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小琴心抽腿軟
一早父母喂了豬,他們都走了,小琴拿了一本養豬的書,看過豬,都在圈中懶洋洋的睡覺。
她利用午飯前,打算找一處養豬的最佳之地,拿上書就是要一邊學習,一邊找地方。
他覺得在東北邊,有一大圪嶗,一般沒有幹擾、向陽、避風就不用說了,今天去看一下,再用步子量一下,看有多少畝地,依自己的理解,先大致畫個草圖,提供躍進的席廠長參謀,再說修建的事。
躍進廠廠長那天在銀行簽字時寫了他的名字,叫席富友,小琴記下了。
她從豬圈轉身,麵前站了個馮東。
小琴說:“你不聲不響要搞什麽,還瞎我一跳。”
“小琴,我日日夜夜都在想搞點事,但一件也實現不了,剛才還是舅舅說你病了,家裏隻有你一人,讓我過來幫幫手,給你搞點事。”
“馮東我歡迎,但你不得胡言亂語,動手動腳,否則再不會讓你見到我。”
“謝天謝地,隻要讓我見到你,就是最大的滿足,我聽你的,不胡言亂語,隻動手動腳為你幹活行嗎?”
“行,讓我聽到你在背後吹牛放屁,製造謊言,說咱倆七長八短,我讓你滾出幸福溝。”
“你這人今天怎麽了,是不是讓我揭你和李輝的老底,你和李輝親口口一次,打翻他在地一次是吧,隻有我看到,再無第二人,我給誰說過,別人幹了的我都不說,我連你手都沒摸過,去跟別人吹牛和你一塊睡了?我看咱倆沒言發,就不給你幫忙了,到磚廠做工,人多紅火。”
“誰希罕你,再不準你說李輝的事,那是個誤會。但是今天得幫到底,一會看過要修的豬場,到中午時你給豬飲水,我給你做麵條吃可以嗎?”
“今天幫到底,飯就不用你做了,今天中午灶上吃肉和饃,我給你拿來一份你吃行嗎?”
小琴點過頭,兩人去了東北角的大圪嶗。
剛進溝口,跑出來一群兔子。
馮東一身吼:“小琴快逮兔子!”
兩人同時去逮,都看準一隻大灰兔,一齊撲去。
兔子是被馮東逮住了,但是兔子沒流血,馮東的鼻子流起了血,血水冒出,噴在了小琴的臉上。
”小琴,你搞什麽?那麽多兔子你不逮,偏要逮這隻,可惜我的血了,疼死人了。”
馮東抬頭一看,小琴滿臉是血,他緊張了。
問小琴:“我把你的臉碰出血了?”
“馮東,是你鼻血噴在我臉上,快把你的鼻血止住。”
馮東在兔子鼻子上狠敲了一下,兔子死了,他放下兔子,揀了兩塊小土球,塞入鼻孔。
小琴取出褲兜揣的衛生紙遞給馮東一些,他在臉上擦了起來。
馮東擦了兩下鼻子,以為淨了,就不管擦淨沒擦淨。
再看小琴,越擦臉越紅,說實在點,她美麗了十分。
“馮東,你看什麽看,好看嗎?”
“嘿嘿……,不知道。”
“你噴上的你來擦,讓我一會怎麽回去。”
馮東得聽,接過紙去擦,不中用,一點也擦不下來,心中好笑,沒把握住,笑出了聲。
小琴正要說話,塞在馮東的小土球被吹進了她的口中。
小琴話出,帶血的小土球溜下了嗓子。
話沒出口,開始嘔吐。
小東沒有辦法幹瞪眼,想了一下,還是回去尋水給洗臉,再是一點辦法也想不出來洗小琴的臉。
“小琴,吐個啥嗎,你等我回去尋水。”
“你給我快滾……。”
話出吐了一口,馮東急忙跑回去提了一桶水,倒了一杯熱水,拿了塊毛巾和香皂返回大圪嶗。
馮東到了小琴近前,她兩眼還在瞪人,馮東放下水桶,給了熱手一杯,放下香皂和毛巾,坐到一邊休息。
她洗的差不多了,狠聲狠氣的指揮馮東說:“還坐著幹什麽,給我步一下溝長,溝寬,能整成多少地。”
“那你早不說,白白讓我坐了這麽長時間,走時又不告訴幹什麽,我舅那裏有的是米尺,拿過來一量就能算準,溝道坑坑坎坎,路都走不成,我量不準。”
“你氣死我了,回去尋米尺,過來我把你鼻子、嘴上的血洗淨。”
“我看不見洗,你給我擦一下就行。”
“又想近距離,我怕你晚上睡不著,你不洗也行,讓你舅看?”
“就是讓我舅看,我還說是你咬的。”
“真是氣死人,過來我給你洗。”
馮東高興壞了,衝了過去,讓小琴給他洗。
爽歪歪了,一股女人香撲鼻而來,馮東他爸當時和舅提親你不答應,他要奮鬥非小琴不要第二人,他想到這裏,親了一口小琴的脖子。
“滾!你親那裏能頂吃還是能頂喝。”
小琴惱了,他高興的不知東南西北,向溝後跑去。
“馮東,你走錯了,那是溝後。”
“不錯,我有急事。”
太陽直照下來,到了中午,得回家,小琴拿走水杯毛巾肥皂前邊回家,不量地了,讓席廠長來了再規劃吧。”
馮東便吧,不見了小琴,少了三樣東西,他提了水桶和野兔趕回吃午飯,還得給豬飲水。
一路上還在想親到了她的脖子,再有機會進級,再有機會……。
她說對了,今晚我怎麽能睡著。
回到小琴家,放下水桶,忙忙去給小琴打了一份飯送過去,她一聲感謝的話也沒有,吃了起來,還吃得非常香,馮東想,小琴忘了吃進去的小血球,還能吃得這麽香。
馮東在灶上吃過飯,去給豬飲水。
飲過水問下午幹什麽,小琴沒有回答,恰在這時,來了一輛四輪機子找小琴。
小琴出外,是席廠長派人送過來一四輪機飼料,她讓馮東下在院裏的一房中,記住拉來了多少斤,給馮東一盒煙,招待四輪師傅。
小琴在各方的支持下,不上虎背也得上。
說這話不對吧,怎麽叫虎背呢?應是乘東風吹來,乘風破暢遊在商海中。
當然,隨著小琴漸入商潮,風險會越來越大,隻能前行,不能停下,更不能後退。所以上了虎背說法沒有錯。
給了馮東煙後,忽然覺得拉來的豬飼料是在死光的場子拉來的,能不能喂豬?他沒有主意,也恰好放在了一間收拾的房間,等屈得財回來再確定。
來了的機子和這裏一定要消毒,消毒他會操作,而且裏麵有拌起的藥。
小琴提了噴霧器,戴上口罩,到了機子旁給開四輪機子司機說:“師傅,你和馮東先到一邊歇一會,我要給你的三輪和袋子消一下毒。”
師傅說:“從躍進廠走時已消過毒,沒有這一必要了吧?”
小琴說:“現在豬病盛行,還是要消毒的,要麽出現如同躍進廠子豬死亡,我就虧大了。”
馮東說:“小琴說的對,這又不誤什麽事,幾分鍾就噴完了。”
“那你噴吧,不過我實話告訴你,躍進廠豬死原因不是由病引起,是多方麵造成的,那個廠隻有掙錢的人,沒有幹活的人,可以說百頭豬是吃不上喝不上餓死的。”
小琴聽完四輪師傅說的話,覺得有點言過其飾。
應該說:躍進廠養的豬平時進食差,搞垮了百頭豬的身體,遇上這次豬病死掉了。從這句話能聽出,集體廠子管理是有弊病。
她再不用問了,打過消毒藥,兩人一會就下完了,共二十袋,一袋百斤,共計二千斤。
師傅說,一共是一萬斤,還得拉四趟,席廠長說了,等送完該送的,他隨後會過來。
四輪機走了。
小琴給馮東教了一下噴霧器的操作方法,他要開始配製下午豬的飼料。
剛備好,還不到喂豬的時間,馮東來說他舅讓叫一下她,到溝口看一下辦磚廠的地方,開始要推場地。
小琴騎上自行車就去了溝口。
這裏來了幾個人,劉宏介紹過,都是辦磚廠的老手。
經過幾個人的商量,選定了溝東山峁為土源場地,在之下要推平至少三十畝到四十畝緩坡地。
確定了機房位置和安裝變壓器的位置,正有電力部門的人,一同規劃到小琴家的輸電線路,給指了打算辦豬場的地方。電力部門估算得投入十五萬元左右。
沒有辦過企業的小琴,讓供電投入給嚇住了,十五萬元就是放下吃能吃到老,為辦個磚廠和開個養豬廠就得花費這麽多的錢?
小琴出了聲:“天哪,高壓輸電就得這麽多的錢?”
劉宏的戰友張建說:“這還是變壓器以上的支出,如果再鋪設低壓線路,還得五萬元左右,這是電,再送水得五萬元,安裝製磚機械設備如果是新購,至少得五十元,建設一座十八門輪窯至少得二十萬元左右,機具臨設下來得十萬元,一座年產千萬的磚廠,少說投資也在一百零五萬以上,好在購了廢棄磚廠的機具設備,能少花三十萬元左右,我們辦起幸福溝磚廠需七十到八十萬元。”
小琴沒了主意。
但是張建說:“這是建廠的資金,流動資金要保證在三十萬元左右,調用燃煤和燃油,付電費、工人工資、修理費等等,沒有百萬元是幹不成磚廠的。
小琴剛剛經受被騙的事,振作不到十五小時,聽到百萬投入,心裏又抽了起來,兩腿軟得快站不住了。