕後真兇,肯定要百倍千倍的還回去!」
墨雲霄微微一怔。
他將她從懷裡扯出來,深邃黑眸睿智而凌厲,閃爍著洞悉一切的光芒。
「說清楚,幕後真兇是何意?」
慕榕疲憊地搖搖頭,輕輕靠在他的肩窩,仔細回想在顧旻府邸發生的一切。
「我不確定.……事情發生得太快,但有幾個疑點,我當下覺得奇怪,但來不及細想……」
接著她就被灌下助情花毒,扔給那群失心瘋的乞丐了。
後知後覺地想起那群暗衛,慕榕倏地抬起頭,慌忙問道,「赤炎呢?暗一他們呢?我們都中了埋伏,他們都沒事嗎?」
墨雲霄伸手將她的頭壓回去,冷冷地說道,「輪不到妳操心,他們怠忽職守,死都是輕的。」
慕榕卻鬆了一口氣。
男人會這麼說,代表大伙兒都平安無事,還好還好,沒事就好。
解決了心頭的憂慮,她才繼續說道,「不知道為什麼,他好似.……不想當場殺了我,拿刀的方式也有點奇怪。」
她拉過墨雲霄的手,環抱著自己,細細比劃。
腦海中靈光一閃,突然發現了疑點。
「他這回用左手拿刀,反應有點遲鈍,但過去幾次交手,他慣用武器的是右手,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慕榕眯著眼睛認真思索,分析道,「除非他是右手受傷未愈。但那就更奇怪了,以鬼面人奸詐的程度,沒有十足的把握,他怎麼敢貿然冒險出手?」
稍稍有個腦袋的,都不會打一場必敗的仗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